“他们竟然要和我做生意。”
“噢?”师父。
“啊?”我。
“想不到吧,怎么可能想得到,根本没人能想得到!做什么生意……?警察和罪犯做什么生意……。”烦先生看着师父和我……。
我可是想不到警察能和罪犯做什么生意,我的确是想不到。师父在一边也没做声。
“土地,他们要和我做土地生意!”这可真让人跌碎眼镜,这谁能想得到!
“烦兄,这可从何说起?”师父也甚是疑惑。
“他们把我带走以后,就把我这儿也搜了一遍,但没发现任何证据。因为我的药把尸体分解后会完全改变它们的性状,再让它们进入土地,完全融入泥土,上哪儿去找什么证据。”烦先生对自己的手段颇为得意,脸上的不屑中带着骄傲。
“可是他们中竟有人采集了周围一部分的土壤作为样本回去化验。不知道怎么他们竟然变得这么敬业了。
化验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些土壤中的氮、磷、钾,钙、镁、硫什么的远远高出普通土壤,也就是说我周围的土地已经变成了良田……!有水吗?”烦先生瞥了一眼桌上的茶壶。
“我去烧。”我赶忙跑进厨房。罪犯不进警局反而被带到精神病院?警察要和罪犯做生意?做的还是土地生意?事情越来越离奇。我以最快的速度打火烧水,又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客厅。
“你们吃的是真的蔬菜和粮食吗?”烦先生继续在和师父说着。“有谁见过撼山的蔬菜种植地?有谁知道撼山的粮食产地在哪里……?那这些粮食蔬菜从哪儿来?”
“从哪儿来?”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西高地的无名工厂是干什么的?有谁进去过?没有,不可能!”
“您的意思是……?”我不太敢想,这实在是……。
“你们吃到的蔬菜是什么味道?你们吃到的粮食是什么味道……?你们吃的其实只是个……,样子。撼山有这个技术,早已经有了这个技术。”
我开始冒汗!
“你知道你周围有多少棵树是真的?又有多少颗草是假的?”烦先生反问。
我的汗毛跟着立了起来!“为什么成了这样?!”
烦先生哼了一声,“撼山的土地还能长出东西吗?”
我好像明白了,因为我亲眼见到被掠夺后的巨流海也早已寸草不生……。
水开了,我沏了壶茶,给师父和烦先生各自斟上一杯。
“警局想和烦兄合作开发土地,恢复土地生产力?”师父问道。
“是啊。”烦先生呷了口茶。
“可他们怎们能判定烦兄有此能力?”
“他们分析出土壤里的一些成分和我的化骨膏雷同,再加上我这周围的土地迥异别处,于是对我说的话就信了。”
“可这开发土地怎么能是警局管的事情呢?”我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哼,荒地变了良田,转手就是大把的钱,这无本生意他们怎么能让给别人。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只要有钱赚就什么都管。
罪犯自己都已经坦白了,他们还不把我抓起来,反而跟我谈生意。还有什么事是他们干不出来的!”
“但烦兄这肥料可是靠……。”师父道。
“货……,死尸。”烦先生似是怕说的不够明白,又特意补充了一下。语气干脆,毫不避讳。“但我的目的可不是要做肥料啊!我只是想着怎么能把这些货,这些尸体,彻底给弄没了,不留一点痕迹,这才发明了这化骨膏。没想到这化了之后的货,竟会这么肥。”
“可这原料从何而来?”师父问道。
“我也这么问啊,那么多的地,得用多少货啊!除非撼山来一场大战。可他们的回答把我吓着了!真的把我吓着了!我虽然也算作恶多端,可这也只是随便一说。但他们却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