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能怎么样?这人是死是活都还两说呢。你说是活,我看根本就是死!谁见过没心的人还能活?”
“这位壮士暂且只是心灵相离。”
“你又来这玄的,什么意思?”
“性命为肉身与灵体相合而成,”
“这都知道。”
“身似旅人,灵如向导。身无灵相引如无目走肉,灵无身可附也只能游荡虚空。灵择心而住,心为灵而容。心失则灵去,灵去则虽身死。”
“我就说是死,你非说是活。绕了半天这不还是个死嘛!”
“烦兄莫急,以常识而断这位壮士确已身死。然而以我所学来看,这只是元灵出窍无法归位而已。”
“你是说他还能活过来?!”
师父点了点头。
“那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让他活。”
“心复其位,元灵自归。”
“心有了,灵就回来了?”
师父点了点头。
“他就活了?”
师父点了点头。
烦先生摇了摇头。“不可思议……,不可思议……。那你让他复活吧。”
“先要找到他的心。”
“上哪儿找?”
师父打量着怪人,“眼下我们除了这条裙子,这几幅楹联,这块……胸窗,相机和枪,就再没有其他线索。侦查一道非你我所长,势必要调动程先生手下,可这样一来,又难免不会惊动其他几方,于我们日后行事恐会大大不利。”
“直说吧,老谷,我知道你有主意。”
“接引丹。”
“嗨……!那玩意儿根本没用,咱俩又不是没试过。”
“烦兄,许是问题出在你我身上。”
“你是说咱俩不行?”
师父点了点头。
“那谁能行?”
师父微一转头,目光扫向了我。
“他?!”
我一片茫然,完全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
“凭什么?!凭什么咱俩不行,他就能行?!”
师父又拿出了那蓬乱草,“它能进到他的里面。”
烦先生略有所悟,“你是说……?”
“那夜是我先入室内,它与我遭遇在先,却避让过我直扑小徒。早年随家师学艺时曾得知草木类中也有灵觉极强者,不止行动、情感与人相类,更有神通异能赋予其中。过后思量,它所以避我而选小徒,定是因为小徒意识环境开放程度较高,排他性较弱而更易信息传达所致。正如万物生长,自然择其适宜之地而住。”
“他更容易进去?”烦先生问道。
师父点了点头。
“也更容易出来?”
师父点了点头。
我完全不知他们所说的什么“进去”、“出来”,只能傻在那里。
“就算他行,能随意进出……,可咱们要找的是“心”啊,这……。”烦先生回头看着桌上那怪人,猛地一拍脑门,目光刷的扫向了我,直愣愣盯的我汗毛直立,“一引一接……,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妙啊,老谷!可是……,真的能行?!”
“只能试试吧。”师父淡淡的道。
我更傻了。
师父来到我的近前,“这“接引丹”是我与烦兄数年前试制的丹药,为探索意识空间所用。制成之后我与烦兄相继试用,结果却未尽人意。后遇变故,未再继续试验。
今日遭遇此事,这位壮士与撼山未来必有关联,使其灵肉重合为目前之急。不知你可愿一试?”
师父此言一出,我方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