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青楼???”秦晓秋虽然早就知道秦刘氏不是什么好人,可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她卖到青楼。“秦刘氏她还是不是人,自从我十岁她嫁进咱们家那天起,我和大哥哪天不是被她当牛马一样使唤。我大哥为了贴补家用,十四岁就去从了军,军响年年都托人交到她手上。她到好,她竟然要将我卖给青楼??好歹她也是个女人,这种事她怎么做的出来!”
“嘿,你别说,我还就做的出来。”秦刘氏挺胸抬头的走了进来,“我告诉你,我不仅做的出来,我连你卖你的定钱都拿了。肖妈妈明天就来上门接你,你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你……”秦晓秋刚要反驳,就见秦刘氏从身后掏出一根短棍重重的打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当时就觉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秋娘!!你……”秦大川看到女儿被秦刘氏打晕在床,心疼的朝着她举起了巴掌。
“哟嘿,长本事了是吧,敢打老婆了。”秦刘氏将脸伸了过去,“你打你打你打,秦大川,我自从嫁给你过过好日子吗?天天粗茶淡饭的,好东西不敢吃,好衣服不敢穿。你到好,学会打老婆了。”
“你……哎!”秦大川的手终究还是没有打下去,叹了一声,转身去查看女儿的伤势。
“放心吧,死不了,只不过是晕过去了。”秦刘氏撇着嘴。
“你为什么要打晕秋娘?”秦大川。
“为什么?她不晕的话怎么可能让我绑?我要将她绑了好好关起来。昨天就让她跑了,老陈头儿的聘金还没捂热就被讨回去了。明天肖妈妈来要人,我不能让这种事再发生第二次。”秦刘氏从门外拿进来早就准备好的麻绳,将秦晓秋的双手和双腿都紧紧的系了起来。
秦大川站在一旁,阻止无效,只能眼看着女儿受罪。
“你给我出来。”秦刘氏将秦大川一起拉出门外,“咣啷”一声在门外落了锁。“我告诉你秦大川,你要是敢放这臭丫头出来,我就和你拼命。”
无能为力的秦大川看着被锁的房门又是哭的老泪纵横。
秦晓秋本就被马车撞后受了伤,再加上秦刘氏的一棍子,直接到了翌日清晨她才转醒过来。睁开眼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着,便知道又是那个秦刘氏干的好事。刚要开口大骂,就听到有人开锁的声音。
“秋娘”秦大川端着一碗好不容易搞到的鸡汤走了过来。
“爹,秦刘氏呢?是不是她绑得我?”秦秋娘双眼瞪如铜铃。
“快快,爹给你端了碗鸡汤,趁着你继母不在,快点喝了。”秦大川就像做贼一样,轻声说着。
“我都快被气死了,还喝什么鸡汤。爹,你怎么说也是个大老爷们,怎么还能怕了那个假老虎不成?”秦秋娘对自己的这个爹是又气又心疼。
“小点声,小点声,千万别让她听到。”秦大川连忙捂住女儿的嘴,胆颤心惊的看了眼门口。
看到自己的爹如此懦弱,肖晓秋只感到无比的心灰意冷。算了,鸡汤还是喝了吧,否则饿着肚子没有力气的话,她就是有办法也想不出来。
秦大川松开了女儿的手脚,看着泛着青紫的勒痕又闪起了泪光。
喝了两口鸡汤,秦晓秋抬眼看到自己的爹在抿着嘴干咽着唾沫。打量着他瘦的这个样子,想起来他平日里吃饭也是很少见过荤腥的。
“爹,你喝点吧。”
“不了,不了,你喝吧,爹看着你喝。”秦大川伸着有些抖的手帮女儿托着碗底。
看到自己的爹手抖成这个样子,秦晓秋又是满满的心疼,瞬间觉得这个一心想护着自己,却又没有那个能力的他真的是老了。
秦晓秋“咕咚,咕咚”几口把汤全喝了。可能是喝的有些快了,她咳了几声,自己伸手在胸口顺了顺气,正好摸到他们秦家唯一值钱,秦刘氏又不知道的东西——一块一分为二的血玉,另外一半在哥哥秦晓冬身上。她刚想将玉掏出来看看,又被秦大川给按了回去。
“这是你娘的陪嫁,千万不能让秦刘氏知道,否则肯定被她当掉换钱了。”秦大川看看碗里一点也不剩,欣慰的笑着。“好喝吗?”
“嗯,好喝。”秦晓秋已经记不得上次喝鸡汤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她每天的食物基本就是粗粥和咸菜,偶尔有盘炒青菜那必是秦刘氏心情大好,开了恩。
“好喝爹明天再给你做。”秦大川一笑,满脸的皱纹更深了。
自己的爹嘴上这么说,但秦晓秋心里明白他没有钱给她再买鸡炖汤的,就刚才那汤里的鸡肉是怎么搞来的也不好说,怕也是他偷偷的当了家里的什么东西。
“爹,你背上背的是什么?“秦秋娘这才留意到秦大川背上背着个小包袱。
“女儿,爹在没用,也不能看着你让那个女人卖到青楼去。她收了那肖妈妈的定钱,我事前根本不知道,否则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她那样做的。”说到这里秦大川又开始老泪纵横,“我给你简单收拾了些东西,一会儿趁她不注意,你就跑吧。爹没用,爹对不起你。
“我说哪儿来的香味,好你个秦大川,我说怎么一大早人就不见了,你什么时候偷的我钥匙?哪里来的钱买鸡??”秦刘氏的每次出现都像点了炮仗一样,人还未见,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已先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