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本就处在商道之上,各路商人从此经过,买卖频繁,而为了维护这良好的商贸环境,小镇的治安做的也是极好的。
平日里有着衙门里的捕快在镇里巡逻,而一旦发现有违法乱纪者,将会严刑处理,被送进在小镇城北的监牢。
而自从天灾突降,小镇中的官员独自逃走之后,衙门里的捕快也自行解散了,而那监牢中也变得冷冷清清,犯人全部出逃。
而就在今日,城北的监牢终于迎来了它新的客人,只见一众人男女老少皆有,将两位捆绑在一起的少年丢进了牢房,痛快的骂了几声后,一把大锁将牢房紧紧锁住,随后众人便离去了。
再看那牢房中的二人不正是那夜里去寻冯大善人的祁天蒙稚二人吗,此时二人正背对背的绑在一起。
那蒙稚仰天长叹一声有些无奈的说道“天哥,你说这是什么事呀,你我二人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被人绑来大牢里来了”
身后的祁天也是极其的无奈只得叹气说道“俺也不知道,平日里这些乡亲对俺挺好的,每次下山来都叫俺去家里吃饭,走时也会给俺些东西让俺带回山上,也不知道今天他们是犯了什么邪,啥也不说就一顿臭骂把咱俩给关起来了。好,这下得了,冯大善人没找到,反倒把咱俩先搭进去了。”
突然蒙稚抖机灵向后一仰那脑袋磕了一下祁天说道“天哥,咱刚刚被捆来的时候你有没有听他们骂咱说咱俩迫害冯大善人?”
听蒙稚这么一说祁天立马就反应过来了说道“他们好像确实这么说的。”
经过祁天确认后,蒙稚继续说道“天哥你说,今晚咱俩摸进冯府去就是为了寻那冯大善人,要说迫害也得先看到人呀,我至今连冯大善人什么模样都不知道,何来的迫害,依我看呀,这个消息肯定是那善人自己散出来的,咱俩人有危险了,看来那人是不想让咱俩再在这个镇子里面待下去了。”
在蒙稚说完,忽然在牢房外一阵鼓掌声传来,随后便听有人说道“不愧是扶摇山下来的仙师,但是说得好不如你们做的好呀。”说话者正是肖六,身后跟着的是春苗与夏荷。
今日这消息自然是肖六放出去的,原来在昨夜里肖六在送走蒙稚之后心中甚是不甘,待夜里二位侍女回来之后,便向二位打听。
二位侍女嘴里说着不可随蒙稚进入府宅,实际上待蒙稚进入之后便在侧门跟了进去,被公子安排去照看发狂的冯大善人。
经过昨夜的一番打听,肖六这才知道,公子昨夜里将那蒙稚要去,并不是要将其吞噬,而是与那扶摇山有因果不可杀扶摇山之人,只得劝其远离。
知道其中原由的肖六心里这么一盘算,自己抱扶摇山这条大腿是眼看不可能的了,而公子那也是由冯大善人走得近,自己也只做些跑腿的活,再看看身旁这两位,恐怕公子至今也未曾信任自己,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公子不想扶摇山的人参与进来,那自己就让扶摇山的人消失在这小镇上。
昨夜里,肖六一夜未睡合计了一晚上,今早起了个大清早,安排下人停了粥棚将这消息散了出去。
下人们不知这其中原由,但一听自家老爷被人在山中算计迫害,也是气愤无比,添油加醋的将此事在城中传了开来。这才有了今日之事。
待蒙稚看清来人后,脸色大变,满带嘲讽的说道“哟,我当是谁,原来是我的好徒儿啊,看到师傅还不快快请安。”
听蒙稚言语中的嘲讽,肖六是满脸窘态,但嘴上却不落下风“哼,我当你真是扶摇山上的仙师,一番好酒好菜的伺候着,却不成想是山上的贼人,怪不得当时去粥棚与那落魄灾民抢吃食。”
一听肖六再次提起当时自己那窘事,蒙稚是愈发的尴尬和气氛,使劲晃动着牢房中铁制的栅栏,张嘴大骂着肖六“你这小人,你过来,让你看看小爷我的拳头够不够硬。”
而在一旁的祁天这时开口了说道“你把俺俩关在这里,俺不在乎,俺只想知道,那冯大善人现在在哪?能否叫来一谈?”
听祁天说话肖六这才注意到这身旁这位被抓来陪罪的少年,有些不耐烦说道“善人已随公子入了仙道,岂是你想见便能见的,但是嘛。”
肖六说着眼珠提溜一转又继续说道“你俩若想做善人的**,我倒可以引荐引荐。”话罢,引得身后二位侍女掩袖嗤笑。
再看那祁天一脸迷茫,轻声问蒙稚“**是什么?”
看着祁天这一脸无知的样,蒙稚是又气又笑一阵无语,只得再次隔着栅栏冲肖六叫嚣。
而那肖六看着那在牢房里气的上蹿下跳的蒙稚也是觉得好笑,但转念一想今晚来此处之事,可不是单纯想逗这俩少年玩的。便手一挥,让二位侍女上前去。
只见那二位侍女见肖六手一挥,三步并作两步,一眨眼的功夫便来到蒙稚身旁,不由得蒙稚反应,二位侍女,一人一手架住蒙稚的一个胳膊,将蒙稚腰间挎的宝剑、香囊,怀中揣的通灵玉佩,悉数取走。而后返回将其交给肖六。
肖六拿到这一切,也不顾牢中二人的叫骂声,说道“这玉佩是你师兄给你的吧,有了这几样东西,日后这扶摇山的人寻来,也算有个信物说法,是你自己要为民除害,不料却被山中妖魔所杀,可怨不得旁人。”
听肖六说道,蒙稚也无心再去骂他,只道了句“卑鄙。”
“这个词我喜欢”随后肖六笑着招呼二位侍女离开,在走到门口时又转身说道“今夜不杀你俩,睡个好觉,明晚你二人还有大用处。”说罢,肖六三人便离去,整个牢房又陷入一片黑暗。
牢房之中仍是不停歇数落着肖六的家谱,但看着身旁今晚异常冷静的祁天有些不解的问道“天儿哥,你这是怎么了?你没听见刚刚那小人肖六是如何说咱的吗?”
祁天深深叹了口气说道“俺只是担心瑶瑶,如今咱俩又被困在这大牢里,张叔那里不知咱俩的情况,肯定也担心死了。”
听祁天这么一说,蒙稚也没得兴致再去骂那肖六,一屁股坐在牢房的青石板上,只觉得潮湿无比,也是学着祁天,深深叹了口气。
“蒙稚,你那晚用的术法,能不能将这牢门劈开?”
听祁天这么一说,蒙稚也是心中一喜,怎么把这茬忘了,随后赶忙捏了几个法决,可是一遍两遍三遍试去,身周却是毫无动静,再不见那晚森森铁刃。
见此状祁天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只得令想法子,指望蒙稚是指望不上了。
忽然蒙稚大叫道,在靴子中掏出一把有中指长短的小匕首说道“天儿哥,既然这法不行,不如咱们土遁”
祁天看着蒙稚手中那小巧的匕首,有些绝望,但是到如今也没其他的法子了,只得苦着脸的在青石板上一点点的摸索,找到松动的地方将石板翘起。
就这样,二人配合着,一人拿着匕首挖,一人往外运土。一场巨大的越狱行动,就伴着朦胧月色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