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那巨大的青色巨鸟慢慢的卧倒在地,高傲的头颅也埋了下来,为数不多的翎羽上的青光也逐渐散去。琴琴睁开双眼,看向那巨鸟,传音给缘灭:“应该是死去了,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缘灭本来打坐就不能专心,后来干脆就看着琴琴的背影发呆,纤细的腰肢,丰满的臀部,看得他口水都要留下来了,突然接到琴琴的传音,一愣神之下,连忙收敛思绪:“这青鸟死去之后,小青鸟随时都有可能孵化出来,我们需要赶快出去,寻找逃脱的办法。”
时间紧迫,缘灭幻化出一把巨刃,对着面前的气泡就劈了下去,满以为这气泡虽然赤手空拳难以打破,但是在自己一击之下必然没有不破的道理,哪知道一刀下去,透明气泡居然随着利刃改变形状,一点破碎的意思都没有。不仅如此,还甚至有些变小变厚的趋势。我靠,缘灭觉得自己在美女面前弄出这么大动静,还无功而返,实在是丢了面子,急忙连刺带斩,非要把这气泡弄烂不可。
缘灭气喘吁吁的从气泡中勉强站直身体,此时的他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少说也砍了上百次,甚至变换了几种不同形态的武器,那气泡别说破碎,就是一道划痕也没有,甚至还变的更厚了,上面在中午充足的阳光照射之下,反射着七彩的光芒,好像在嘲笑他是个绣花枕头。自己竟然在心上人面前如此不中用,此时的缘灭再也不敢看向琴琴,生怕看到她目光中的不屑与鄙视。
琴琴可没有缘灭想得这么多,只是奇怪于这气泡到底是什么做的,可惜自己赤手空拳,更是没有可能打破这气泡。“缘灭,你试着移动到那青鸟的尖嘴之处,看看能不能利用它的尖嘴将这气泡刺破?”琴琴思索片刻,发现这地方也就是那青鸟的尖嘴最为锋利了。
缘灭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假思索,在气泡中几个拧身,就把气泡扭动到了那死去青鸟的尖嘴面前。此时的青鸟一动不动,但是一根巨型鸟喙,仍然有丈许长,前端由于长期用来捕捉猎食,被磨得寒光闪闪。缘灭一咬牙,卯足力气,一下对着那尖嘴撞去。
本以为会感到一些阻力,哪知那尖嘴竟然像刀切豆腐一样,丝毫不受阻挡的刺进了气泡之中。缘灭心中大喜,然而高兴不过刹那就不得不急忙侧身拧腰,堪堪避过那当胸刺来的巨大尖嘴。缘灭心中暗道好险,要是这一下子被一只死鸟给捅死,自己岂不是成了最大的冤大头。缘灭转头朝着那尖嘴刺入的地方望去,一看之下惊得魂飞天外。那本应该是死了的青鸟正瞪着一双碧绿的眼睛看向自己,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缘灭还没来的及出声提醒琴琴,那青鸟修长的脖颈往前一伸,带动巨大的尖嘴向前冲去。缘灭气泡之后不远便是琴琴所在的气泡,这一戳之下,再加上目光被缘灭挡住,琴琴估计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躲过这一击了。想到此处,缘灭也顾不得自己的安危了,一伸手,就将那巨嘴抓在手中,试图阻止它的前进。那青鸟的嘴可不仅仅是前端尖锐,整个大嘴,如一柄超大号的宝剑一般,两边也是锋利无比,缘灭没有准备,两手顿时冒出了鲜血。此时他可不敢松手,只是拼命将那巨嘴向着地面的方向按下去,把自己的全身重量都加了上去,于此同时,他还急忙在两手于那巨嘴之间凝成了几道屏障,试图把那锋利隔绝在外。轰!啊!那巨嘴伴随着琴琴的一声尖叫,一下子插到了泥土之中,缘灭的双手也被那反震之力弹开,甚至整个身躯都向后摔去。缘灭不敢怠慢,急忙用双脚一夹,试图将那巨大的鸟嘴借机固定在地上。他双腿肌肉紧绷用尽全力,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青鸟似乎没有再次拔出巨嘴的意思。缘灭沿着巨嘴向上望去,只见那青鸟双目睁得巨大,然而其中的光芒却是慢慢的消失不见了,只是在眼角的位置慢慢流淌出了两滴晶莹的泪珠。缘灭心中释然,全身的肌肉的松弛了下去,慢慢向后躺了下去,好软,好香,好舒服!缘灭不禁扭了扭脖子,试图给自己的头找一个更舒服的角度。
“你,你能不能起来?”一个羞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缘灭努力的扭转脖子,感到头顶碰到了一处柔软的所在,他下意识的顶了一顶,心中突然一动,难道?还没等他进一步意淫下去,就看到面前本来已经不大的气泡迅速的变小,几个呼吸之间就要紧紧贴在眼前了。我靠,难道是这鸟嘴在吸气不成,虽然以他的功力,即使闭气也可以坚持小半个时辰,但是刚才一番试图打破气泡的折腾,早就已经把气息用的快要枯竭了,此时更是强弩之末。缘灭急忙一个起身,试图将不断收缩的气泡顶住,顺便拔出那插在地上的鸟嘴,看看能不能用这鸟嘴把气泡划开。哪知刚借力向前,就听到身后一声嘤咛,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躺在琴琴身上,这一下子动作是太猛了。可是这稍稍一犹豫之间,便错失了最佳的机会,气泡劈头盖脸的罩了下来。
此时的缘灭和琴琴被一大片透明的薄膜包裹其中,无奈这气泡的薄膜十分坚韧,二人趁着内息尚在,拼命挣扎,从外面看去,更像是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欲罢不能。“哎呀,不要”,“那里不行”,“快用力”,“别停”,再加上这些话语,辅以二人气喘吁吁的声音,实在是少儿不宜。
终于,一声长叹,紧接着是一强一弱,两个急促的呼吸声。终于缘灭用尽最后一丝内力,凝出一个撬棍,将那鸟嘴从泥土之中翘了出来,并用尖端锋利的部分,割开了气泡。两个人瘫在一起,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只是大口地喘气,享受着这久违的新鲜空气。
“你能不能起来了?”正在缘灭享受着自由的呼吸和身下柔软的“床榻”的时候,琴琴满脸羞红的打断了他的美梦。
缘灭急忙连滚带爬的站起来,不好意思的说道:“贫僧不是故意的,姑娘莫怪,莫怪。”一边说一边将头转过去,还从怀中掏出一物,扔给了琴琴,正是他从那白衣人手中抢来的琴琴的一件衣衫。琴琴接过衣衫,连忙穿在身上,毕竟她身上的布料经过这一折腾,实在是少的和没有相差不多。
“师兄,你看我们现在怎么办?”穿好了衣衫的琴琴看着二人所处的地方,不知如何是好。
缘灭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仅仅穿了一件比较长的上衣的美丽少女。两条雪白丰满的大腿露在空气之中,上衣之上还有个撕扯坏了的口子,露出雪白的肌肤,这身装扮简直比先前的还要令人心烦意乱。缘灭不禁咽了一口口水,定了定神说道:“我们四处看看吧。”
说着,缘灭便向前走去。二人来到那巨大的青色椭圆形鸟蛋面前,这恐怕是二人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蛋了。此时正是正午时分,鸟蛋在强烈的阳光照耀之下,显现出里面幼鸟的虚影,这蛋恐怕是要孵化好了。
咯!咯!两声脆响,如二人所料,这巨蛋的外壳之上竟然在此时裂开了两道锯齿状的缝隙,吓得二人后退了一步,琴琴的手竟然不自觉的抓住了缘灭的大手。一只小号的青鸟从巨蛋中硬生生的挤了出来,说是小号的,那是和成年青鸟相比,这幼鸟站立起来也有一人多高,翅膀张开竟然快有两丈宽,一张尖嘴也有了常人所用的宝剑大小,唯一能让人感觉这是只幼鸟的便是那浑身金黄色的绒毛了。幼鸟拳头大小的青色眼睛看向面前的两人,令琴琴抓住缘灭的手握的更紧了。此时的缘灭却是不像琴琴那样紧张,据典籍记载,所有的鸟类都会把出生之后第一眼见到的生物当成是自己的父母,不知道这青鸟会不会例外。再加上他明白,就算青鸟幼鸟不会认父母,在这地方,凭他和琴琴的功力,也很难逃脱,因此,他反而是开始享受起握着琴琴小手这短暂的幸福了。
“叽叽!叽叽!”青鸟发出和小鸡类似的声音,一只毛茸茸的大头,凑到了琴琴和缘灭旁边,在他们身上蹭了起来。
缘灭心中一松,果然,这幼鸟是把他们当成自己的爹妈了。琴琴先是一惊,看到这“可爱”的幼鸟如此举动,也瞬间明白过来。紧接着就是发现自己还握着缘灭的大手,急忙借着抚摸幼鸟,松了开来。
这幼鸟在二人身上蹭了一阵,就被那些装满各种猎物的气泡吸引了,迈着蹒跚的步伐向那些气泡走过去。说来也奇怪,这幼鸟的嘴虽然看似并不锋利,却是能够轻而易举的戳破这些气泡,进而享受其中一惊奄奄一息的各种美食。
缘灭和琴琴见那幼鸟自己进食,也开始好好打量起这四周来。
深林之中,青崖和舒画坐在缘真对面。缘真师太慢慢舒展开眉头,睁开双眼,轻声说道:“我们先上路吧,琴琴和缘灭二人,此次定能化险为夷。”
青崖和舒画听了缘真大师的卜算,也放下心来。只不过没有缘灭凝物,这一路上要辛苦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