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铭继续说道:“虽然是传说,消失的国家也没有人真正见过,但绝不是空穴来风,你看这不就有间名叫骞文的茶馆吗?”
杜芳吟问道“那你说的这茶楼和人口失踪有些关系就是只指这个?一个都不确定是否真实存在的人?”
“与其说人,不如说是象征,我想说的是这骞文二字已不单单仅代表一个人了,而是代表着窥探天机的能力。”
杜芳吟见单铭说得十分投入,打断道:“敢说自己有这般过人之处的人,十有八九是个骗子吧?若真这么神早就是腰缠万贯了!”
杜峰将茶饮尽又倒了一杯道:“你怎么知道有钱人就没有这过人之处呢?”
“你,你们被吓我啊!若真是这样,我岂不是要穷一辈子了?”
“姑娘真会拿自己逗乐,有世子在,姑娘怎会要穷一辈子?”
杨樊一袭靛蓝色长跑从门外走了进来。
单铭看向杨樊道:“查清楚了吗?”
“查清了,最近失踪的人口多聚集在这岭寺街附近,而且多半与这茶馆有关。”
杨樊落座交代着。
单铭道:“这茶馆换人了!”
“换人了?”
“嘘!”
单铭对杨樊作出禁声动作。
杨樊回过头,见一红衣少年端着几碟糕点走来,待那少年将糕点置于桌上离开后又道:“是他?原来那婆娘呢?”
“我也不是清楚,若这家茶馆干着害人性命的勾当,只怕是已遭遇不测了。毕竟很久没来了,还要再查查。”
“哎,说起来这阵子你也没带兄弟们去丰烊楼了,怎么?要成亲了,钱口袋变紧了?”
杨樊逗乐着看向杜芳吟。
杜芳吟抬手抚了抚脖子看向别处。
单铭打掉杨樊伸向盛放糕点的手道:“说正事儿呢!别扯些有的没的。这红衣男子十分诡异,还是小心点儿为好,你们先待在这里,我和杨樊去看看!”
“他们要查失踪,带我们出来干什么?”
杜芳吟见单铭离开,拿起一块儿豌豆黄,边吃边嘟囔着。
“这店看起来不怎么样,这点心做得倒是不赖,凡杉,快尝尝!”
说着杜芳吟便将盘子向对面推了推,顺势又拿了几块糕点,用手绢包了起来。
杜峰见杜芳吟连吃带拿不禁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杜芳吟将包裹着糕点的手绢揣入怀中道:“别忘了,凡芯还在府里呢,这么好吃的点心,自然带些回去给凡芯啊!”
“都护侯府里的饭菜不说是山珍海味,那也算是美味佳肴,这几日你也尝过了,还会差这几块儿点心?”
杜芳吟饮了口面前的茶道:“那能一样吗?都是单家的饭,再好吃也不是自己的,既然当了姐姐,就要有姐姐的样子,有姐姐的,就有妹妹的。对吧?”
杜芳吟看向孟凡杉。
孟凡杉点了点头。
见孟凡杉点头,杜芳吟更是猖獗起来,又掏出一手绢,在各色糕点中挑了几块包起来,塞向孟凡杉道:“快,藏好!”
孟凡杉起身接过鼓鼓囊囊的小布包揣入怀中,又坐了回去。
桌上剩下的糕点被杜芳吟和孟凡杉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
单铭与杨樊轻手轻脚,一前一后顺着楼梯走向二楼。
二人虽已十分谨慎,放慢步态,但这茶馆楼梯已是年久失修,每踩上去都会发出木板惨痛的哀嚎声,有一级阶梯直接被杨樊踩出一大窟窿,废了好大气力才将右脚从那楼梯中拔出。
二人蹑手蹑脚地走了楼梯大半,不料那红衣男子已闻声下了楼与二人照了面。
只见男子步履轻盈下了楼,不似二人在楼梯上的步履维艰,甚至脚踩在楼梯的木板之上都不会发出任何声响。
单铭觉得十分奇怪,要知道这楼梯木板估计都有近百年的历史了,但凡人走在上面,哪怕是个孩童都会发出声音,更何况是一男子?
“二位有何事情?这茶馆二层不招待茶客的。”
“啊,我边上这位,他,他肚子痛,估计是吃了那绿豆糕凉到了,我,我们在找茅房,找茅房。”
单铭解释着,连忙搀扶着杨樊。
杨樊见单铭一直在给自己使眼色,便弓起腰来,捂着肚子,表情痛苦地喊道:“哎呦,哎呦!疼,不行了,不行了!”
“出了茶楼,右转巷口有间茅房。”
“多谢!多谢!”
二人踉跄着走下了楼,换里慌张地出了门。
“单大哥他们怎么出去了?”
孟凡杉见单铭和杨樊二人窜出茶馆询问着。
杜芳吟回过头时二人早已没了踪影。
坐在孟凡杉旁边的杜峰也看到那两人道:“该不会被发现,逃了吧?”
杜芳吟道:“不应该啊?他们俩当差的怕什么?光天化日,难道见鬼了不成?”
“这是送几位客官的茶水。”
杜芳吟听到从身后传来的声音身子微微一阵颤抖。
就连坐在对面的杜峰和孟凡杉都不曾注意着红衣少年何时走到他们身旁的。
“有,有劳小哥儿了。”
杜芳吟想着此人放下茶壶赶紧离开,不曾想杜峰竟与他搭起话来。
杜峰问道:“小哥来这家店多久了?”
红衣男子将茶壶放在桌上道:“不足半月,表姑这几日身子有些不爽,但又放心不下这卖茶的营生,虽赚不得几个钱,但也是开了大半辈子,便交予我照看几日。”
杜峰道:“我看这茶馆挺大的,怎不见客人往二楼走?”
“几位有所不知,原本这二楼是开着的,姑姑交代,她生病的这几日不叫我带客人去这楼上,这才没了客人往那二楼走。”
单铭和杨樊在外面逛了一圈回到了骞文馆。
“两位客官回来了?这是刚上的热茶,给这位客官暖暖肚子吧!”
说完,那红衣少年便转身离开了。
杜芳吟见单铭和杨樊在一旁站着问道:“原来这茶是给你准备的,你们俩跑出去干什么去了?”
二人坐回各自的位置上。
单铭道:“原本我们正往那二楼走呢,这红衣小哥儿也太诡异了,走路都没个声,轻飘飘地就出现在我俩面前,吓得杨樊都快失禁了,我陪着他去了趟茅房。”
杨樊听了怒道:“你说谁失禁啊?明明是你让我装作肚子痛,找个借口下了楼,我看你是怕了那红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