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袖口拿出极细的银针,闪着光耀,依照惯例试毒,而后又极其细致的将银针对着烛光瞧着。
“是御膳房的吃食,怎会有毒呢?”我用手支着头,含笑看着他的模样,忍俊不禁。
他见银针未曾发黑,边帕子揩干净边说:“还是小心为妙。”
后他捏起金筷为我夹食,我吃着道:“那只翎雀后来如何?”
笺南夹起一片清藕,放入碗中,道:“管事公公说明日禀明皇上再议。”
“原不用扰父皇,等会子替我传话于他,将雀在暖房驯养段时日罢。”
“清藕不错,入口香甜。”
又夹起一片,道:“公主喜爱便是最大的荣光。”
“你替我点的生辰礼进展如何?”
他持起一勺佛跳墙入碗,道:“微臣瞧见一副耳配很衬公主气色,擅自做主将此放入公主妆盒中。”
“你的眼光定是不错的,可有记载是何人赠予?”
“一副东珠之配。是正二品建康都护宋家的公子哥。”
喝羹的动作顿一顿,道:“宋宣辞的兄长姊弟?”
他沉默不语,只顾为我夹菜。
我若无其事的拢拢袖口,舒颜道:“唤做何名?”
“宋翊昀。”
“公主不用放在心上,微臣已命侍婢收拾了间客厢房,供宋二姑娘居住。”
我看着他的眸子,刚想开口说什么,他又道:“微臣会和二姑娘保持距离。”
我抿抿唇,捏筷子的手微微用力,大度道:“无事。”
笺南抿嘴微笑,又为我夹了一块金丝烧卖,道:“说来微臣赠予公主的生辰之礼公主可想一睹?”
“这是自然,你为何现下在说,我还以为你已抛诸脑后。”
确实那么认为。
“微臣还在准备,过几日拿给公主穿戴。”
我眨眨眼,过几日是过多少日呢?
“既是穿戴,莫不是衣衫衣裙,亦是耳配手环?”
笺南又斟上一杯龙井,笑道:“现下还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