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城中
叶飏扶住独孤涵上了马,自己也跃上马背,快马加鞭向夜寒城赶来。
“涵姑娘,你家毕竟在夜寒城定居了十多年,应该会有很多人认识你,要不你还是稍作装扮一番,我们再一起进城吧!这样也许更有利于我们打听消息。”叶飏便对马背上的独孤涵说道一番。
“叶大哥,你说得对,城门口有家布料铺子,我们就去那儿装扮一番吧!”说罢,就已经到了城门口的铺子店,平时很少来这家店铺,老板并不认识这位姑娘是独孤家的千金,独孤涵一身装扮之后,走了出来。而叶飏却依旧牵着马,在旁边等待。直到独孤涵走到叶飏面前叫到:“叶大哥,我们走吧!”叶飏才仔细打探了一下眼前这位公子哥,如此英俊帅气,是名副其实的小白脸类型。
“呃呃,没想到涵姑娘这身男装打扮,更能迷死万千少女。”叶飏不怀好意笑了笑说道。
“叶大哥,该改口了!”独孤涵用眼神提醒道。
“哦哦,好好好,涵公子,涵公子,你是富家公子,那我就是你的奴仆吧,那我们现在进城吧!”叶飏说道,牵马而行。
“涵公子,我们是不是要先找一个地方落脚呢?”叶飏上前两步,向这个像模像样的公子哥问道。
“就去夜寒城客栈吧!那是全城最好的客栈之一,也会有很多江湖人士住在这个店里,能打听到最近关于夜寒城中发生的很多事情,离我们家的宅子也比较近,方便我们去探查。”独孤涵一边说,一边领着叶飏向夜寒城客栈而来。
夜寒客栈
叶飏跟着独孤涵过了三条街,不一会儿便到了夜寒客栈,二人在店外让小二牵走马匹,二人便向店内而来。
“掌柜,我们要两间上房”,独孤涵向掌柜说道。
“二位公子,你们是要两间上房?”掌柜有些惊讶的看向独孤涵和叶飏。
“是的,要、要两间上房,有什么不妥吗?”独孤涵提高自己的嗓门说道。
掌柜低下头,过一会儿便递给了独孤涵两张牌子,伸手说道:“这是两位客官的两间上房,房费和酒菜等押金,共计五两银子,多退少补。”叶飏无奈,只能从怀里掏出银子给了掌柜子,便跟在独孤涵身后上了楼而去,走向了客栈二楼右上角落的两间上房。叶飏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当独孤涵转过头来,他依旧保持一副微笑的样子。
独孤涵转过头来,对叶飏调戏道:“小飏,公子对你多好,还给你开了一间单独的房间,今晚就先好好休息吧!明天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涵公子,你脚受伤的时候,我们可以自都是同屋而眠,你这脚伤一好,就直接把我踢到另一间屋里去住,可是有点不厚道。”叶飏不甘示弱,也打趣独孤涵说道。
独孤涵,却不以为意,头一偏,向二楼最角落的房间走去,口中说道,“那时候我是假公子,所以需要你照顾,现在我是真公子了,所以我们还是分房睡,比较好,免得你又有什么歹心,我可不好防备。”说罢便进了屋去。叶飏也没在说什么,进屋之后,直接躺在床上,口中念念叨叨,终于可以睡床了,真是舒服。可怜小二这一路,一会真公子、一会假公子的好不糊涂,却又不敢多嘴,只是将二位爷送进房后,便摇摇头下去准备酒菜去了。
叶飏躺在床上,无聊之中,便拿出了宋怀声送给他的《天河剑诀》看了起来,只见那些书上小人描摹的惟妙惟肖,小人旁边还有不同的注解。叶飏仔细瞧了瞧这些剑法招式,却也似曾相似,和师傅教自己的招式,似乎有诸多相似之处,虽有没有了那诸多变化,但很多基础招式上却是一致的。叶飏也本就天资聪慧,不一会儿就将剑诀中的注释烂熟于心,正无聊中,他随手将剑诀快速的翻阅着,却发现那些描绘的小人就像活了一番,各种舞动着手中的长剑,快速翻完一遍还不过瘾,又进行了一遍,叶飏就将那些小人的动作记在了心中。那些动作不停的在叶飏脑海中盘旋,在眼前来来回回,让叶飏心情好生激动,他口中喃喃自语道:“没想到,宋老前辈还有这等技术,下次遇见了,一定得给他展示一番。”
只见叶飏翻身起来,盘膝而坐,想着那些记入脑海中的文字和小人舞剑的方式,极快就将之融会贯通,将师傅教自己的剑法也融合进来,他以手指为剑,闭目之中不断的比划着各种招式,身子则慢慢盘旋于空中,不停的旋转着,口中念叨着:“第一式,破冲横截;第二式,回旋抽提;第三式,斜点抽离;第四式,切抹削旋;第五式,纵劈横挂,……”如此,叶飏手指在空中不同的挥舞着,还伴随着身形和步伐的闪现,身体中感觉一股暖流融融,他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内劲在不停的游走于各个经脉,全身又多了一层通常舒爽的感觉,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时辰,身体也是浸出了一身汗渍。
叶飏从入定中醒了过来,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脑海中莫名的念头生了出来,宋前辈和我师傅难道有什么关系,这套天河剑诀和师傅教我的剑法,既然有许多相似之处,既可以融会贯通,又可以独立成型。因为有了师傅教我剑招的基础,所以将这本剑诀练起来更是得心应手,如今我已经将二者融为一体,可进可退,可攻可守,要不给他取个新的名字,就叫《天隐剑诀》,下一次遇到宋前辈和师傅的时候,我一定好好给他们展示一下修炼的成果。叶飏下得床来,拿起碧泉的时候,有了和以往明显不一样了得感觉,似乎这剑与自己有了更好的契合,他只要轻轻一提,便能很容易将剑给拿出来,而且感觉它与自己的手有一种更默契的感觉,能挥洒自如的在手中旋转。当他一挥剑,那基于身体的力量就能够瞬间与剑合一,从而发挥更高的威力,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没有过的。叶飏在下山的时候,师傅说他的功力修为在天阶四段以上,但今天将这天河剑诀与原本练习的剑招结合以后,觉得这个剑诀与自修炼的心法更好的融为一体,更激发自己的功力修为,目前应该已经突破天阶四段进入了天阶五段境界。叶飏可能不清楚,但如此年轻便已经是天阶五段的高手,江湖上也是少有的存在。正思索中,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思索中缓过神来的叶飏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汗味,立马叫店小二给自己打了一桶热水来到房间,正洗澡间,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叶飏在房间问道,“谁呀?”
却听见门外一个很低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叶飏立马从木桶中站了起来,一瞬间穿好衣服,便直奔门口而去。
叶飏打开门一看,果然是独孤涵站在门口,眼睛还四周张望着,眼眶中明显有些泪花,“涵姑娘,你怎么了?”叶飏让独孤涵进屋,左右望了一番,立马关上了门,低声问道。
“刚刚我去看过独孤家的宅子,哪儿已经成为了残垣断壁,时不时还会有不同的江湖人士进入其中,翻看每一个角落,他们似乎要掘地三尺一样,在搜寻着什么东西?已经不再可能有原来的样子了?叶大哥,我该怎么办?我们还能找到独孤家的东西吗?”独孤涵望着叶飏,眼神中充满了失落。
“别担心,涵姑娘,是你的东西,别人怎么也是抢不走的。”叶飏将男装的独孤涵轻轻搂在怀中,正安慰说道。却不料店小二走了上来,看到这一幕立马退了出去。
“站住,你有何事?”叶飏向店小二问道,双手慢慢的放开独孤涵,走到了门前。
“客官,对不起!我就是来告诉你你们的酒菜已经准备好了,在大厅右上角桌,看你门没有关严,才撞见了你们的事情,真是对不起!”店小二一脸堆笑的说道。
“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你先下去吧!我们随后就下去。”叶飏紧张的对店小二吼道,“随后继续安慰道,涵姑娘,别哭了,我们吃完饭,一会儿再陪你一起去打听消息。”叶飏迅速穿好衣服,独孤涵也用衣袖轻轻的擦拭了眼泪,两人便一道往楼下而去。
席间
“两位客官,你们的酒菜已备好”,店小二热情的招待叶飏和独孤涵向准备酒菜的桌子而去,叶飏也欠了一下身子说道:“有劳了,我们有需要再叫你,你先去忙吧!”说罢,与独孤涵坐在席上,饭菜还算丰盛。
“涵公子,来吃饭吧!”叶飏给独孤涵盛上一碗饭,递了过去,还不停的给她夹菜,“这一路上都如此辛苦了,刚刚你又独自去探查,以后可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独孤涵看见叶飏一脸温柔,还有模有样的称呼自己公子,心中一乐,都忍不住都有些想笑出来。
正此时,旁边的位置上进来了灰衣、白衣、黑衣三个人,身上都是配有一柄长剑,十分醒目,似乎就像害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江湖人士一样。三人的武功修为应该不弱。叶飏只是用余光瞟了瞟,并没有过多观察,只顾自己的吃饭。
三人点了些酒菜便坐了下来。黑衣人首先说道:“两位哥哥,我觉得此事怕是有些蹊跷,我们今天在独孤家翻了一遍,却也没有见到江湖传言的武林秘籍和圣灵石,是不是这个消息有假?”
白衣人,抿了抿手中的茶水,摇摇头说道:“消息绝不会有假。你们想呀!独孤家已经被灭门了,如果消息不属实,灭门这种事情是不是太狠了些。再者,独孤木与天河谷世代交好,这也是江湖共知的事情,所以传言说,他有圣灵石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传言中还提到,独孤木在二十年前没有站在天河谷一边,却在各大门派离开天河谷后,悄悄的潜入谷中,寻得了圣灵石。”白衣人整了整袖子,继续说道。
“如果他真的得到了圣灵石,会将它藏在何处呢?为什么这么多人都不曾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呢?”黑衣人问道。
“圣灵石,应该是得到了,至于藏在何处,恐怕只有独孤木知道。”白衣人若有所思说道。
“那两位哥哥是否觉得灭独孤家的人已经拿走了圣灵石,放出这种消息只是为了混淆视听呢?让大家不在计较谁灭了独孤家,而将注意力集中到圣灵石上来。”黑衣人向前探了探身子说道。
“这倒确实有可能,但我们本来也不关心谁灭了独孤家,我们在乎的是独孤家的擎天手秘籍和圣灵石。”白衣人继续说道。
“二哥,说得也是,只是现在这样子,我们怕是又要什么头绪都没有了。”黑衣人一脸失落的表情,对白衣人说道。
“倒也不是一点线索也没有,至少我们知道十三门的其他五家,这些天也来过了独孤家,他们极可能是要来查明独孤家被灭的原因,同时也为独孤家秘籍和圣灵石而来。”白衣人说道:“所以,我们只要能跟上他们,或许还能有一些收获。”
“好啦!你们两别再讨论了,小心隔墙有耳。”灰衣人一发话,两个人安静了下来。
不过他们二人讨论的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叶飏的耳朵,他将这些讨论都一句一句都记得清清楚楚。
入夜以后,叶飏带着独孤涵悄悄的潜入了独孤家的住址上,处处都是残垣断壁,都是烧焦的木头,都是炸碎的瓦砾。那院落中的突然都有新翻过的迹象,从前院到后院,从大堂到厨房,连茅厕和马厩都不曾放过。再次踏上曾经的家园,独孤涵心中有说不出的伤痛,内心在不停的问,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独孤家到底做错了什么?独孤涵看到这一切,心中久久不能平复,呆呆的站在院子中。
“我们走吧,这应该却是没有任何东西?如果真有,怕也已经落入奸人之手了。”叶飏四周瞧了瞧,又走到独孤涵面前说道。
“叶大哥,我能在此祭拜一下吗?”独孤涵伤心的问道。
“不能”,叶飏语气十分坚决,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在此处,你如果祭拜就会暴露你的身份,那到时候,你就是他们劫持胁迫的对象。我们现在进来,也许,别人只是会当成寻宝盗宝的小贼,这样才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所以,我们走吧!”,叶飏拉着独孤涵向院外走去。
独孤涵一脸失落,默默不语,一直向前走,向前走,叶飏就默默的跟在她的身边。突然一群人从他们身边冲了过去,叶飏为了保护独孤涵上前一个掠步,立马将在拉了过来,护在墙角。
叶飏随手拉过来一个人,问道:“你们这样匆匆忙忙是要赶去哪儿呢?”
那人回答道,“一看你就外来的,今晚是我们的河灯节,卯时正式开始,据说谁的河灯飘得越远,那么他的思念就能到达更远的世界。”那人说罢,挣开了叶飏的手说道:“我要去找一个好位置。”
“涵公子,要不,我们也去放一盏河灯,让他将你的相思带给另一个世界的独孤前辈。”叶飏向独孤涵提议到。
“这个河灯节,我父亲以前每年都会带我来放,给我母亲寄去相思,不过,我的母亲从来没有出现过,反而还带走了我的父亲。有什么好放的呢?”独孤涵幽怨的说道。
“不是这样子的,涵姑娘,河灯已经将你的相思转给了你的母亲,而你的父亲在另一个世界,他也不希望看你现在这般闷闷不乐的样子,他希望你开心的活着。”叶飏轻声说道。
说罢,叶飏转过身去,寻得路边一个小贩,问道,“你好,河灯多少钱一盏呢?”
“小公子,我这河灯自己制作,就十五文钱一盏吧。”卖河灯的老头递给叶飏一盏说道。
叶飏迅捷从怀中取出铜钱,递给商贩,一转头却发现独孤涵不见了。
叶飏立马站起身来,四处张望着,却没有看见独孤涵的身影。叶飏开始四处寻找,就这样一路找寻,一路走,不知不觉中他自己也走到了河边。却听见有些人在议论,“那个男人要干嘛?”,“男人也有跳河的吗?”“今晚可是河灯节,这样是跳下去,不就坏了这里的风水了。”“那我们对河灯许的愿望还能实现吗?”“现在,没想到男人也这般脆弱。”。
叶飏寻着这些人讨论和看去的方向望去,却发现独孤涵正一个人站在桥上。
“公子,你一个人站桥上去干吗?放河灯是在这儿放,快下来呀,小的已经给你买好河灯了。”叶飏为了不暴露独孤涵的身份,却也不敢真实的称呼她,直接朝他这边大声喊道。
独孤涵朝叶飏的方向看了看,摇了摇头,就纵身向河中跳去,引得岸边放河灯的人一阵惊呼。却见桥头的另一边一个黑影箭步飞掠而来,就在独孤涵要跌落进河中的时候,双手将她搂在了怀中,双脚又轻轻在水面上点了一点,就直接奔岸边而去。
那个男人轻轻将独孤涵放在岸边人少的地方说道:“这位公子为何在这样美丽的夜晚想不开呢?你这样跳进这条河中就会破坏了这成百上千人的梦。”那个那人一边对独孤涵说着,一边扫视一番河边的人群。
独孤涵只是冷冷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隽秀清朗,如果仅凭色相,他还是要比叶大哥好一点点的。
叶飏从人群中挤了过来,一把推开那个男人,“你这样抱着我家公子,算什么意思啊?”
放灯的人们一看没什么大事,便各自回头去放河灯许愿了,也没人在注意这三个人之间究竟会发生什么。
“小兄弟,你误会了,在下无意冒犯,请你见谅!”就在这说话的一瞬间,叶飏看清了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早些时候在酒肆击杀“河西四丑”的那个男人,叶飏突然吼道:“怎么会是你呢?”
“哦”,黑衣人也反应过来,“原来是你们,你们居然也来夜寒城;可是先前与你同路的不是一位姑娘吗?这位公子是?”
叶飏清了清嗓子说道:“哦,你说哪的位姑娘呀,他是我家公子的未婚妻,与我公子约好在这儿见面的,谁知道一见面就吵架了,所以,我家公子才一时想不开。”
独孤涵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没想到叶大哥还能编出如此弥天大谎。独孤涵也突然醒悟过来说道:“我刚刚却是悲从中来,一时间迷失了自己的心智,才有了想死的冲动,谢谢公子救命之恩。”叶飏见独孤涵缓过神来,心中也就舒缓了很多。他渐渐发现这个独孤涵可能因为血脉中的问题,悲伤中的她极容易为情绪说掌控,所以需要让她远离忧愁和悲伤。
“还不知道,公子你如何称呼?”叶飏向黑衣人问道,顺势慢慢的扶起独孤涵。
“这个不重要,只要这位公子没事就好。”黑衣人站起来说道,背过身去。
“阁下武功这般好,小弟叶飏,初入江湖,以后还请多关照。”独孤涵正欲上前说些什么,却被叶飏一把拽到了身后,自己对黑衣人说道。
“没想到叶兄弟竟这般豪爽,一点都不掩藏自己,直接就自报家门了。”黑衣人说道,脸色却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但你可知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虽说我刚刚是救下你家公子,可怎知道我日后就不会杀他呢?”黑衣人身上居然泛起了一阵杀气。
叶飏微微一惊,趋步直接将独孤涵挡在了身后,左手微微上提,碧泉剑柄也缓慢的抬了起来,说道:“他日阁下当真如此,要杀我我家公子,我也只能拼死一搏了。”
黑衣人依旧是背身对着叶飏和独孤涵,“没想到,你还有几分豪气,只是为了你家公子都愿意拼死一搏。”他转过头来说道:“我叫木叶风,应该年长你几岁,你可以叫我一声木大哥。”说这话的时候,木叶风转过身来,却见叶飏摆好的防御姿势,心中一乐,“没想到这叶兄弟也能感觉到我身上陡然升起的杀气,看来修为也不错嘛!我可还没有出手杀你家公子,你已经如此这般谨慎,看来你对你家公子得忠心可嘉。”
叶飏一听这话,突然也感觉自己有点过分了,立马乐呵呵的拱手说道:“对不起,木大哥,是小弟我过于紧张了,你别见怪。”一抬手的那瞬间,碧泉剑便展现在了木叶风的面前。木叶风一见叶飏手中的剑,神色大惊,激动的问道:“你这剑是从哪儿来的?”
叶飏也察觉到了木叶风神情的变化,明显对这把剑有着十分的好奇的样子,但那种好奇不是想要得到它,而是在苦苦的寻找它,看见如此多人都对自己手中的剑有着莫名的兴趣,叶飏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担忧,他毫不掩饰说道,“这把剑是我师傅给我的?”
“那你师傅是谁?现在何处?可否带我去见他。”木叶风,抬起头来,眼睛紧紧的盯着叶飏,激动的问道。
“对不起,木大哥,我师傅已经离开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他老人家本来就十分神秘,我这些年都不曾对他有过多的了解。”叶飏挠了挠头说道。
“好吧,看来这些都是宿命,总有机会再见的。”木叶风抬起头来说道,触摸碧泉剑的手也收了回来,“叶公子,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这把剑,他日若有需要尽管来找我。”木叶风递给了叶飏一块黑色的令牌,“这块牌子,你收好,也许以后用得到,今日夜寒城中,我还有要紧的事情,就先走了,改日再聊。”说罢木叶风脚尖轻点已经从河岸到了楼阁之上,然后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