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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刘狗吃一直在王家沟住着和八路军忙了两天,才恋恋不舍地离开那里去了庙岭。

还好,陈德仁家的丧事还没有误,正是他来的这一天要发丧。等忙完了扫炕打碗烧枕头这些分内事,他就坐下来干等着开饭。陈家是庙岭镇上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尽管不是太平年代,丧事也还办得像模像样。到了饭时,刘狗吃就蹭到专门为抬丧的摆的酒桌上,厚着脸皮灌了大半瓶子酒。只是没想到庙岭陈家酒坊的白酒后劲大,到了下午,陈家的亲朋和打帮忙的邻里都已散了,刘狗吃还独自一人在大门外的压檐石上呼呼睡着起不了身。

到半夜时分,夜风一吹,刘狗吃才醒过来。起身四顾无人,便只好走出村来,朝着回老龙岭的山路蜿蜒而上。

此时,寂静的山野只有秋虫在瑟瑟地吟唱。夜风起处,却将薄纱似的柔柔月色,在庄稼和草树丛中拨动出一阵又一阵轻微的“沙沙”声。

下了南山坡,没走几步,过了小河沟,就到张村的村西头了。看看高高的老龙岭,刘狗吃却忽然觉得有点累了,索性就坐到村口的一眼碾盘上歇了下来。这时,村东却忽然有响起几声狗叫。

刘狗吃一哆嗦,直起身子四下瞅瞅,却是什么也看不到,心想可能是有狼窜到村里了。

但就在这时,从小河沟里传来“咣当”一声脆响,好像是水桶碰到石头上的声音。谁这么晚了还在挑水?

刘狗吃有点好奇,便起身朝南面的小土崖边上走去,想看看下边到底是在干什么。谁知,还没等他走到崖边上,就又听见下边传来一阵“叽里哇啦”的声音,听着是人嘴里发出来的,可就是听不清是在喊叫什么。

刘狗吃越好奇了,就赶紧往前又走,等走到崖边探头一看,娘哎,小河沟里黑压压的羊卧地似的歇着不知有多少人哩!而且,这其中许多人头上顶着的东西还都在月光下一闪一闪地映着贼幽幽的亮光。小河边上,有一个矮胖子正低声地向另一个站得笔直的瘦高个训斥着什么。很显然,刚才那“叽哇”声就是这狗日的发出来的。

是日本兵!

刘狗吃心里一惊,头皮一阵发麻,吓得赶忙就伏在了地上。

小土崖并不太高,离下面的小河沟也就是丈把来深。刘狗吃看到,那个瘦高个已经弯腰捡起个什么东西,又扣到了头上,哦,也是个能映出亮光的东西。刘狗吃猜到那是帽子,却不知那就是鬼子戴着的钢盔。

这时,下边又有人在低喊:“开路!都小心点,谁要再弄出什么声音来,太君就先把他崩了。”这回听懂了。妈的,看来不只是日本兵,也还有中国人哩。

刘狗吃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就看见河沟里蹲着坐着的人们,已经全部站了起来,顺着小河沟向西走了。哦,还有好几匹牲口呢,背上好像还驮着什么,也都在映着蓝幽幽的亮光。

“西边?”刘狗吃心里又是一惊,这帮狗日的肯定是去偷打八路军的!

他扭头看看远远的王家沟方向,那里仍静静的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连一声狗叫也听不到。怎么办?那里可是住着宝龙哥,还有给我窝窝头吃的武队长哩。

刘狗吃顾不得多想,缩着头往后倒着爬了一阵,看看四周无人,赶忙站了起来,顺着老龙岭上就没命地跑了起来。

“啪啪啪……”

睡梦中的王月娥被骤然而起的拍门声惊醒,赶忙起身穿好衣服,就下地去开门。一阵冷风挟裹着门外的人一下扑了进来,王月娥被吓了一跳:

“你……”

“月娥姐,你、你不用害怕,是、是我,出大事了……”刘狗吃一边大喘着气,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

“月娥,是谁来了?怎么从院墙上跳进来了?”正房门也响了,赵磨锁的声音已经在门外。

“爹,是狗吃。你也进来吧。”王月娥一边招呼着赵磨锁,一边又转身朝刘狗吃急急地问道:“快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月娥姐,日本兵……日本兵来了,好多好多……”刘狗吃仍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他们都朝西面的王家沟去了。那里住着的可是八路军,还有我宝龙哥哩。”

刘狗吃一焦急,把王宝龙不让他说的“军事秘密”也说出来了。王月娥大吃一惊,此时,她已经顾不上再问她哥哥王宝龙的事了。

其实,王家沟和韩庄住着八路军的事,在老龙岭一带的老百姓来说已不是什么秘密了,更不用说她还是村干部。只不过,平时没有什么特殊事情,外村人是不允许进去的。李梦楼他们走时,就曾特意绕到凤凰圪嘴,要他们村干部一定多加小心,防止汉奸来搞破坏。但现在大家的警惕性还是不够高,各村放哨查路条也只是在白天搞,一到天黑就自动撤了。

王月娥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赵磨锁说:“要不,我从小路跑去告诉他们?”

王月娥摇摇头:“来不及了。这样吧,爹,你去老龙圪塔那边告诉虎龙和二蛋,让他们赶紧组织自卫队,一家一户悄悄地通知大家,赶紧往山里去躲躲,说不定敌人也会上老龙岭来的。”又朝刘狗吃道:“你赶快再下张村去通知张愣蛮,让他马上组织他们村的群众转移。”

赵磨锁和刘狗吃好像是在接受指挥官命令的两个战士,都神色庄重地点头答应着,急急忙忙地出门去了。

此时,被擂门声吵醒的赵周氏、白粉珍、赵凤娇也都过了王月娥的屋子里来了。王月娥看看他们,也顾不得多说,只揭开炕角上放着的那只大木箱——这是她出嫁时,她爹给她装着王家那只大龙骨“大老黑”一起陪嫁来的,取出一个蓝布包裹,又从里面取出那块大红布和赵凤章的烈士证书,一同交给赵周氏:“娘,这些东西,还有明明,都靠你们照看了。你们也收拾收拾赶紧躲躲吧,我去去就来。”

王月娥言罢,又上了炕踮起脚摘下棚梁杠上挂着的一个竹篓子,把里面放着的一颗手榴弹拿上,跳下地赶紧就朝外去了。

手榴弹是李梦楼留给她遇到特殊情况时防身用的,想不到今天还真用上了。

这一夜,王宝龙一连醒来好几次。看看被月光照得明亮的屋子,总以为是天明了,可侧耳听听,屋外还是夜的寂静,于是便转身又继续睡去。但不知为什么,刚迷糊着一会儿,就倏地一下醒过来了。他总觉得这心里有点不安,可想想又不知是有什么事。伸手摸摸,那副旱烟袋还偎在他怀里,便又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自从他从昏迷中醒来后,一到晚上睡觉,都要把赵凤年留给他的旱烟袋掏出来攥到手上,贴在怀里。多少个夜晚,他就是凭着这副旱烟袋的陪伴,凭着对赵凤年深深的思念而入睡的。现在,他的伤马上就要好了,他也马上就要回部队了,但面对离开快三年而且就近在眼前的家,他又怎么能够过而不入呢?想想父母和妻儿连他是死是活尚且不知,他又怎么能够忍心就这么连他们的面也不见一下就悄然离去呢?可是,当他的手一触到那副旱烟袋,他的心里就又开始犹豫、矛盾了。是啊,一个活生生的赵凤年就这么没有了,这让他回去怎么向赵家二老张嘴呢?

黎明时分,王宝龙又一次醒来。这一次,他索性坐了起来,把衣服也穿好了。这时,他已经想好了,今天一定要请个假,回老龙岭一趟。他要把一切都告诉家里,告诉赵家二老,告诉白粉珍。

“轰——”远处忽然传来一声爆炸声。

王宝龙一愣,迅速穿上鞋,连拐杖也顾不上拄,瘸着腿就跑到了院里。凭经验,他知道这是手榴弹引爆的声音,而且,距离这里应该就是个一里之遥。

王宝龙刚刚在院里站定,武队长也已经提着驳壳枪跑出来了。不用说,他也是给那爆炸声惊醒的。

此时,他们还无从知道,这一声救命的爆炸正是凤凰圪嘴上妇救会秘书王月娥给他们报的信。

“怎么回事?”武队长大声喊问。

听到动静的八路军战士和伤员们,也都已经拥到了院子里。一个小战士从外面喘着气跑进来,报告道:“武队长,敌人……”话音未落,村东已经响起了枪声。

“砰——”

“砰——”

“张排长,带上你的人,马上到村口去阻击敌人!老马,赶快组织伤员向西面的山里转移!小吴,赶快过韩庄,通知老周他们转移!小李,去村里通知自卫队,让他们赶快组织群众转移……”武队长一手叉腰,一手使劲地挥舞着,用着他最高的嗓门却又是有条不紊地喊着、指挥着。

天色愈来愈亮了,枪声也愈来愈近了,而且,也比刚才更为密集了。听得出,刚才冲出去的那一排八路军,已经和鬼子接上火了。

被扶着的、抬着的、自己勉强走着的二百多名八路军伤员,已经开始向村西转移了。

村里的群众也已经被枪声惊醒了,有拉牲口的,有抱孩子的,有掂包袱的,乱哄哄地喊着骂着全都朝着西边的庙岭山方向跑着。村里的自卫队则不时穿梭其间,东一声西一声地吆喝着。这是王家沟村里第一次遭受日本鬼子的侵袭。大家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跑,成了他们唯一的选择。但许多人甚至连跑也不懂的,或是不情愿,村干部和自卫队只好逼着他们跑。

村西,群众、伤员、医院的医生和护士,还有牲口,相互挟裹着,簇拥着,被乱飞着的子弹追撵着,一路向西惊跑。大家心里的想法都一样,跑上山高林密的庙岭山,敌人就没办法了。但此刻,随着人群一起跑着的王宝龙却看出了问题,村子距庙岭山之间还有二三里距离,这一段又多是些小土丘,一旦大家在鬼子追来之前还上不了山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而且,伤员们和老乡们这样混在一起跑,也是很容易给群众引火烧身的。

“伤员同志们,医院的同志们,跟我朝这边跑!”王宝龙主动当起了指挥员,带头掉过身子朝着东北角上的山坡上跑去。此去不远,就是老龙岭上凤凰台的西麓,到时候,一过凤凰圪嘴,再往老龙圪塔背后一跑,就应该安全了。

然而,正是人忙无措的时候,慌乱中,只有少数几个伤员和医院的人跟着他向东北跑去,其余的人,仍然朝西跑着。

这是一次突袭,是一次精心策划的突袭。早在十多天前,敌人就获悉了王家沟驻有八路军后方医院的情报。这也是一次敌我力量对比悬殊甚大的拼杀。连夜前来奔袭的是驻漳源县城木野大队的鬼子兵和县警备队一个中队,兵力共计三百余人。而王家沟的八路军却只有平时担负警戒任务的一个排的战斗力,加上韩庄修械所平时进行兵工生产的三十余名八路军战士和少数轻伤员,可以投入战斗的兵力总共也不过就是四五十人。而且,韩庄方面的战士,还担负着转移和坚壁兵工设备和武器的重要任务。

但武队长对敌人的情况一概不知,他只能从激烈的枪声中判断,敌人这次来势凶猛。

村外的枪声更加猛烈了,而且,不时还夹杂着手榴弹的爆炸声。不用问,敌人已经逼近村口了。战士们的顽强抵抗,为群众和伤员的转移赢得了时间。武队长看着群众和伤员已基本消失在村外了,脸上微微一笑,牙一咬:“奶奶的,来吧!”将手里的驳壳枪一挥,就带着身边仅剩下的两名战士和几个轻伤员向村口冲去——他要去接应张排长他们撤退。但为时已晚,敌人已蝗虫似的拥进了村子。警备队在前,鬼子在后,一边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向村里走着,一边不停地打着枪。

看来,张排长的一个排全完了!武队长心里一沉,狠狠地骂一声:“奶奶的!”手一扬,“叭——”的一枪,冲在前面的一个鬼子兵应声倒下。

这时,从韩庄方向又跑来十多个八路军战士,一过来就都伏在他跟前的矮墙和土堆后,对着敌人先是一个排子枪,然后又是一阵手榴弹——从庙岭山上下来的那些个铁佛们,就这样以这么一种形式首先在这里开了杀戒。

敌人又一次被英勇的阻击挡住了去路。

“老周,那边怎么样?”武队长边打边问。

“放心吧,按平时制定的应急方案,主要的生产器械都已做好了坚壁。剩下那些刚生产的武器弹药,我也已经安排好人正向南山上转移呢。”

武队长捩回头又向村里望望,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影了,便站起来将手一挥,向身边的战士们喊道:“撤!”

但就在这时,鬼子开始改变战术了,驮在骡子身上的九二步兵炮被卸了下来,怪兽一般蹲在地上,向着村子里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咣当!轰——”一发炮弹穿进一个民房爆炸了。

武队长挺着身子继续高喊:“老周,撤!还等什么……”

“咣当——”又一发炮弹尖啸着由远而近,却直直地从话音未落的武队长的腰间穿过,“轰”的一声斜斜地落在前面一堵土崖前爆炸了。

这时候,太阳已经高高地升起来了,武队长的两条失却了身子的粗壮的腿却还在一抖一抖地挺立着。血,猩红的血,就那么直直地在两条大腿根白茬茬的骨头间“汩汩”地冒成两道血柱子,之后,又在高处银闪闪的太阳光里,喷溅成两朵耀眼的硕大血花!

老周一看,只喊一声:“老武!”就从背后抽出大刀片子,当头一舞,跃过矮墙就冲向蜂拥而至的敌群中。

十几个战士也“嗷嗷”地怒吼着,端起上好刺刀的枪就跟着老周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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