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盼儿一把推开李承景,不但没有丝毫愧疚的意思反而理直气壮地 指着李承景的鼻子骂道:“你这混蛋杀父弑母无恶不作,竟然还有胆子 来学校放肆。真是狗胆包天。你很恶心啊,这是我对你的感觉。”说完 赵盼儿忍不住孽子自己的鼻子呕吐着。
看着这么赵盼儿的举动,李承景说不上来的心痛,难道这就是自己 在她眼里的形象,他完全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等等,李承景对自己那颗不断激动着跳动的心脏说道,他飞快的思 索着刚才赵盼儿所说的话。难道自己真的杀父弑母了?难道那不是一场 梦。不时的,她是个贱人,她在伤害了自己之后,却又用恶毒的话语戳 自己的心,这种女人的话又如何能信。
正在李承景思维陷入一片混乱的时候,学校教室的们突然打开了, 一个个的教室里面冲出来很多头染黄毛,手拿板砖,课桌的椅子什么的 朝着李承景冲了过来,看样子他们都属于那些妄图见义勇为的不良少年 。
李承景看到冲出来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么庞大的人数似乎是 学校从高一到高三的全体学生了,看来自己是罪大恶极,消灭自己的欲 望甚至超过对大学的期望。
不过李承景也没打算束手就擒,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杀了 他们的罪恶感总比杀父弑母少多了。
于是李承景冷笑一声,冰枪术从他手中如箭般的射出,冰枪如雨般 洒向了板砖同学们,这些人不但没有知难而退,反而像吃了枪药一样一 个个鬼哭狼嚎奋不顾身的冲了过来。
要是他们冲过来,自己可就连个全尸也剩不下来,想到这里,李承 景一狠心,也顾不上越级发动魔法的危害性,径自在自己面前释放了冰 盾术之后,发动了冰系七级法术冰天雪地,这个法术对于他来说并不轻 松,在透支生命力的同时,也在忍受着魔法在自己体内的肆虐,就像冲 出大堤的洪水,虽然能消灭敌人,但是却要先淹没自己。
撑着他释放魔法的的时候,不良少年们也将一个个的板砖排在了他 的身上,虽然冰盾够厚,防御力足够强,但是好虎架不住狼多。也在如 海般的板砖中,啪啪作响,拍出一道道的裂缝。
李承景虽然紧张,但是也懂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他小心的 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叫自己烦躁起来。
冰天雪地的准备阶段终于完成了,李承景扫了一眼自己身前的冰盾 ,它几乎薄的像是一层风干后的旧报纸。也是准备阶段在推迟一点,恐 怕自己就得丧生在他们的板砖之下。不由得被这些不良少年的危害性感 到触目惊心,心里本来还残存的一点不忍之心一下子荡然无存。
“你们都给我死吧。”李承景怒吼着,双手一挥,冰天雪地铺天盖 地而来,风雪狂暴地吹向将这些人,将他们一个个吹得东倒西歪。溃不 成军。由天而降的冰块犹如刀子般的砸向不良少年,将他们砸的浑身是 血抱头鼠窜。冰雪范围内的温度慢慢遍地,而且是越来越低,那些不良 少年们一个个冻得龇牙咧嘴,互相抱成一团,彼此靠着体温取着暖。
晶莹的雪花,飘在空中,曾经被到少痴男怨女赏玩过,心爱过,恨 不得雪花一直飘着,永远不落才好,那样自己才能和心上人一起驰骋在 雪白的世界里面,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叫他们感到真爱的纯洁。
十八九岁的少男少女正是享受青春,充满诗情划一的年代,对于雪 花他们本应该有着比别的年龄段的人更加喜欢才是,虽然不能吟诗作对 ,但是起码也不应该反对啊。
可是眼前的这些少年人,却用着一种恐惧的目光注视着从天而降的 雪花,雪花也不应为他们的反感而自惭形秽,依旧落在他们的身上,雪 花一层层的飘落,不一会儿功夫就积累了大约一腿深的高度。
那些原本还在蠕动的人群也渐渐地静止了,各种各样的恐惧和愤怒 组成了一副生动的大型冰雕群。
看着这些变成一坨的家伙们,李承景忍不住叹息了良久,事情发展 到这个地步也不是他愿意的,但是没办法,既然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中只 有一方能够活着下来,那么李承景也只好忍痛割爱消灭这些同校同学。
少年们虽然应经被冻成了冰块,但是冰天雪地里面的温度还在下降 ,狂风还在咕咕的吹着,不时有飘起冰块砸在冰雕上面。冷清的校园也 在爆发出惊天动地的讨伐声之后又回归了死寂。
李承景虽然想找出赵盼儿的身影,希望赵盼儿能够给自己一个满意 的答复,难道自己真的杀父弑母了么?难道自己在她心中只是恶心着两 个字么?他好不甘心啊。不过这些人已经变成了一个个相貌模糊的冰疙 瘩了,没办法分得出谁是谁来了。
李承景盯着冰雕伤感的看了半天之后,才转身走出校园,一声声犹 如哑炮泵炸的声音传来,那些所谓的冰雕一个个从中断裂炸裂,血肉横 飞,红白相间。犹如雪地梅花,分外的鲜艳也分外的恐怖。
李承景的步伐有些浮空,但是还是一步步的往前移动着,现在的他 希望找到一个答案,一个可以解释这一切的答案。超常发挥出了冰天雪 地。自己的身子仿佛被抽空了一样,要不是这种强烈的信念支撑着他, 估计他在冰天雪地发出的那一刻就已经倒下了。
走出高中校园大门口,却发现自己走进了另外一个校园之中,这里 的校园虽然比高中打了不少,但是这里依然冷清,半天也没有见到一个 人影,除了自己的脚步声仿佛什么也没有。不过这里却给自己一种似曾 相识的感觉。
沿着大陆走去。不时的有一些穿着奇装异服的家伙活挥舞着家伙活 儿,或者赤手空拳,朝着自己从来,见到这种场景,李承景也懒得做多 少的解释,伸手就是一根冰枪发了出去,冰枪将这些来犯者钉死。因为 解释了他们也不会理睬自己,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就像置身于一群僵尸之 中,能够拯救自己的也许只有杀戮,只有无尽的杀戮才能够保全自己, 拯救自己。
一路杀了过来,体内本该早已干涸的魔法,也源源不断的回复着, 似乎自己杀的人越多,魔法恢复的也越快。
大路的前面有一片小小的人工湖,几只小鸟在湖面上嬉戏。激起水 面上一层层的波痕。水痕轻轻地向着四周荡开,将湖水一层层的往岸上 推着。
拍打着湖边石碑上的题词,李承景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度过大学四 年时光的地方。这里是情人的天堂,爱情的港湾,但却是李承景的伤心 地。说来惭愧,大学四年,有的人可以每周换一个恋人,而他却找不到 一个恋人,甚至从来没有女孩肯和他到这里散散步。
李承景默默地凝视着湖面,曾几何时的热闹场面都已经不复存在, 往昔的欢声笑语都已经烟消云散,暮然回首,这里的冷清和自己当初的 伤感是那么的相似。也许一场狂欢的背后都隐蔽着不为人所知的孤寂。 恋人的背后也许只是自己孤独的双倍附加而已。
感伤仿佛叫迎面吹来的风更加寒冷。李承景的白发被风所吹乱,这 一刻他的感觉变得更加灵敏,风中吹来的萧瑟和杀意浓厚的叫他皱起了 眉头。
他缓缓地转过身,看着冲过来的人群,他们依旧是那么的邪恶,那 么无知,仿佛是一具具被人牵着走木偶。也好似见人就撕咬的僵尸。李 承景毫无感觉的伸出双手,发射出一支冰枪,将最前面的家伙扎了一个 透心凉。
“儿子,你……”父亲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被冰枪穿过的胸膛,指 着李承景瞪大了眼睛,缓缓地倒在地上,鲜血将地面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