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王府,不,因该说是车府郡王府,姬不遗面色冷静,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姬无缺,你果然还是如此。”姬不遗,早就知晓会如此,为何还要心存幻想呢!
“姬无缺,你偏心偏的太明显了。”
而宣王府,姬云修一脸庆幸的表情,同时心中对姬不遗的鄙夷更甚,果然是卑贱的婢女之子,哪里比得上自己出身高贵,随后想到了自己也要闭门思过一年,姬云修心中涌现出一股愤懑。
“出羽兄,你有查到什么吗?”姬云修带着期盼道。
“没有,第二批的刺客只剩一个活口,还在刑部大牢,云修兄,你知道那个地方……。”说道刑部大牢。白出羽丰神如玉的脸上也不由的露出了忌惮的神色。
“出羽兄,那个地方,我们都惹不得!也惹不起”姬云修脸上带着一丝苦笑和隐藏在深处的恐惧。“自是不必去管他,不过以出羽兄的能耐,不会连一点消息也打听不到吧!”
“那当然是不会,不过据我得到的消息,活下来的刺客的确是指向了你,后来听说,关指挥使为以防万一,还对刺客搜了魂,证明刺客确实是你的手下,如今这刺客已经成了白痴。”白出羽话音中带着一丝自傲,毕竟这些消息没点人脉和势力,一般人是决计也打听不到分毫的。
“该不会你有什么瞒着我吧!”此时白出羽脑海闪过一道被自己忽略的猜测,眼神中透漏出一丝怀疑道。
“怎么会,出羽兄,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会瞒着你呢?”姬云修赶忙解释道。
“也是!”宣王也不会是如此不智之人,要不然自己背后的势力也不会支持他,不过,也说不准,我得隐秘的查一查这宣王。
“那到底是谁呢?”白出羽脸色凝重的要滴出水来,有这样一个势力藏在暗处,白出羽不禁有如芒在背之感。
“是啊,到底是谁,我一定要将它揪出来,让它付出世上最残忍的代价。”见白出羽已经不再怀疑自己,姬云修长出一口气,也不禁出声应喝道。
而此刻,萧府的萧狂生脸色忽而愤怒,忽而悲哀,亦或是无奈,脸色变换不定。
“哼,什么厉王府长史,分明只是个替死鬼,我看分明就是厉王指使的!那位还真当天下人都是瞎子不成。”大刀独行脸上带着不屑,心直口快道。
“柴大哥,慎言!”萧狂生见大刀独行还要继续再说,赶紧阻止,唯恐大刀独行再说出什么忤逆之言。
“萧大哥,这事明眼人都知道,这厉王府长史,只不过真凶的一块遮羞布,可是所有人却选择视而不见,无人敢揭开这个盖子。”姜石十分冷静,不过心中却感到一丝悲哀,如果死的不是一位普通的大臣,而是哪一位皇子,恐怕周天子就不会如此冷静了。
“姜贤弟,休得乱说。君上已治了厉王的失察之罪,也已经消去了其王爵。”萧狂生虽然是在斥责姜石。
但萧狂生眼神深处的那一丝不满,却还是被姜石发现了,只是萧狂生一直受到父亲守护人族,忠君爱国的的教导,不敢走出自己心中的枷锁。
“这事就是周天子做的不地道。”大刀独行用力的坐在椅子上,拿出就来,就是一阵猛灌。
“好了,我累了,就先不陪你们了!”说完萧狂生阻止了钟老的陪伴,独自一人离开,以前那宛若一肩横挑五岳,雄壮、宽大的背影,如今,却显得有些萧索和一股深深的暮气。
看的姜石一阵心疼,心中也不禁生起对素未蒙面的那位周天子的不满之情。
三日后,收拾好的心情的萧狂生,便准备带着姜石与赵大前往昆仑学宫。
而在此期间,姜石也抽空前去拜访了瞎子爷爷的好友霸儒董公羊,当姜石拿着信物,前来拜访。
在等待一刻钟后,在管家的引荐下,在书房见到的董公羊,当时的董公羊正在手执书卷孜孜不倦。
姜石打眼观董公羊,见其身穿灰白的衣服,头上用一块方巾包着,还留着长长的白胡子,一副老学究的打扮,哪里有半点霸气在身。
不过待董公羊放下书卷,抬起头时,姜时刹那间从董公羊两弯叶刀眉下,深邃的眼神中看见一道横断天地的锋芒,此时的董公羊不在是一个人,而是一柄斩金断玉的绝世神刀,单刀直向云雷处,万马齐喑尘归土。
“像,太像了!”董公羊见到姜石第一眼便言道。
“像?像什么?像谁!”姜石疑惑不解,难道他见过自己这副身体的亲身父母,因为自己自出身以来,便没有见过自己的亲身父母,也不知道他们是谁,问爷爷,爷爷也什么也不肯说。
“您见过我的亲身父母吗?”姜石小心翼翼,带着期盼道。
“你不用问老夫,老夫什么也不会说的!”董公羊重新拿起长桌上的书,目不转睛的看着。
“你需要帮忙的,老夫看在他的份上自会助你!若没有其他的,你自行便离开吧!”董公羊声音平淡道。
“董大人,请恕晚辈叨扰了!”见到董公羊如此这般决绝,姜石也不愿用自己的热脸却贴别人的冷屁股!
巍巍昆仑,万山之祖脉,无边昆仑仿佛沉睡在九州浩土的亘古巨龙一般,威严堂皇,其高天不可及,其势地不可承,其威神魔不可触。
夕阳西下,远远观去无尽淡金色的云雾隐隐成龙形,成九龙朝拜之状,渺渺茫茫之中,无量仙光充斥九重天霄。
而那青芒苍劲的北昆仑,便是亘古第一圣地昆仑学宫所在,而南昆仑则是天下所有男性的向往之地,远古西皇所建的瑶池圣地。
望山跑死马,在萧狂生的带领下,姜石一行三人骑着汗青马连续急行了十四个昼夜,方且才来到了,昆仑的外围边缘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