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慈禧这样说,我讶异地张大了嘴,看着光绪连连摇头,以证明我自己的心意。光绪左手握着我,然后用右手拍了拍我的手背,示意我安心,我点点头,他又对慈禧说道:“朕相信珍儿不是这样的人。”
“不是这样的人?那珍贵人为何要干涉朝政之事,怂恿皇上发动与日本的战争?如果说这一点是皇上你的意见,那哀家倒也可以理解,只是珍贵人一个女人家,她懂什么,你是我大清朝堂堂的天子,又凭什么听她的差遣!”
“皇爸爸,你误会珍儿了……”我看得出光绪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因为当下想要保住我,他不能跟慈禧硬碰硬。
听到慈禧说的这番话,我忍不住在心里对她嗤之以鼻了一番,她自己口口声声说后宫不得干预朝政,可她的垂帘听政明明就是干预朝政最典型的例子;她自己说光绪堂堂大清皇帝,凭什么听我的差遣,那我倒是很想问他,光绪贵为天子,又凭什么来听她慈禧的差遣呢?只是,我也明白,在这宫中,慈禧的势力不容小觑,她既然可以一手将光绪扶上帝位,自然也有能力将他赶下台来。
在这场历史里,慈禧从来都是最大的赢家,哪怕甲午战争中国输给了日本,哪怕戊戌变法只是百日维新的笑话,慈禧从来都只会为自己考虑,就算是亡国了也不会让自己不好过,她照样修园子造船舫,像她这种以自我为中心又掌控着一切之人,想要打败她,无论是谁,几乎都毫无胜算可言。
“误会?好,如果说让她陪着你批阅奏折,是经过皇上你的同意,那让她穿上龙袍拍照呢?难不成,也是皇上你的主意?”慈禧说完,狠厉的眼神朝着我划了过来。
光绪一愣,与我对视了一眼,然后我们都心知肚明了——乾清宫里有慈禧的内应!我又拉了拉光绪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这样跟慈禧顶撞,可他没有理睬我的行为,只是将我护在了身后,直视着慈禧的双眼,斩钉截铁地说道:“没错。”
“胡闹!”慈禧没想到光绪如今竟敢直视地顶撞她,不禁微微有些一惊,但很快,却又厉喝了一声,道,“皇上你还年轻,要是平常跟妃子们玩玩也就罢了,怎么可以拿龙袍来嬉闹!我堂堂大清的江山,只有贵为天子的你才配得上,龙袍又岂是珍贵人这种低贱的女人可以穿的!”
“珍儿不是低贱的女人……”光绪还未说完,话语再次被慈禧打断,“来人,将珍贵人押下去,重重廷杖二十大板,一个都不能少。皇上,至于你,还是回去好好面壁思过吧,否则,哀家怎么有脸去见我大清皇朝的列祖列宗!”
光绪正欲上前求情,我死死地拉住了他不让他去,他回过头,心疼地看着我:“珍儿……”
“皇上,什么都不要再说了,珍儿懂的。”说着我附到他的耳边,轻声对他说道,“无论如何,保住秋蝉,放心,珍儿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