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果子扭头看过去,说,“……应,应该不会吧。”
“哈哈哈……”中年人一听朗声笑了,一只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摸着脸上的一缕胡子,说,“这出来混的怎么着也得有一技傍身,那女子啊身姿轻盈,一看就是从小学舞,打了不少基础,才练得那一身软骨。”
里面热闹声不停,外围的声音都被盖过了。
沈御侧侧身,隔着果子的胳膊,仰头看着中年人,说:“软骨?是和街上的柳树条一样软吗?”
中年人往前走了走,笑容可掬:“那可比柳树条软多了。咱们不说她了,赶紧把正事办了,来,先拜师吧。”
沈御轻轻地摇了摇头,说:“对不起,叔叔,我不能拜您为师。”
中年人蹙眉,手急着去拉沈御,边说:“可别啊,江湖上有多少人想拜老夫为师的,你这小娃子再仔细考虑考虑。”
果子抬手就要推开中年人,“管你多少人想拜师……”
中年人闪身一转,反手扣在果子的手臂上,将他拎在了一边,还顺手点了他的穴。
电光火石之间,果子在一个柱子旁边动弹不得。
总算没了碍事的,中年人只觉得耳根清净了不少。
沈御刚抬脚,中年人已经挡在了他面前。
沈御眨了眨眼睛,问:“果子怎么了?”
中年人弯腰看着沈御,笑容和蔼,说:“他没事,小娃子,你就别担心他了。老夫难得看上你这么一个乖乖徒弟,你是跑不了的。只要你一同意,你马上就是我眉不称的关门弟子,老夫可以将毕生的武学都传授给你。”
沈御目光澄澈地看着中年人,说:“叔叔,我不想学武,我爹爹也不会同意的,求您放了果子。”
眉不称眼皮一跳,说:“你这小娃子怎么这么执拗呢?”
……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被铁链锁在木桩上,头发蓬乱不堪,看着极为狼狈。
啪!
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左手叉腰,右手使劲挥着鞭子抽在男子身上,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赶快从实招来,也好让你痛快的死去。”
男子咬紧着牙,透过黑发盯着黑衣女子的眼神凶又狠。
“看什么看,不说是吧?”
啪!又是一鞭子。
男子身体颤了颤,狠狠把头扭到一边。
黑衣女子将鞭子抽在地上,发出巨大声响,然后笑着说:“那就让你尝个痛快!”
啪!鞭子抽在男子身上,皮开肉绽,血染淋淋,男子发出好几声闷哼,就是不开口。
门外站着身穿一黑一白的两名女子,听着里面的动静。
月霜站在暗廊靠墙的地方,左手握着一把剑,说:“殿下,照月影这么打下去,恐怕等不到刺客招供就已经没命了。”
君执背对牢门,视线望着暗廊里的灯火,目光忽明忽暗,说:“这人生性倔强,不管月影怎么动刑,他都不会招供的。”
月霜不语,等待指示。
里面,月影又一鞭子抽在男子身上,恶狠狠地说:“还不说是吧?姑奶奶告诉你,进了这地牢,你就别想活着出去!”
君执站了一会儿,然后抬起脚步往暗廊外走,说:“等下让月影将人放了。”
月霜拿着剑跟在后面,恭敬地说:“是。”
然后转身进了牢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