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401年,秦伐魏,至阳狐。
公元前391年,秦伐韩宜阳,取六邑。
公元前389年,秦侵晋。
公元前387年,秦伐蜀,取南郑。
公元前390年,秦、晋战于武城。
公元前366年,秦败魏师、韩师于洛阳。
公元前364年,秦献公败三晋之师于石门,斩首六万。王赐以黼黻之服。
公元前362年,秦、魏战于少梁,魏师败绩;获魏公孙痤。秦献公薨,子孝公立。孝公生二十一年矣。
以上是截止秦孝公即位时《资治通鉴》上有关秦国的全部战事记载。
可见,即使在秦孝公励精图治之前,除了公元前408年和吴起过招失过手外,秦国之后对外交战从无有败绩,甚至还攻城略地,颇有收获。但是为什么秦孝公还是感觉在诸侯各国中倍受屈辱,要励精图治呢?秦国的变法改革,又到底是怎样的变法呢?为什么秦孝公的变法代言人商鞅最终却被秦国人痛恨,在秦孝公死后立即被五马分尸了呢?变法后的秦国又做了哪些事情,让其能最终称霸中原,统一天下的呢?
【场景1:公元前386年,魏国国都大梁魏国国宾馆公子连官邸】
背景:秦灵公去死那年,他的叔父篡夺君位,史称秦简公。秦灵公的儿子公子连当时才十岁。十岁的公子连为防不测,逃到东边的邻国魏国,开始了漫长的政治流亡生涯。
公元前386年的一天,魏国国宾馆公子连官邸来了一群人,还抬着几箱子珠宝金玉,绸缎绫罗。
带头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手里拿着书文,看穿着打扮,就知并非等闲,再看那文书材质,也本非普通竹木,而是王宫内才用得起的锦绣。只见他满脸堆笑,一进门就高声喊道:
“秦国公子何在?老奴给您报喜来了!”
俗话说“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虽然公子连在秦国贵为王子,但是因为逃难到了魏国,所以在魏国根本没多少人待见他。更何况魏两国历来不和,两国近年来更是也兵戈不断,之前从来没有多少达官显贵肯到他的破落官邸来。魏国当时是中原各国中的超级强国。魏文侯重用李悝、吴起、西门豹等人,推行中央集权,以法治国,国力强盛,奠定了此后魏国长达百年的霸业。而此时的秦国国力疲弱,政权不稳。魏文侯三十八年(公元前408年),吴起连连击败秦军,完全夺取了秦国早在秦穆公时期就占有的河西地(在今天陕西境内,黄河与洛水之间的大片土地)。此时的秦国只占有陇山以东、洛河以西、秦岭以北的渭河平原,土地狭小。在魏国咄咄逼人的攻势面前,秦国几有灭亡的危险。
“回大人,我家公子一早出门未归。”官邸内的下人都很惶恐。
“哎哟,那么不巧,那就有劳你们谁赶紧去请公子回来!就说宫里来人给他报喜来了!”那个头发斑白,但是却没有胡须的老人和颜悦色的对下人说。
“公子出门从来不和我们说,我们也不知道公子去哪儿了。“几个打杂的下人从来都是被呼来喝去,没有被大人物这么客气的“有劳”过,都更加惶恐了。
“我猜呀,一准儿又是在春乐坊喝花酒呢”,听到老人这么说,同来的几个人都相视而笑。他们却没有觉察到哪几个跪在地上的下人脸上转瞬即逝的失望,哀叹的表情。
那几个跟着公子连从秦国故土逃难到秦国的老秦人,听了这些魏国人这样说,心理都不是滋味。他们虽是下人,流亡异乡,却无不思念故土,希望秦国强大。当年公子连母亲客死异乡时,嘱咐过他们好好辅助小公子,让小公子要上进勤学,将来能有机会重回秦国建功立业。当时的公子连还是个十岁的小娃娃。一开始他们也都对这个小公子倍加关爱,寄予厚望。他们其中的一位还是之前跟着先王秦灵公的重臣周全,更是从小就教公子连学文习武,连公子目前都尊称他为先生。
那些下人还记得,一开始的十几年里,公子连经常和老先生的女儿玲儿一起学文习武,两个人天真可爱,形影不离。在大家心里,他们也是青梅竹马,天生一对。
自从公子连母亲留下来的一些金银珠宝被典当完了之后,大家每日也只得去市井之中出苦力,做小生意来补贴开支,并把攒下来的钱交给周老先生,给公子买书。他们经常听到老先生和公子谈论什么变法改革什么的,一谈就谈几个时辰,有时候还能谈论通宵。那个时候,还经常能看到一些贵族公子或者侠客猛士上门做客。
虽然大家日子虽然过得苦,但是都还心存希望,不知不觉也就不觉得苦了。
可好景不长,有一天老先生出门买书,再也没回来。大家找了几个月,音讯全无。可怜先生的母女二人每天更是以泪洗面。
从那以后,公子连渐渐的开始酗酒消沉,经常混迹在大梁城内的烟花柳巷。
这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二十来年,除了一些地痞无赖偶尔会来寻衅滋事之外,公子官邸从来没有再来过什么有身份的人了。不知道今天为何来了那么多达官贵人,而且还是从魏国王宫内来的。
【场景2:公元前386年,魏国国都大梁春乐坊】
春乐坊乃是魏国大梁城内首屈一指的风月场所之一。坊内美女婀娜娇艳,从小就被训练歌舞技艺,以供达官贵人们游戏玩乐。所以这里出入的也都是非富即贵,各国使节大臣,国内王宫贵胄也都经常在此交际,获取情报,扩展人脉。这里的老鸨,名妓虽然地位低下,但是也没人敢轻视,因为他们就是连接各种情报交易的纽带!
然而,这里也经常有一些“穷人”光顾,而且他们也是经常在此大吃大喝,寻欢作乐。有的甚至通宵达旦,常住于此。
此时,就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左拥右抱在喝着花酒。
“秦公子,您家下人来找你,在楼下候着呢,您见还是不见呀?”老鸨进来问道
“不见不见,说过多少次,以后他们来就让他们走。”那位年轻人一脸不耐烦的说,然后搂着一位姑娘,举起杯子送到嘴边“来,美人陪公子我再喝一杯。”
“不行啊官人,说是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请您回去,还说魏王宫里来人要见你。”老鸨知道这次非同往日,所以也一再劝他。
那人一听,酒才醒了大半,立即起身摇摇晃晃的走下楼去。
【场景3:公元前386年,魏国国都大梁公子连官邸】
一间密室内,灯影婆娑,映照在一张俊逸的脸庞上,那张脸庞上有着和他年龄极不相称的成熟与刚毅,那张脸庞上还挂着热泪。
公子连跪在母亲的灵位前,从怀里拿出母亲临终前交给他的秦国王室专用的黑龙玉佩。耳中仿佛还能听见母亲一再的叮嘱:“连儿,我苦命的儿啊,你要快快长大,等你长大了,一定要回到秦国去,重振秦国,夺回河西,将来将娘亲的尸骨带回河西安葬,你记下了吗?这块玉佩是你父王的,我现在把他交给你,它会给你带来好运。”
公元前408年,吴起连连击败秦军,完全夺取了秦国早在秦穆公时期就占有的河西地(在今天陕西境内,黄河与洛水之间的大片土地),这一年秦公子嬴连的母亲去世。
从此,公子连就一直将这块黑龙玉佩贴身带着,心理从来没有忘记过母亲临终的叮嘱,但他更清楚自己当下的处境。
“谁?”公子连听到有声音,赶紧将玉佩藏入怀中,警觉的握住佩剑。
“公子,是我。”一个声音传来,娇弱如微风抚柳。
公子连彻底放下心来,他知道来得不是别人,而是和他一样命苦的玲儿。
“公子,今日那些人突然来访,送了好多财宝。明日让你入宫,不会出什么事儿吧?我很担心。”
“玲儿,不用担心,我已经料到他们会来。而且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公子是说回秦国吗?”玲儿突然眼睛一亮,语气充满兴奋。
“是的,这些年来,我也以为我们再也回不到秦国了,直到前段时间我在坊—”公子连突然停了一下,接着说“在外面听说秦国现在新上任个娃娃当大王,我就一直等着他们来找我。今天他们果然来了,还带了那么金银珠宝,我就知道我们马上就可以回秦国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公子你可一定不要骗我!!!”玲儿开心的手舞足蹈起来,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一颦一笑入心魂,无限风韵画难成!真是女大十八变,玲儿出落的愈发亭亭玉立了。
“要是父亲还活着就好了”说着,玲儿突然伤感起来。
公子连看着眼前依然天真无邪的玲儿,深深的注视着看着她清澈单纯的眼睛,发现那双眼睛已结开始湿润了,他终于忍不住将他揉入怀里,情不自禁的想去吻她。玲儿心理碰碰乱跳,吐气如兰,激烈娇喘,赶忙躲开公子看他眼神,脸已经如朝霞一般红了大半。
“玲儿,其实——”话到嘴边,公子连还是停住了。
“其实什么?”
“没什么,你真美。”公子连还是把那个深藏了多年的秘密咽了回去。
【场景4:公元前386年,魏国国都大梁魏王宫】
背景:公元前385年,秦简公的孙子秦出公即位。出子即位时才两岁,由他的母亲主持朝政。由于出子母亲任用外戚和宦官,与秦国的公室成员产生了矛盾,秦国的内政很紧张。出子母亲为笼络人心,赏赐过多,使秦国的国库空虚,不得不加重税率以增加国库收入。此时秦国,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公元前386年,魏武侯决定帮助公子连夺取政权,建立一个亲魏政府。
“公子在魏国有多少年了?”魏武侯问
“回魏王,二十九年了”公子连回答。
“公子可想回秦国?”魏武侯问。
“吾自幼逃难来到魏国,深得魏王厚待,回秦国我便会身首异处,在魏国反而可以逍遥快活,魏王觉得我想回秦国吗?”公子连反问道。
“哈哈哈”魏武侯大笑。
公子连听到魏王笑了,心理才松了一口气。
“当年你叔父夺你君位,才让你们客居魏国。公子如今已经成年,就不想回秦国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吗?”魏武侯突然严肃起来。
“哎~,他们肯定多次派人来请求用城池珠宝向魏王换取我的人头吧。我因魏王护佑才得苟活到现在,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魏王您赏赐的,我已经没有什么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了。”公子连诚恳的答道。
“如果寡人派人护送你回国,助你夺回君位呢?”
其实魏武侯已经派人告诉公子连,魏国要支持他归国夺回本应属于他的秦国君位,公子连当时没有立即表态。他知道魏武侯支持自己归国的用意。魏国善待自己将近三十年,此前一直没有提出要送自己归国,本来就是要把自己留在刀刃上使用。
公子连拜谢,回答到:“魏王大义,可我贪恋魏国的逍遥快乐,还请魏王允许我在魏国再多待一年。”
“哈哈哈,好!一年后寡人再为公子饯行。”
公子连虽然有强烈的归国执政愿望,但他知道,秦国与魏国是死敌,如果是魏国送他回去,自己肯定不会受到秦国人的欢迎。而且,如果自己在魏国支持下才取得政权,即位后必然要受到魏国的制约,而对秦国不利。公子连不愿做有损于秦国利益的事。公子连也知道,他不能拒绝魏武侯。公子连对于魏国的价值就在于他的身份,在于他在秦国还有一定的号召力,魏国就是想利用这一点扰乱秦国而坐收渔利。如果拒绝魏武侯,自己就成了对魏国没有价值的人,很可能会因此招来杀身之祸。
【场景4:公元前385年,秦国故土河西某地】
暮色四合,月黑风高。一群快马飞驰而来,全部是青铜暗黑甲,虎头墨龙盔。
“都给我快点,争取破晓前赶到埋伏地点,要是误了大事,我们没命是小,恐怕我们的妻儿老小都要全部陪葬。”为首的一人催促道。
“头儿,自从你上次从宫里出来之后,就带我们就立即动身了,如今都跑了一天了,别说人了,马儿连泡尿都没让撒。到底什么大事那么急?”后面跟着的一兄弟问。
“小五,你在龙骑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又不是不知道规矩,老大怎么能提前告诉我任务的事儿呢?每次出任务,我们只需要知道时间,地点,提前准备好,到时候何时动身,拿谁的人头,老大会临时通知。”说话的是副帅王贲。
“连你也不知道吗?”
“少废话,快赶路!”
此时,竟然淅沥沥下起小雨来。
以往行动之前,主帅崔建都会和王贲商议,可这次却未向他透漏半点消息。虽然崔建没说,但王贲也早已知道,这次奉命要带回的人头,是在魏国流亡近三十年,如今返回秦国的公子连。而且据探子来报,公子连竟然拒绝了魏军护送,只有几个下人随行。他们这次的任务就是抢在秦庶长嬴改之前,截杀公子连。只要将公子连的人头带回宫交给太后,即可封万户侯!
夜色渐浓,马蹄声更急了。
【场景5:公元前385年,秦国故土河西某地,秦魏边界】
一行车马正在赶路,突然在一座木桥边停了下来。
“公子,过了这条河,就是秦国的地界了。”赶车的老人说。
“权叔,不是过了这条河,从魏王给我们饯行的地方起,到这里,一直都是我们秦国的土地!”公子连说。
“公子说的是!多少老秦人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啊。只可惜现在被魏国给霸占了!”老人说着,恨恨的甩了一下马鞭,啪的一声巨响在这四野无人的地方仿佛是一声惊雷,马儿也嘶鸣着跑了起来,在桥上留下一连串“吱吱呀呀,砰砰啪啪”的闷响。
玲儿在马车里,被那突然而来的巨响吓得一个机灵,惹得坐在旁边的公子连哈哈大笑起来。
“公子你坏死了!人家快吓死了,你还笑人家。”玲儿假装生气的噘着嘴。
“谁让你从小就那么胆小。”
“不要你管,哼!”
“哎,我真的担心如果哪一天我被人杀了,没有人能照顾你了,你怎么办?”
“呸呸呸,公子别瞎说。”
“其实,从我们踏上秦国的这一刻开始,就已结在拿命在赌了。”公子连将玲儿紧紧地搂着,表情渐渐地严肃起来,沉思着不再说话。
公子连没有说错,他虽然答应魏武侯,如果归国后能夺回君位,在魏武侯有生之年,不会与魏国为敌。但拒绝了魏武侯派兵护送的好意,孤身犯险回到秦国。因为他不想再让异国的兵马,踏入秦国一步!可,这样一来,确实就得赌一赌,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会是救兵先到还是杀手先到。
其实,这二十九年来,他时时刻刻都想再重回秦国,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包括被魏国霸占的秦国故土,河西之地。他答应魏武侯的盟约也非常绝妙,因为魏武侯年事已高,而自己正当年少。
行不多时,一行人进入了一片树林。风声在林间飘荡,仿佛是鬼哭狼嚎一般,而雨却渐渐的小了。
一行人提心吊胆的赶路,权叔赶着马车,不停的甩着马鞭,啪啪声在林间回荡着,仿佛这样可以驱散弥漫在林间的恐惧。
权叔眼看就要出树林了,一路无事,绷紧的心弦才稍稍松弛了一点。
突然,只听嗖的一声,不知道从林间哪里飞来一只箭,权叔应声倒地,最前面开路的几个人也从马背上跌落下来。马儿受到了惊吓,停住了脚步,嘶鸣着,仿佛在呼唤着主人。
一群人举着火把,从四周围了上来。公子连从车窗的缝隙中隐约看到,来的人全部是青铜暗黑甲,虎头墨龙盔。
【场景6:公元前385年,秦国故土河西某地乡野小路】
雨中急行军的士兵整齐的脚步声引起了远处村落里一阵犬吠。
“算了,让他们在后面跑着吧,所有骑马的都跟我先走!先生你前面带路。”嬴改命令道,说着一扬马鞭飞驰起来,身后跟着的是几十匹骑着快马的甲士。
飞驰的快马踏过泥泞的乡野小路,马蹄的“的的”声里夹杂着兵器与青铜铠甲相互碰撞产生的金属声。
“快到秦魏边界了,怎么还没看到公子他们的踪影?你和公子约定的是这条道吗?”嬴改问带路的那个老人道。
那人没有说话,继续赶路。
“快看,前面树林里有火光!”最前面带路的那个人叫道。
“啊——!”几声惨叫之声从林间传来。跑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差点从马上跌落下来。
“不好,快!”嬴改狠狠地抽了一下马鞭。
【场景7:公元前385年,秦国故土河西,秦魏边界某密林】
“没想到,你们还是先到一步!青铜暗黑甲,虎头墨龙盔,你们就是当年灵公亲自选拔组建,誓死效忠护主的龙骑军吗?怎么如今却都成了乱臣贼子的鹰犬了?”公子连平静的语气里带着杀气。玲儿吓得瑟瑟发抖,眼睛里大颗的滚着热泪,却不敢发出声来。
“少废话,既然知道,还是早点束手就擒,免得死的太辛苦!”为首的那位一挥手,拔出宝剑,剑锋直指车内。
“说话的可是龙骑军统帅,号称催命阎罗的崔建?当年就是你带着龙骑军冲进王宫的吧?这么多年来,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的人头吗?”
“当年一时大意让你们跑了,今天你可没这么好运了!”
这个时候,来的其他的龙骑军的兄弟们才终于清楚了,原来这位就是当年一直流亡在外的秦国公子嬴连。
“崔建,你可还识得此物吗?”话音刚落,崔建只见一只飞镖从车窗飞出直扑自己面门而来。崔建两脚未动,只轻轻一闪,飞镖贴面飞过,盯在了他身后的树上。大家看到,飞镖上吊着个环龙墨玉。那小小的墨玉摇晃着,映照着火光,透着一股杀气。
“雕虫小技,想暗算我,你刚才也说,我可是统领三十万龙骑军的统帅!”
“哈哈哈,杀你?怕脏了我的手。不过再见到这块玉佩,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崔建楞了一下,他听出来公子连的声音异常平静,要不是发现他依然被一群龙骑军兄弟围困在车里,差一点就对他刚才的话信以为真了!
当此之时,他仿佛听到了不远处有马蹄声传来。
“别想再拖延时间了,我现在就送你上路!”崔建想迅速拿了人头,回去邀功。
啊!噗嗤。
一道鲜血喷洒车上,缓缓的还冒着热气。
几天后,一群人马进入了秦国国都雍城(今陕西凤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