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绫见末没有反应，便掩嘴笑道：“原来是个懦夫，连一个舞童都不敢杀。难道是我长的太美？”
“算了，见你可怜，鱼缸女给我的这半条鱼送你了。”红绫从篝火中捞起一只竹条，上面串着一条被啃食过的鱼。
末接过竹条，只见鱼身已经被吃完，鱼头被啃得只剩骨头，只剩一个鱼尾了。
末心中感到一阵愤怒，但她只能憋着，她接过鱼，最终道了谢，开始填肚子。四岁是最需要营养的时期，如果她不是一整天没吃饭，她不会去啃她从不去碰的东西。
啃过鱼，她和附近同班的人一样，卧在了树底，学着他们以松针为枕。
这天很快就过去了。
寂静的凌晨，大家被一声震破耳膜的尖叫声吵醒。顺着尖叫，学生们找到了红绫的尸体。
躺着的那个女童没穿病院服，只裹着长长的红绫，神情安详。
指尖感到凉意，水滴收回手，对她的学生宣布到：“我会让改造人将她送回病房！”
她响亮地拍了拍手，“好，大家都到齐了，我们开始上课吧。鱼缸女，把你的鱼竿收起来，把末叫醒，我们该回实验楼了。僵死女，看着老师，别望天了。”
“昨天的成绩，你们能在小灵通上查看。”
“昨天上的‘食物’，鱼缸女成绩最好。总成绩玻璃最好，蔷薇第二，鱼缸女第三。”
巨大的力摇晃着末的肩膀，末猛地睁开眼，看到的便是鱼缸女那张熟悉的脸。
末跟着鱼缸女走到了溪边，看到了穿着平跟鞋的水滴。
“山上和实验楼顶各有一个传送台，你们的任务就是坐着这个传送台回去。”
“但是，你们是受伤着回去的。”
水滴从箱子取出一捆条布，“我会给你们发放白绫，让你们包扎自己。”
......
末跟着队伍上了传送台，她的前面只有两人在等座位。
单薄的绳子从云霄穿出，运送来一个绳子吊起的木椅。末眼睁睁地看着前面的两个男童踏上了座椅，传到了云雾中。他们互相绑着对方的白绫，的确是种高效的作弊方法，但这不适合末。
末看过小灵通上发来的短信，她的成绩是一颗星，班上最好的成绩都已二十颗星了。短信最让她在意的是最后一句。
末颤巍巍地踏上木椅，学着前几个学生发抖地站着。
这时，木椅移动了，末脚没站稳，重心后仰出了木椅。
眼看就要掉下去了，末救命稻草般地抓着绳子，身子紧张地一僵，白绫脱手掉进了深渊。
末心有余悸地坐上木椅。她知道这是条教授的安排，他一直都想培养自己成为一名警察，但末知道，她不是这块料。
末决定，等到了终点就和水滴提出来。
还没看到终点，前面的两个男童已经将对方身体的每一寸都裹上了白绫。下了木椅，末看到他们给对方缠的白绫很紧，让对方脸充血发紫。
水滴说了一下成绩，鱼缸女和僵尸女不小心摔下木椅，淘汰。成绩最好的是酒心和蔷薇，那两个男童。
鱼缸女出事了，末感到一阵悲哀。好在她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
末急不可待地去找水滴。
“你说你想退出？”水滴一脸惊恐的样子，“你想清楚了吗？”
“进来容易，一旦成了第一出去，一生衣食无忧。”
“但你若想离开，不完成最后的训练，你是走不了的。”
“老师也不忍心看你们成为条规的奴隶，但我受人之托。加上这里还有改造人作眼线，所以，谁也不能违抗病院的规矩。”
末没能如愿离开，却知道了大概的条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