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癖是什么?”女童抬头问道。
黑衣女人闻声低下头,淡淡开口解释道:“洁癖,洁癖其实是一种心理障碍,又称洁癖强迫性神经症,洁癖患者一般都是极端的完美主义者。”
她又用眼神指了指刀疤男人,“他是旧地主家的曾孙,洁癖的原因,极有可能是家人的溺爱。”
女童“哦”了一声,对刀疤男人一脸好奇。
“他是从廊道尽头的小房间逃出来的精神病人?”女童看向黑衣女人。
“对,没错。”黑衣女人机械地点点头,抱着冷冰冰的末走向池塘岸边。
“等等!”刀疤男人不满地喊道。他拧着“川”字眉,“大姐,你怎么就知道我是你口中的……那个重度洁癖的精神病人?你没有证据啊!一张黄纸我可不认!”
女童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遍抬头看向那个女人,“会不会抓错了?他看着也不像洁癖啊!”
“不,他是洁癖。”
黑衣女人把浑身湿漉漉的女童放在岸边光滑的石板上。
“哗啦”,黑衣女人将她高跟鞋里的水倒了出来。
“叮当。”随之倒出了的还有一把折叠水果刀。
末惊奇地看看黑衣女人,又看看那那折叠小刀。
“你在鞋子里藏水果刀干嘛,不会伤到脚吗?”末一脸的好奇。
黑衣女人先是淡淡扫了一眼刀疤男人,捕捉到了对方已被震慑的神情。再才对女童平静地道:“藏水果刀,是为了工作需要。有时是会伤到脚。”
刀疤男人警惕地看了黑衣女人一眼,心道:这女人真是刻板。
“保镖工作真辛苦啊……”末感叹道。
她又看向那个刀疤男人,此时他正望着那把折叠水果刀。末盯了他许久,竟从他的眼里感受到了一丝绝望。那时,他抱着她的脚,而她答应过要带他离开的。
“能放了他吗?”末在心里这么想着,一不小心便将心思脱口而出。
“为什么?”黑衣女人捡起众人瞩目的那把折叠刀。
“我觉得他很可怜。那个小房间全都是精神病人,不要把他关那可以吗?”末解释道。
女人果决地摇摇头,“中国有句古话,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捏着刀尖,将水果刀柄甩向那个刀疤男人。“你,想要证明你不是那个患有洁癖和哮喘的病人?那就拿着这把刀!”
刀疤男人接过刀,“好了,我现在拿着这把刀了,你还想怎么样?”
女童站了起来,扯了扯黑衣女人的皮衣,“他已经证明了自己不是病人,你放了他吧。”
女人摇摇头,“我不能放了他。”
她又看向刀疤男人,“你敢拿刀,那么,你敢拿着它在手心划开一道一寸宽的口子吗?”
“如果你做不到,我就只能带你回那个实验室了。”黑衣女人淡淡道。
“好。”男人双手冒着冷汗,他握紧了手中的刀。
低头,看向缓缓摊开的左手。
“叱。”刀锋破开皮肉的声音让两双眼睛惊慌地闭上了,在场只有黑衣女人一人神态如常。女童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长的伤痕,脸“刷”地一下变白了。男人同样也是闭着眼,双唇紧抿。
暗红的血滴落在雪白的野花上,“滴答”一声,男人挣开了双眼。
下一秒,他发白的嘴角缓缓露出一丝嘲弄笑意。
他扬手,对那个冷淡的女人道:“看吧,我成功了,你让小泥鳅带我去大门那吧!做人要讲信用。”
女童闻言睁眼,她露出了担忧的表情,“你手心的伤……”
刀疤男人拉过女童,“嘻嘻”一笑,“赶紧走吧,老子要离开这个鬼地方。”面对黑衣女人冷淡的面容,他将水果刀抵上了女童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