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逼退了鹰眼将,这时我又动弹不得了,每打一次就要莉夏和赤雪扶着我,她们竟然也有些习惯了。
莉夏却是挖苦我道:“杰,为什么你用着最轻飘飘的风打着最猛的架呢,从来没见过你用那种招式。”我不好意思的冷笑着,自古以来风元素总是因为与其他元素相性好而主打辅助,而我却是单打独斗惯了和分身配合一套一套的。
有的时候吧,风星也会和我说一些话,叫我多和她们配合。我自然是懂的,但是还是不容易,总感觉她们好像不需要一样,反而我是伤得最惨的那一个。
也许我们还是忘记了自己的主要任务,马车之类的还遗留在山坡上。“不知道那些马会跑掉几头呢?”赤雪微笑着说,“虽然说都经过训练了的,但是山里面真的起好大烟啊。”
火光在白天也十分耀眼,洒落的粮草在大火中燃烧化成了黑烟。更多的是被强袭骑士们截了去,崔斯坦骑士长就正在清点战利品。
骑士团的旗帜迎风招展,保护的十分完好,就连战斗带来的血渍之类的也被擦的干干净净。那是贝缇娜前辈的成绩吧,强袭骑士的旗手,骑士长的左膀右臂。
我们主动向崔斯坦骑士长打了个报告,说明情况。莉夏提议说:“鹰眼将大概是败逃了,去到营阵中了吧。我认为我们不该继续在这里停留,应该快点绕开撤回王城。”
崔斯坦长叹一口气,指了指王城的方向,那边正在冒着黑烟。“起义军攻击很有规律,基本上是每天正午和傍晚发起攻击,所以我们才敢在这时出来截取粮草。”骑士长稍微停顿了一下,“他们每次都是倾巢而出,全然不顾什么退路,因为他们真的没有后顾之忧呢。”
得赶紧回去了,这种情况还真是难以理解。起义军的将领都不是什么傻子吧,即使就这样下去,王城也一定是全天戒严的吧。除非是什么特别的目的,这大概是谁都不知道的谜题。
“喂喂,稍微温柔一点啊,这样子我要先被折断了。”这是我第二次这样骑马,第一次还是那个王国军队长。被像马袋一样横放在马背上,让本来就全身酸痛的我难以忍受。
“杰,怪你自己吧,如果你好好的也不会像现在一样。你下次千万别再这样了,搞得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莉夏微笑着摸了摸我的头,“不过你这样确实挺惹人爱的……扑哧,你到底是生气还是害羞?”
“看起来城里的各位打退了敌人的进攻呢,这才不到一小时,起义军到底在打什么算盘?明明前几天前的攻势很猛,还在使用东方之境的攻城器械。还是说他们的财政出了什么问题,买不起弓弩箭矢了?”崔斯坦骑士长喃喃自语道,“罗文看到的那种场景真的会出现吗?就这样的队伍大概是不会有什么真正的杀招的吧。罗文呵,还是老样子,一到这时候就会天天操劳,生害怕一点差池。”
他到底是刻意在说还是真的粗神经,我们看不出来,只是隐约听出一丝端倪。如果真的是买不起的话又怎么可能支付起那么一大队雇佣兵。真是把佣兵团当雇佣军。
战斗刚刚结束,北门还有些起义军和佣兵因被弓箭之类的射中倒在地上呻吟着。如果是起义军打扮的人无人救援那还说得通,但是佣兵团可不是这样对待伤员的吧。虽然是被利箭射中了,无法动弹,也是能把他们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吧。
于是我们来不及回城里休息,从东门绕到北门去抬运伤员。北门的守城策略就是凭借平原地形和弓箭法术之类的弓阶部队来削弱敌军,靠着高大的城墙和坚固的塔楼,敌人进攻总得付出不小代价。
正是如此,北门已经算得上是死人堆了,不知几倍于北门守军的兵士就倒在了北门前广大的平原之中,血水染红了草地。很多之前的尸体都没有处理干净,堆放在一起散发出难以忍受的恶臭。
如果把这群人都运回去治疗肯定是不现实的,我们只能尽自己最大可能去救治伤员,这是国王的人道主义思想。国王总是希望王国每个人都能过上好日子,但是天灾人祸总是害得人们流离失所。有的时候,国王当政实在是太柔和了,结果很多事情都没办法完全解决。
黑烟彻底熄灭了,城墙又恢复了静谧,好像从未有过战斗一般。从北门进城,城墙的修补工作正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工兵队已经备好了工具。
被运到荣光之城时,我感觉我的肚子已经要被磕凹进去了。
只是瘫倒在床上,静静地想着那个声音:“他说‘我们’啊,难道我不止能和他对话吗?那还会有什么其他的风?为什么之前我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呢,这样的情况倒也是头一回见。这是我真实的一面吧,总是很遗憾呢,这样的日子。”
“风星,你说说,为什么我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到我想要到达的高度呢?为什么我会失忆,会生活在社会的下层,会被拉上残酷的战场呢?亦或者说,我为什么会那么特殊,我感觉我似乎干了很多超越年龄的事情吧。”
“杰,不要多想。你的感受只有你自己懂吧,我虽为你的意志,但你心中的算盘怕是打得比其他人都响吧。承认这一点吧,你是自己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的。安慰的话我不会说,但我一定会帮助你的。给你个建议,不要随随便便暴露你的实力,这样你的人头会被越来越多敌人看上的。”
“这样子啊,那我今天还真是干了件蠢事。呵呵,明明知道杀不死他的呀,实力的差距我还是知道的。”
这样的路途还有多久,还有多久我才可以发现真实的自我?那丢失的记忆到底埋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