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神,不要纠结于你心爱的风语者了,他会到我这边来的。嘿嘿,纵观大局吧,你已经从他身上得到不少假信息了吧。我的棋子们已经要攻破你的‘王城’了哦。你还不考虑跟我换子而保护那王城吗?”
“我早说过,他会来这里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我已经看不到他的心了,你也是。但是你们的心都是善良的吧。杰有他自己的意图,甚至我都无法改变了。”
“善良?混蛋,你到底给历代的英雄们灌输了多少可怕的事。控制他们的出身、思想、习惯等等。他们和我受到相同的痛苦却不能反抗你的意志,还要成为你与我对弈的棋子。呵呵,你这个伪君子,如果你能真正创造一个真正美好的世界的话,我也不会和你在这僵持了数千年。亚人种、翼人族、艾孜木族人,这些你所创造的物种,他们都被你所创造的人类赶下了历史舞台。你告诉我你的力量扭转不了这些事实了,那你当初为什么创造这个世界?为了玩玩吗?那你这个混蛋也给我好好玩啊!”
“我不能改变这些事实了,但是杰能。杰不是我所创造的英雄,他是这个世界自有的产物,他会真正改变这个世界。虽然现在他还是我的棋子,不过名义上了,他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意志在行动着。也许哪一天他也会迷茫,会成为你手下的一枚棋子,但他永远会凭自己善良的内心行动,为了这个世界。如果真的是必要,他会同时将死我们两个神吧……呵呵,我还自称为神啊。在你口中,我简直是太可笑了,太可笑了。看着自己的孩子们互相残杀却什么也干不了,我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希望如此吧,我曾经尊敬你是因为你创造了我,创造了这一切。而你却毁灭了我,毁灭了这一切。有朝一日,希望我俩能停止这令人作呕的棋局,最后信你一次,相信这个风语者吧。”
杰突然惊醒,口中喃喃道:“相信这个风语者吧?这两个人到底在聊什么啊?是在说我吗?记不起来了……呼,身体好多了,出去走走。”
对于杰来说,什么名号都不重要,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东西。他已经这样度过了四五年的时间,依旧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骑士啊,是骑士啊,”杰自言自语着,“为什么我会就遇上了这等事,我大概并不特殊吧。那么为什么……戚,我竟然还在想这事。”他拍拍自己的脸,极力想摆脱这样的感觉,但反而感觉更烦闷了。
虽然已经是早饭时间,但食堂里面似乎已经少了很多人了。因为座位都是安排好的,所以放眼望去,大多数座位都空出来了。
杰来到自己的座位那,莉夏和赤雪都已经把饭菜打好了。赤雪边比着餐刀的长度一边说:“好慢。城里的供应链好像断了,城外的农民全都被起义军控制了。杰,真好啊,你可以吃你的老三件了。”
望着她们桌上的稀粥野菜,杰有些吃惊:“就算是骑士团的食堂也变得如此寒酸了吗?昨天一仗似乎没什么效果呢,城里的守军还有多少?”“城里能打的只有两千人,其他的全都是伤兵。物资优先供给给病人,其实医院都已经满了,只要几家诊所还有余力接收病人。门外反而是有八千人呢,起义军多线作战,把援兵彻底挡在南部和西部。”莉夏无奈说道。
杰放下手中的水和面包,有些惊慌地说:“诶!那怎么行,这里可是王都呀,况且就算是八千头牛也能把两千人给拱死,更别说一支装备优良的军队了。那截粮草也只是缓兵之计吧,让对面以为我们的战斗力还很强,然后不敢随意强攻。其实物资已经缺乏到这等地步了,可真是麻烦。”
莉夏点了点头:“正是如此,稍稍揣摩一下就知道团长的心思了。两千人想打过八千人,除非对面自乱阵脚。既然有佣兵团的存在,那么截下粮草断了他们的吃饭的路,佣兵不太会管起义军的那些将领而去抢当地农民的粮食吧。”
“那样不就是把那些农民推出去当牺牲品了吗?”“团长的意图很明显,拖到对面起义军和佣兵起了矛盾,拖到援军到达,然后直扑过去。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真的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呢。”
杰把面包放进自己的裤袋里,稍微握紧了拳头:“算了,出去走走吧,老是在这发牢骚可真是心烦。去城区里转转吧。”
可城区里又有什么东西呢?集市上早已没几个人摆摊卖货,各类食物不管好坏都标上了天价。“把这把枪抵了正好买一袋米呢。”杰看着一袋米就要五十银币不免发起牢骚来。
路过贵族们的宅邸,除了看门的家丁,全然一副萧条景象。曾经富丽堂皇的尖顶大洋房却积满了厚厚的灰尘,一看便知道是贵族们见状不妙就全逃走了。杰只是讽刺道:“呵呵,这群人放着自己的领地不管反而跑到王都享乐,现在王都有难他们竟然不肯发兵支援。这算盘可打得真响。”
越是走着,路上的烦心事就越多。杰多么希望能找到一点能振奋他的事情,但是却一点迹象都没有。越是听着莉夏对战事的长篇大论,就越是觉得这场仗没法打下去了。
那么多的战术战略,都不过是理论上讲出来的,步骑结合,那八千人的队伍可以很轻易把步兵阵型撕开一个大口,然后再慢慢消耗骑兵。弓阶的人都因守城门死伤过半,绝没有那么简单就和起义军僵持下去,起义军的器械也都算是十分先进的了,城门能撑多久都说不准。弓骑步之比只是一比三比六,即使对面大半是步兵,但全面压制我们的步兵部队的话,骑兵的侧翼打击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杰他终于还是觉得自己的心中还是蒙着一层一层的灰雾,吹不开照不进,只是觉得现在自己虽为骑士,但不过是一名碌碌无为的士兵罢了。回想宣誓似乎丝毫无法再激起杰当初的那份情感。
杰只是想着:“果然我还是搞不懂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啊,这仗打不了,拖也拖不了。我心中坚守的真的是骑士之心,骑士的守则吗?”像走马观花一般看着王城里的萧条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