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小话不止
商王子受五祀一月,朝歌城防线工事——第二道城垣(一南、一北共两条)、及南单高台开始动工修建。这项工程,商王子受非常重视,做好了这件事情,再设立足够的驻防军力,朝歌城就是一座永固的堡垒了!
同期,邲其率领的王师,已经顺利抵达了东疆前线,执行武力巡边及巡守任务。出发之前,商王子受对邲其明确指示,对沿途的王田管理、方国治理进行检查,检查有无懈怠及不尊王命,必要时可采取军事处置。王师军力包括戍师六个、射师两个、马师两个,及象师两个。那批新选拔的子族戍、射级军官,全部纳入编制参加此次征战历练。看着一群意气风发的青年,邲其对他们训话说,此次巡守,大家要恪尽职守,谨遵王命;如遇敌人绝不手软,只有比他们更强、更狠才能保全自己,才能为圣明的天子赢得荣耀,这次到东疆战场,大家要将所修倾尽展现,给敌人以恐惧、以绝望,去彻底征服他们,大力宣扬商王的威武!
朝歌城防线工事修建,吸引了大批的自由民参加,足有十数万众,工程进度除了春耕时节放缓了一段时间,其他时间都有较快的进展。邶伯子乇于七月,从这些劳工中,挑选了一万名优秀的精壮青年,将他们纳入朝歌驻军基地,开启了新军训练工作。
就在这一年七、八月间,朝歌城防线工事——南单高台已超过了二十米,在修建过程中,从高台上飞扬起浓雾般的尘土,有人就编出了“在毫这个地方,天上下起了土雨”。这句话,如果说给参加修筑的自由民听,就没有问题,因为他们见证了轰轰烈烈的修筑现场,高空的风大,带起的尘土自然就多,所以没有人会奇怪。但是,这句话在朝歌城说,或者王畿之内其他地方说,就大有问题,因为他们没见过天下土雨,再者这个时代人们都非常迷信,搅得人们担惊受怕,开始纷乱“这是土神的法术吗?天神发怒吗?这土雨揭示的怕是什么坏事吧?是商王的政令出了什么问题吗?”
随着这句小话的传播,甚至影响了许多自由民劳工的工作热情,朝歌以北三十里的防线工事上就离开了不少自由民。朝歌以南的自由民劳工只有轻微影响,因为南单高台可是经常飞扬尘土的,真的很像下雨啊!
商王子受闻听了汇报,自是气得不轻。原本很好的政令,怎么老有人作对呢?这小话儿怎么一出接着一出?必须得严查!于是,指派新招的子姓卫士去朝歌城及其周边,进行访查,看看是什么人在作怪?但有发现,马上抓回宫城,问清缘由!
商王子受听从太师祖尹及国老墙的建议,从王室的官僚机构中抽调了二十名口齿伶俐、头脑灵活的人,到王畿之内为天子歌功颂德,‘商王得天神相助,赐予一身神功,威武无比,可保大商族民无害!’‘商王贵为天子,拥有驾驭神兽之能,现已设立九个象师,雄震天下!’‘商王体恤大商族民,让贵族们获得战功、成为王的臣属,让自由民成为王师的军士,让部族种植和享用可口的粮食!’等等。
商王子受五祀九月,周侯嗣子姬发在周侯昌的带领下,来到朝歌城朝见商王子受。周昌悲切地向天子诉说道,真是周族的灾难啊,前些时候先嗣子姬考不幸早夭,现在次子姬发已被册立为嗣子,特来朝见天子,请天子赐福啊!说完还向商王子受献上了一份精美的礼物。
商王子受忙着处理内政外交的时候,邲其率领威武的王师,正在东疆的广阔地带上,掀起了一场肆虐风暴,通过诉诸武力,王师所经之地,东人氏族集团的诸多弱小方国纷纷表示臣服,他们向王师献上了可口的美食、美酒及当地的精美物产,在丧地之东二百里一带,邲其代表商王与臣服的四十六国大贵族举行了祭天及盟誓,以表示他们顺从商王的统治、不再叛乱。
并在这些臣服势力的帮助之下,邲其率领王师,摸到了人方一股核心势力的老巢。王师出击之前,邲其派人与莱伯、齐侯进行了军情沟通,约定莱、齐两军负责两个侧翼的堵截。当王师发起进击之后,这股人方势力遭受了重大损失。在平原地带,象师的威力被极限发挥,精锐的马师紧随其后,刀砍戈刺及射杀,一路掩杀,直到被一片设防的高地所阻挡,敌人在高地沿线防守森严,坡地顶部还堆砌着大量的巨石。邲其,下令王师后撤一里,就地休整,并布置防御阵地、开展军事侦察。经邲其观察,此地地形非常复杂,属于丘陵地形,虽然不高,但是起伏不断,再加上林带密布、水域众多,不利于战象的集群冲击。如果贸然进击,将可能遭受重大损失。两天后,侦察人员来报,此地宽度近二百里,与两侧相接的都是莽莽无际的水域!
邲其经过一番审时度势,于三天后率王师撤离。此役,共歼灭人方军士一千三百余,俘获人方族民三千二百人,缴获各类物资三十二车。
此次,商王子受指派邲其,于四祀八月执行巡守及巡边,历时一年零四个月,沉重打击了东疆一带的人方势力,完成了削弱人方的战略目标。
商王子受六祀二月,朝歌城防线工事、南单高台全面建成。这一天,在邲其陪同下,商王子受与诸多联盟势力国君相聚南单之地,举行了一场颇具声势的祭天仪式,之后,一众王侯们又举行了庄严的盟誓之礼。受邀参加仪式的国君主要有,史氏、薛氏、墙氏、九氏、鄂氏、周氏、襄氏、仓氏、挚氏、有莘氏、邢氏、费氏(姒姓)、崇氏、任氏、宿氏、禽氏、息氏、密须氏等,及众多子姓宗族大贵族。仪式结束之后,商王子受携王妃登上高台视察。南单高台之高,超出了城垣两倍之外,此时天气晴好,商王子受在高台之上,环视王畿四边,连呼“一目千里!”
南单高台之高,经商王子受的宣扬,一时名声鹊起!逐渐成了大商族民们的向往之地,大家都在传‘神奇啊!一目千里呀!’当然,这是军事重地,并不是人人可以去的,除了每天在上边驻守的戍军及有关军事主官。
高台之上的舒爽,对商王子受也有吸引力。在政务之余,偶尔逮住机会,也会携爱妃,在邲其陪同之下,来到南单视察军情,自然也有放松躲闲的嫌疑!
原本没有什么的事情,在商王子受七祀初,朝歌城又传出了商王的小话儿“南单高台是用来饮酒作乐,召引神仙的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