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天子伐周(上)
商王子受二十五祀五月末,周文王崩逝的消息传到朝歌城。天子及王室一班大贵族很快就捕捉到这是讨伐周氏的一个最佳时机。天子认为,西伯昌一死,周氏统治阶层必定进入一个不稳定的时期,各项事关政治、军事、经济的政令及方略必将出现中断或停滞,而且还面临权力的再分配及再平衡问题,一句话,周氏很虚弱!
于是,天子下令王子子千率领乙军、恶来率领丙军、息龙率领壬军、葉京率领癸军西征关中,大伐周氏!其中,恶来率领丙军、息龙率领壬军为第一路西征军,南渡大河,从河南之地向西,经崤函古道,进击定地,讨伐关中;王子子千率领乙军、葉京率领癸军为第二路西征军,西出亘地,从河东缶地西渡大河,讨伐关中。
根据天子、子禄、子千几人商定的讨伐方略,此战将由恶来、息龙率第一路西征军发动佯攻,佯攻需尽全力,吸引周氏军力,以掩护第二路西征军从缶地西渡突袭;同时,为了防止走漏消息,第二路西征军将延后十日出征。
同时,为了壮大王师声威,雀师、方侯将胁从第一路西征军合力出征。
商王子受二十五祀六月初,恶来、息龙率第一路西征军出征前,天子在宗庙举行祭告,并发布讨周檄文,天子说,周氏违背盟誓,不顺从天王旨意,不尊天子之令,兼并关中百国,私下称王,惹得天怒人怨!如今,天子起王师讨伐周氏,为天下多生免除灾祸,为商氏族民谋求安宁,天王的旨意与天子的命令是一致的,讨伐周氏必定获得成功!尊贵的子姓将士们,去消灭周人,夺取他们的财物和女人!出发吧,胜利属于商氏!
商王子受二十五祀七月初,恶来、息龙率第一路西征军,总军力达万旅,历经月余征程,抵达潼关要塞以东二十里。
此时,周氏已在潼关之地修筑了连片的军营,坡顶之上经过了修葺平整,堆置了无数滚木、滚石,俨然已是一座军事要塞。要塞峻险异常,北濒黄河,南依秦岭,正是从中原进击关中的一道雄关。
而且,太师姜子牙还提前派出了一支近千人的甲士精锐,于关前四五里沟堑之地秘密潜伏。
得知大商大军已至,周军已在关前据山列阵,军士们分工明确,前面一排虎背熊腰的甲士,专司抛扔滚木、滚石;后面是一排持着矛或戈的戍士,专司刺杀攻上来的敌人;最后是一排射士,负责对顺坡而上的敌人进行射杀。
恶来打小就跟随父亲行走在关中大地,对于这个三水交汇之地极为熟悉。他之所以选择距关二十里安营,就是担心关前沟堑之地被周人做上手脚。恶来对周氏抱有深仇大恨,因此报仇之心还是迫切的,这种感情色彩无论对个人还是对族群都很强烈。
恶来对息龙说,他对此地的地形比较熟悉,要求息龙负责指挥正面主攻,由他负责带领猛犬于侧后包抄,对周人实施逼近偷袭。而且恶来还强调,第一路军必须要打好,如此才能为王子子千的二路军创造进击条件;恶来建议,派出远攻能力强的射士沿山坡逼近周军至射程内,对周军进行射杀,增大周军的防守压力;同时要保持一定攻击烈度,不给周军以喘息机会;等周军出现懈怠时,下令猛犬、马士迅速出击,一举攻陷敌营。
恶来训犬有一套,据朝歌城的军士说,恶来训犬尤其注重训练出几条头犬,方便对犬队的整体控制,并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于是,恶来对猛犬们逐一强调了静默纪律后,带着一百二十条猛犬进入了路左二级阶地的林带中。
恶来带猛犬队出发后,息龙也下令全军保持戒备,向关前进发。
面对眼前这条四五十米深的沟堑,恶来选择了继续上一级塬阶绕。结果,意外的收获来了!当恶来带领猛犬队,绕过这条沟堑时,向下一看,发现了隐蔽在下面二级塬阶下沿的大批周氏甲士。而塬阶下面古道上踢踢踏踏行进的商氏大军,将猛犬队潜进的悉悉索索声彻底掩藏了。
于是,恶来指挥猛犬们出手了,真凶残,恶来的猛犬简直就是如虎似豹的存在,周军甲士们非常笨拙,必竟是在林带之中,猛犬们极为灵活,攻击部位全部选择为敌人的哽嗓,“咔嚓,啊!”的声音汇成了一片!周军的惨叫声,惊动了坡顶要塞中的太师姜子牙,也惊动了商军临时总指挥息龙。
虽然是从关顶下望,周军也看不清是什么袭击了他们的伏军!最终,这场反潜战,恶来取得大胜!以伤亡六条猛犬的代价,将周军一千余精锐甲士全部剿灭。紧接着,息龙派人过来收集了缴获。
商军如此高效地破解了周军伏击的险招,令周营一帮贵族们大为吃惊!商军是如何做到的?这杀戮的效率也太高了吧?于是,周武王将驻扎在奠地西北一带的甲师、乙师紧急调动至潼关一带,负责协同守关。
息龙率军抵达潼关之下,他望着这条山坡,周军已对山坡上的杂木进行了清理,对阻挡滚木、滚石的起伏进行了修葺整平。息龙暗叹,周人已做好了屠戮的准备。对于攻城拔寨,进攻一方往往承受着巨大的伤亡压力,尤其是这个远攻能力极低的时代,防守一方随手一扔,对进攻方都是杀伤。
息龙,是来自息氏的著名将领,武力指数不凡,尤其是远射,息龙比一般人射得又远又准!此时正值午后时分,坡顶上的周军正被骄阳曝晒得冒汗流油、口干舌燥,而关下的商军则正处在阴凉之地,而且关前的山坡上正好被那座山头给挡住了阳光。息龙叫了声“好时机!”随即组织十二名擅射军士,向坡顶发起攻击!此次进击,息龙提出的要求是,对坡顶的敌人展开射杀,注意躲避敌人的反击,射杀三人以上者记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