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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绑架天子

第196章绑架天子

天子统治商氏时期,征战频发,使得男权在社会生活中得以推崇,但女权并未受到刻意地打压,女性在很大程度上依然拥有比较独立的个人财产与人格独立。尤其,在广大的下层民众中,女性的地位甚至要高于男性。这一时期,在贵族阶层中,女性除了不再参与征伐之事外,贵族女性依然广泛地参与着天子的政治、经济、祭祀等各项事业。这种女权现象,不仅表现在王畿之内,而且在广大的商氏联盟国、附属国中也几乎是同样的情形。同一时期,在周氏一方,含其联盟势力,如彭、庸、蜀等,则是男权主义至上,女性的地位已是完全从属于男性。

据山内国观察,商氏女性地位尊崇,得益于母系传承、母性光辉在商氏文化中留下的深刻烙印;得益于女性广泛参与祭祀等神权活动的传统一直存续;得益于商氏强大、数百年社会生活稳定安宁所赋予的红利。而周氏一方则不同,数百年来,族群飘零,被击溃、被驱离,在长期的族群生存权抗争中,男权被极度地扩张,直至女性地位日趋卑微低下。即便,鬻熊大师长期影响周氏,但个人的魅力与社会风势比拼,结果可想而知。苏依慧曾就此质疑:“周氏仲任、淑姒的地位不是很高吗?”苏浩青说:“周人捧这俩女人,无非是宣扬周氏的影响力,能娶上神明一样的女子,增强族群凝聚力!这与后世人宣扬自己的祖上是帝王是一个心思!”

因此,商氏的这个女权特征,在周人眼里是被鄙视的,被视为不尊上帝!

于是,周氏姜子牙等一班高参将“女权问题”拿出来打击商氏族群,同时还利用这一共同的价值观主张来团结和笼络联盟势力,起到了一箭双雕的高效收益。

在天子治下,男尊女卑的秩序是不明显的。许多贵族妇女从事着史官、巫术职业,从事史官职业的女子类似于外交官或通讯员的角色,即将一方的意愿传递给另一方,反正是经常出差;从事巫术的女子,则主要是跳贞舞、呼风唤雨,甚至是把自己当作光荣的礼物成为神明的牺牲。而有资格从事史官、巫术职业的女子,基本上都是贵族、大贵族出身。而天子在神权中的地位,却是群巫之长!在王宫里,举办祭祀活动时,天子“率巫而舞”是很平常的事情。针对这种现象,山内方面的观点是,这是一种来自远古的传承,也可称作文化。

天子时代,由于女性地位比较独立,因此女性也拥有宽广的自由。再加上,这一时代人们对于婚配的观念,还没有明确的道德约束。所以,女性史官、女性巫师们的交配行为也是自由的。在朝歌城,与她们接触频繁的,当然是权贵阶层,如王室的大贵族们,包括天子!这是职业业务将他们联系在了一起,并非天子流氓,故意地去招惹她们。天子对她们表现出关怀的态度,比如,“天晚了,就住王宫吧”,这也是“群巫之长”应有的朴素风范。针对这种现象,山内方面的观点是,这也是一种传承,也可称作文化。

商王子受二十七祀一月起,中原地区遭遇大旱,朝歌城的天难得瞧见一片云彩,天神似乎想要渴死旱死大地上的生灵。从春播之时起,大商王室、王畿各宗国、各公族国,一场一场地举办求雨巫事活动。四月中旬,中原已持续了百日无雨,从底层民众到高层贵人,看着耕地里播下的粮种,只是稀稀拉拉地冒出了几丝绿芽,土地上已出现了龟裂,大家都急!

已是迫不及待了,许多方国里著名的女巫履行了她们最至圣的使命,将自己化作燎烟,去天神面前祈求赐雨!甚至,尾勺氏公族国国君、宗族国戴国国君也因为这场大旱,一前一后,将自己化作了祈雨的牺牲。

有病乱求医,天子也不例外!谁摊上这个事,都得自认倒霉。王宫宗庙、社稷坛一带的烟火,数月来就没有中断,不是安排祭天,就是吩咐祭告祖先神,天子这一天忙得带头跳贞舞。

五月底,有近臣提出了建议,应该请各国著名的女巫来助祭!于是,天子派出了多路使者,到各国找来点得出名的名巫。而这之前,周人已派出了人,在王畿内各地传言,这是天子得罪了天神,给商氏带来了灾祸,至于怎么缓和天神之怒,解铃还须系铃人!

同期,朝歌城东部的淇水也出现了断流。周人放出了,天之异象的谣言,“水神已向神明的巫者揭示,天子之政有悖天意,连淇水神也不再护佑商氏了,东人将要攻灭商氏的天象已经出现啦!”进一步搅混朝歌城的风水,

商氏有难时,各族氏就顾不上争权夺利了,纷纷派出了娇媚的巫者,来到朝歌城王宫里。这些巫者,都是通灵的化身,自然散发着神灵的魄气,在神事上不仅有发言权,而且能影响几乎所有的人。天子决定,在王宫社稷坛、北单之地、南单之地分别举行一场巫术祈雨活动。

连续两场巫术祈雨活动之后,朝歌城依然是无风无雨,于是在第三场巫术开始之前,天子主持高级巫者们召开了一次巫术公议会,以检点前几场神事儿的不足。结果,淇水河断流、稼穑绝收等因素,经公议被界定为这是最严重的危机,必须得天子亲自主祭——不惜自我牺牲了。在神权领域内,天子是最高的代表,为天神牺牲也被视为最神圣的光荣,比继位做商王还要荣光!

在巫术现场,能够出现的人全是顶级身份,有各族氏的国君(大族长),即便是巫者也是各国国君的妻子、女儿或姊妹,可以说,这里的人能够代表整个商氏。天子被神权绑架了,正值商氏危难之际,天子不甘心舍弃尊贵的商氏族民;如果此时,天子不顺从公议的决议,势必成为整个商氏的背叛者。甚至,有来自宗国的美妾巫者主动表示,愿与天子同行!

为了解救整个商氏的危难,侍者们已经开始架起施放燎烟的台子,四周堆满的干柴;天子被领进了南单军营,开始沐浴、更衣、熏香,做牺牲前的准备。邶伯子乇闻报,从朝歌城赶了过来,此时,天子已是登台的节奏。邶伯连忙拉住天子,急声劝阻说,天子此去,商氏各族氏必将陷入各自为政,争权夺利,以至族解,如今尚有外敌环伺,商氏族民绝无生机啊!所以还未到非天子亲至天庭的时候。子乇表示自己愿穿着天子衣、天子裳,代天子辛苦一趟。但是,天子之意依然坚毅,天子推开了邶伯,示意“吉时将至!”。

正在此时,有一个昂声娇俏的仙音传来,“邶伯错矣!”众人闻声望去,只见数丈之外有一天人袅袅而至,正是天子爱妃——妲己。妲己对众人说:“巫术之机在通灵,天子乃巫者之长,岂可代行?上古有闻,巫者之长的须发、衣物、鞋帽尊贵至极,皆可通灵,如今商氏危难之机,天子需舍去通灵之物,留得肉身,以及时接收和传播天神的揭示,赐福于商氏族民!”

妲己此来,既解救天子于厄难,也避免了商氏陷入危局,巧妙地破解了周氏的阴谋。

从商王子受二十七祀七月起,大商王室赦免了王畿内自由民阶层的贡赋,并实行佘粮于民政策,共度时艰。山内国则通过雪岩,从河东之地购买了大批粮食,对朝歌城实施了支助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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