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万旅出征
山内、周原都在沿着各自的目标,积极运作着。而东南事变发生之后,商王子羡进行了一系列重大操作,完成了军力调整、防御补救、为伐尸之战做准备等处置,时间已经到了商王子羡九祀八月。
这期间,翟伯目按照武相的指示,陆续派出了三个侦察组,对盂地、攸地一带的军事动向进行了持续探查;同期,雪岩在商邑也获取了大量的军国情报。子羡九祀以来,商邑的基本动向是这样的。
东疆形势。亚侯丑负责的东疆前沿军事基地,于这一年的二月已经进入正常运转,开始执行定期军事巡边、武装警备任务;亚氏族民三万余人同期已经进驻新的亚地,展开农牧业生产活动及新亚邑的修筑工作。人方敌对势力,仍然在不断实施小规模骚扰。东疆各国,在亚侯丑、墙侯的主持下,加强了属地驻防戒备,半年来,反而没有出现大的损失,双方交战是各有损伤。情况比前三年大军机动出击时,收到的效果还好,这倒让商王子羡感到意外。
东南形势。告地覆灭之后,商王子羡下令由告侯负责,将原先古亳地与告地合并,同时收拢告氏族民、亳氏族民,并迁入五千青壮奴隶为补充,开辟大型王室田猎场,发展农牧业,为大商王室提供各类生活物资。将永、犬、叉三地剩余族民收拢,划入攸侯治下,归入攸氏;将三地划入攸地辖区,组织攸氏族民发展农牧业生产;将三地剩余军力统统划入攸侯喜麾下,进行统一调度,以加强和巩固东南边地防御态势。再补说一事,攸侯吉于商王子羡八祀十月离世,此时攸喜刚刚接任东南军事主帅尚不足月余。现在的攸喜,已年满十六岁,继承了父亲的爵位,领亚职,任东南边地军事统领——师长,可以称为攸侯喜、亚攸、攸师长等。
为了捋顺东南边地的军事统领关系,商王子羡指派宗室大贵族子干,为攸侯喜站台树威。子干于三个月之前抵达攸地,举行了一次大型的狩猎、祭告活动,以祈求天神护佑攸地、护佑大商,并由年轻的攸侯喜主持了这一隆重的祭告活动,在攸地产生了轰动效应。
王畿形势。东征大军主力已于三个月之前,撤回王畿驻地;并遵照商王指令,进行休养及演练;伐尸之战的粮草筹措任务,已于年初下达东南有关方国,并在王畿之内完成了部分筹集工作。一切都按照计划在稳步推进之中。
在商王子羡忙着这些大事期间,薛侯光、祖尹父子曾拜访了商王,对大商的形势进行了一番评判。薛侯光父子建议,立嗣之事既然已经动议,尽管先搁置了,但产生了影响,从维护朝政统一的角度出发,就应将已经成年的王子子启封至食邑,以免人心不稳;否则,必会形成一股尾大不掉的势力,对大商王室的安定团结不利。接着,祖尹还指出了另一件疑虑之事,提醒商王谨慎,提防盂方。祖尹说,纵观东南事变的前后整个过程,以及结合人、尸二方连续数年的侵掠情势,他怀疑盂方与人、尸二方已经暗地合盟,并在东南事变中做下了苟且之事;否则,等盂师撤出,紧接着尸方跟进成功偷袭,竟如此巧合?因此需对盂方加以提防。
通过与薛侯光父子的密商,商王子羡决定将子启食邑封于微地,五十余年前姒姓微人被驱离之后,那块地一直闲着呢。至于对盂方的疑虑,祖尹建议采用试探方式来解决,一方面秘密通知盂地周边的商王势力加强戒备;一方面指令盂伯炎筹措军粮五千袋、箭镞十万支,并限期于甲亥日运抵攸地。
盂伯炎接到商王子羡下达的指令之后,盂氏贵族们是怎么想的,这里不提。单说,商王子羡向盂地索要的物资,并没有如期运抵攸地,而是盂氏继续找了借口,说各类物资正在抓紧筹措,先期五十袋粮食及三千支箭镞已经踏上运途,不日即可抵达攸地前线。
侦察组带回来的消息更为惊人,翟伯目对苏依诚汇报说,盂伯炎已经明显地背叛了商王。据侦察组实地探查,盂地域内发现了大批的不明武装,数目不详;那个武装配制有大量的弓矢,经常在盂地一带的森林中活动;盂伯炎还曾带着许多粮草,前去慰问了那伙武装,盂伯炎的谈笑极为开心。而商王委派的田官,就如一个傻子一样,整天守着一个大型田猎场,却很少见出去!
接下来,商王子羡启动了伐尸之战。先是派出联络官,向攸侯喜下达整军、战备指令。接着向戈侯田授钺、领亚职,作为此次王师统帅。军力配制方面,抽调王师精锐戍师二十四个师、射师四个、马师两个,号称“万旅”;并指派一支胁从军力——方方,包括戍师十个、射师一个、马师一个。
商王子羡九祀九月底,戈侯田率领王师“万旅”及胁从方师,起营拔寨离开了王畿,向河南开拔,随军出征的还有王室贵族子干和微启。此次出征,粮草、箭镞及遇水架桥等,后勤辅助工作准备较为充分,沿途各地受命予以协助。
商王子羡在出征之前,已向戈侯田及两位王子表达了对东南盂地一带的担忧,说,东南事变前后盂氏的表现很是诡异,并提醒他们提防盂人。三人也做了相应安排,方侯受命率本部军力前出二十里、警戒行进,计划在盂地边界一带暂停,安营扎寨,休养之后,趁一个白天完成穿越盂地。
经过二十余天的长途行军,这一天中午,戈侯田率领“万旅”大军抵达了盂地西北方向的边界地带,下令安营扎寨。戈侯田一面派出传令官前去盂地的商王田猎场,联系盂地的犬官;一面部署营地的军事防御。戈侯田作为主帅,尽管思谋不可谓不细,但最终仍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