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我便找到了张妈妈,告诉她翠姑投毒之事我找到了证据,求她帮忙调查。
“张妈妈,您还记不记得我说过,翠姑的事我一直觉得不妥?”我说道。
“怎么回事?”张妈妈疑惑的问我。
“您记得我曾问过您,毒药是在哪儿找到的么?您说是在南墙的抽屉中。那抽屉我和翠姑出事前夜才翻过,并无不妥的东西。第二天就有了毒药。必是有人栽赃!何况那秦护卫醒来后也没有为难过翠姑,说明秦护卫也知道我们是冤枉的。”
张妈妈颇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秦护卫没有为难翠姑?”
“自然是花了大钱从看守那打听来的”不等妈妈反应我又说道:“而且妈妈您看这。”
我将手中的榆木腰牌摊给她看,说这是我在自己房门外捡到的。
“这是什么意思?”妈妈不解道。
“定是有人掉的!”我靠近张妈妈:“此人不是凶手,就是目睹了凶手真容的证人!”
妈妈愣住了,嚷道“你是何时捡到此物的?”
“那日翠姑被拖走后我便回了趟屋,在门外发现的。妈妈一定要为我和翠姑洗脱冤屈呀。请妈妈通知伙房的丫头们,让她们都拿出自己的腰牌,看看谁没有便知这一个是谁的了。倘若所有人都有腰牌也不用急,只需告诉大家腰牌的主人已找。将凶手诈出。”我顿了顿,继续说道:“更何况腰牌不会凭空多出,肯定是有人丢了这枚腰牌。”
妈妈点了点头,若有所思。说道:“不一定是丫鬟,伙房的妈妈也说不定。这几日我们收换腰牌,这东西都会沾染。你跟我去库房,清点下有没有少旧腰牌。”
我点头称是,便同张妈妈一道去了库房。
库房地处西面,无阳光直射,里面又黑又冷。旧腰牌存放在最靠里的地下室,张便妈妈吩咐我于入口等她查验。我百无聊赖的用脚踹着地上的尘土。突然感到一阵窒息,脖子似被人用绳子勒住,喘不过气来。我既想抓住套我的人,又想扯开脖子上的套绳,一时手忙脚乱。正在慌乱挣扎之时,四个小厮模样的人影冲了进来,将张妈妈拉开捆住。我算是松了一口气。坐在地上歇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真没想到你这小丫头也敢诈我!”张妈妈怒目道。
“咳...咳咳,我可不是专门诈您。只是想引凶手出来。”我一边咳嗽一边含着眼泪说道。原主这13岁的孩子,说起话来童稚未泯,一脸天真。自然是好骗人的。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是我害了你们的?”张妈妈不甘的问道
“您勒我的时候呀。”我说道“凶手放置毒药必是在我和翠姑一早离开后进行的。也许在家丁搜查之前,也许嘛...”我故意拖长了声音:“也许是搜查之时有人放进去的。我谁都得怀疑呀,可又不敢确定,只得拿腰牌诈一诈所有人了。”
“哼,若不是我不小心丢了这腰牌,绝不可能被你诈!”张妈妈看我一眼说道。
“诶,妈妈,您这又错了。这腰牌不是您丢的。是我上次帮您搬东西时顺的。我住的虽说是下人房,可若一位男子进去实在是招人眼,所以放毒药的必定是丫鬟婆子。”我嗔笑道:“妈妈可是我最怀疑的人呢,毕竟您是有犯案时间的。而且那日早上您才给早起干活的几个丫头换了牌子,立马又带着家丁搜房,想必这腰牌也来不及放入库房。我才能出此计呀。可您主动说要查看收交的旧腰牌时,我又放松了警惕。没想到妈妈这一招欲擒故纵差点要了我的命呢。”
因伙房中全是粗使丫头,我才能用这榆木腰牌来使诈,若是换了别地儿这招也不灵了。
“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有如此心机。若我今日沉住了气,怕也不会落入你手中。”张妈妈道。
“妈妈此言差矣,若至此没有任何人露出破绽,那我也只能更怀疑妈妈您了。毕竟您才是我心中最大的嫌疑人。更何况,若是妈妈您帮我查了此事,事情必将闹到秦护卫那里去。到时候您也逃不掉的。”说完就见张妈妈坐在那里,偃旗息鼓。
事情终于水落石出,我松了一口气。却感心中后怕,亏得复生安排了人随时跟着我,不然我恐怕已被埋入黄土泥销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