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今日风和日丽,鸟语花香,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新悠然,栩栩如生。言柯文心情大好,拿着折扇怡然自得般观赏这眼前陇南水生的景色,好不快活惬意。身旁一位身着官服的人却低头哈腰的对言柯文恭敬无比,并且一脸谄媚的给他介绍各种景色;身后的一众侍卫整齐待发、气势浩荡,并且言柯文去哪,他们就去哪,显的言柯文十分有牌面。
言柯文很享受这种感觉。在他还小的时候,就总是想象自己如果是天王老子,身边的人都以他马首是瞻,那该有多么快乐呀!那时候他还热衷于做孩子王,哪怕知道别人家的小孩都只是冲着他的小食去的,他也依旧享受这个过程。就像此刻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陇南的这个知府只是想讨好他的父亲,才对他言柯文如此毕恭毕敬罢了。不过无所谓,言柯文就是想要高高在上,并且父亲也顺带欠了知府一个人情,两全其美大家都乐呵,他也没有什么道德负担,反正官场都是这样的,他也不例外罢了。
“宁大人啊,我们这两天还没有完成视察工作吗?这几天走的我腰酸背痛哦。而且,你们这个地方跟京城一比,也太过于潮湿了吧!我中衣一直都潮潮的,贴在身上好难受啊!”旁边听到这话的知府不敢怠慢,语气极具恭敬的答道:“是是是,是小人疏忽了。小人本就不该让大人如此劳作,都是小人的错。要不您看,这儿附近有个休息的地方,小的先带您去休息,日后的工作,小人会竭力为大人分担,尽好小人的本分!”
听到这话,言柯文才觉得自己内心好受了许多,毕竟他为民操劳这么久,知府为他分担也是应该的,休息一下也是应当的呀!于是他说道:“好了好了,不是说要休息吗,那就请宁大人带路吧!”
说是休息的地方,不过是一所青楼罢了。这陇南当地河道四通八达,运河及其丰富;便一些老板却从这独特的地理优势中看到商机,将医馆、饰品阁、诗文会所建立在了船上。这船上风景优美,导致生意竟越来越好,跟风的也数不胜数。所以,也会有老鸨和这些商人一样,租下豪华船只,让客人不仅能够享受快活,还能领略不一样的风景。而言柯文他们一众要去的这家青楼就是陇南当地规模最大的“醉花楼”。这家的老鸨也是理财有道十分有钱,专门请工匠打造了一只豪华大船,正面的牌匾上是及其潇洒的“醉花楼”三字。只见这船身整个被画上各种美景,让人一看就有向往之感;船体整整有三层,每一所单间都装有可开关的裱花窗户;打开窗户,舒适的清风和令人心旷神怡的河水便扑面而来;船体顶层是众簇花灯,想必一到晚上就会发出绚丽而又夺目的色彩。看到这所豪华大船,言柯文一下子感觉自己腰不酸了腿不疼了眼睛也不涩了,对这所船展现出了浓厚的兴趣,转身又觉得自己来到陇南当真是长了见识,于是他忍不住夸赞到:“这陇南的工匠当真是好手艺,能造出如此令人震撼的游船!至少在京都,我是没见过这么令人称赞的手艺。宁大人当真是治理有方,言某人佩服啊!”
这一下子可是没把宁知府吓一跳,陇南是宁知府生长的家乡,他从小就看各种船,大的小的豪华的不豪华的,却万万没想到言柯文会将此地和京城相比,还得出这里比京城厉害的结论。可怜的宁知府怕是永远也想不明白,言柯文其实是因为真真正正的没有见识,才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宁知府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回道:“言大人太客气了,这都是小人应该做的。而且这陛下也说过,当官的衣食父母都是百姓,要做为百姓着想、为民生着想的事情才是。”
言柯文闻言赞赏一笑:“宁知府,很好。”随即一手摇着折扇,脚踏进了醉花楼的船只里。
众所周知,青楼的营业时间都是在晚上;而言柯文一行人来到醉花楼正值下午,姑娘们该沐浴的沐浴该补觉的补觉,这老鸨更是手里拿着鸡毛掸子在船内大厅看管着一众奴役打扫。这言柯文一行人还没进到船内,就听到一个十分尖利的女声音量直冲天际:“还给我偷懒!这月的银子还想不想要了!给你们整整一天的时间不去好好打扫,这都下午马上姑娘们要出来接客了还没打扫完!是不是最近揍你们揍的少了,皮了要上船顶偷看姑娘接客了?!”
“咳咳。”宁知府一边为言柯文打开船门,一边用咳嗽声示意老鸨有人来了。
听到声音,老鸨立马放下手中的鸡毛掸子,变了张脸一般的笑脸相迎:“哟,几位老爷,这么早就来啦!爷别在意,这些个下人就知道偷懒!”说着,这老鸨看清了来人竟是宁知府,知府身边还带着一名身着华贵的男子。老鸨那精明的脑袋随即便猜想了其中的关联:“哟,这不是宁知府嘛!知府大人来了,奴家一定要为大人挑个上好的姑娘才是!还有这位公子哥,瞧瞧您这张脸,我都不用给您找,姑娘们都要抢着来服侍您,沾沾您的贵气呢!”
听到如此夸赞自己的话语,言柯文忍不住内心沾沾自喜一番,面子上却一脸正经的保持着自己的“贵气”,继续拿着折扇淡然的扇着风;宁知府则在老鸨说完话后塞给老鸨一沓银票,跟着说道:“妈妈真是客气了。我今天是跟着言大人来见识见识我们陇南最好的姑娘的,妈妈可要拿出最好的姑娘,给咱们陇南长长脸才是!”
经过宁知府这么一番提醒,老鸨精明的脑袋已然明白了自己该做些什么:“那是!言大人好不容易来到我们陇南,是该好好让言大人感受一下我们陇南的姑娘!您二位先请上楼······”
好不容易一路谄媚的将两人送入了三楼最大的客房,老鸨一出来便解脱一般擦了擦自己头上因紧张而冒出的冷汗。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连自家知府都得恭敬又讨好的男子,想必一定是京城来的大人物。想到这里她也不敢怠慢,赶忙跑去姑娘们休息的房间,对着一扇门便咚咚咚的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