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杀啊.....”瓦剌士兵将云梯搭在城墙上,开始了攀爬。
“搬起滚石顺着云梯往下砸!”百姓青壮听闻于大人吩咐后,齐同士兵搬起石头砸了下去。
咚咚...咚....不计其数的石头一个接一个滚落而下,云梯上的瓦剌士兵饶有千般能力也招架不住滚石袭击,重重摔落在地魂魄瞬间灰飞烟灭
与此同时,城下瓦剌将领纷纷鼓动着手下士兵:“儿郎们,大明婀娜的美人、金银珠宝玉荣华富贵都在向你们招手,冲啊!”
“一二...砰!..一二..砰!...一二...砰!”
于谦听见城下传来均匀明快的呐喊声,正疑惑着欲唤人来问,小将已经赶来了身前:“于大人,敌寇正抱着巨木撞击城门!”
于谦双眉一挑,紧张问道:“城门后堆着多少沙袋?”
“禀大人,足足上千袋。”
于谦听后不由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传我军令!请撞击城门的敌寇喝上一壶金汁!”
于谦口中的金汁乃是加了毒的粪汁,剧毒无比。但凡被烫者伤口皆会糜烂不堪,更而随着全身的蔓延就此毙命,在这个没有抑菌医术的时代,不在第一时间剜除烫伤的骨肉,根本无法治愈此毒。
排排列列杂七杂八的大锅里,早已煮开的金汁如同泉水喷涌一般翻腾不已!布匹捂着口鼻的青壮百姓抬起大锅金汁狠狠地向城下泼去。顷刻之间,滚烫且臭味熏天的金汁如同瀑布一般倾盆而泄。顿时,城下传来了凄惨骇人的嚎叫声。
在护卫举着盾牌的保护下,于谦探头看下城外。只见撞击城门的敌寇头皮糜烂,露出白骨磷磷之状,痛得在地上翻来覆去生死不得,让人毛骨悚然惊骇不已。然而,于谦并没有对敌寇产生一丝同情。因为在这个时代,没有人会对残杀过自己同胞的异族产生任何怜悯。
“滚油烧开了没?”百姓本以为金汁已是最为狠毒的手段,没想到于少保还藏有更为毒辣的后招。油锅里的滚油早已热气沸腾,无数气泡滔滔跳动着,油烟也越来越浓极为熏人眼睛。
“启禀于大人,滚油已经烧开,就等您下令了。”
于谦正声一喝:“好!今日就让贼人好好喝个够,给他们献上滚油,为我大明受辱而死的百姓妇女报仇!”
士兵得令把烧的滚烫的油浇洒在了云梯上。云梯上的敌寇被滚油烫身,如同猪濒死前的叫声一样哀嚎不止,连连摔下了云梯。
从云梯上摔下来的士兵,活活砸死的已算是万幸,因为他们从人世解脱肉骨身心不再饱受摧残。而没有摔死的,则是肋骨尽断动弹不得,任由前仆后继的士兵踩踏,还要忍受被滚油烫伤的灼烧感生不如死!
于谦见状抚须大笑:“杀戮我大明百姓,窥伺我中原神器可曾想到有今日?真是罪有应得!传我令,再给敌寇加把火!”
士兵持着火把往全是烫油的云梯上一点,火苗一时燃起蔓延开来,云梯瞬间被大火笼罩起来。面对此,纵敌寇有天大本事,也无法爬上城楼。
也先见状心中凉了半截,他知道蒙古士兵不擅长攻城,心里也明白攻城不易。可自从上次土木堡大胜后,也先认为明国皇帝十分昏庸,故打算兵贵神速攻其不备拿下京师,却没想到此番战役的艰难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也正是此,他终于知道南宋的钓鱼城,凭什么能据城坚守三十六年之久。他心里藏着的多年疑问,在今天得到了解答!
赛刊王见也先太师陷入了沉思,准备如法炮制:“阿哈,不如再运来投石车来。”
“报....攻城云梯被明军火器给炸毁了。”
“什么?”也先听后,双脚一软连连退去,无力哀叹:“长生天不佑我瓦剌啊!没了投石车该如何攻城?难道我瓦剌注定....”
两军交战,大将的战时态度是决定胜负的关键!赛刊王对此很是清楚,见兄长自暴自弃。他连忙扶住:“阿哈勿要沮丧。想当年,忽必烈大汗不也是披荆斩棘才攻破所有城池问鼎中原?”
也先苦笑摇着头:“宋朝那是皇帝昏庸,朝中武官丝毫得不到重用,才致自取灭亡!”
赛刊王再次安慰道:“既然攻城不易,那我们就不攻,命令大军围城攻心为上!再派人时常劝降,扰乱军心民心,我就不信明人能坚持多久。”
也先顿了大半天,挤出一句话:“你知道唐时张巡与许远据城坚守了多久吗?你知道南宋的钓鱼城坚守了多少年吗?”
赛刊王见他提起这事,心中顿时泄了气沉默不言。
也先叹了口气继续说:“我命大军独闯明境内,是想着打个出其不意速战速决。如若久战,等到明国南边援军围来,那你我岂不都要葬送在此?”
“阿哈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赛刊王没有轻易放弃,他回忆起元朝伐灭南宋时,士兵几乎都是汉人降将,谋士也多为汉人。一想到这,他忙吩咐:“来人,快去把宁大人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