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明朝降将宁大人火速赶了来。
“见过太师、赛罕王。”
赛刊王笑容相对:“宁大人,我军不擅攻城久战又不妥,你可有锦囊妙计破城?”
宁大人想了想道:“自古以来,攻城要具备许多条件方能攻克!”
“什么条件?”
宁大人见赛刊王急促问来,微微颔首道:“这些条件便是朝廷腐败民心不向、兵少粮少、守将无能、城墙低矮,如若不具备.....那”
赛刊王见这些条件都不具备,顿时不满:“宁大人不是自诩有诸葛之才吗?”
宁大人苦着脸道:“王爷不是为难在下吗?诸葛亮纵有经天纬地之才,可他面对司马懿避而不战,也是束手无策呀!再说历朝历代城破,大多是劝降或守将拱手相让啊!”
这姓宁的说得没错,纵观历史,只要城墙高固、兵多粮足攻城绝非易事,每个朝代都是如此。赛刊王虽知道此理,但还是哼了一声:“本王不管,限你一日内想出破城法子,不然别怪本王不留情面.....”
报....“脱脱不花大汗,截断了我瓦剌部落的粮草!”一名士兵慌忙跑来,打断了赛刊王的话。
嘶.....宁大人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是如同重磅炸弹炸开了花。没想到看似风平浪静的蒙古部落,实则暗流涌动风起云涌啊!
赛刊王低声骂道:“脱脱不花这狗贼是要趁我病,要我瓦剌部的命啊!”
也先推开赛罕王扶着的手,露出阴冷的面容。“想夺我的权力,就看他脱脱不花有没有这个本事!全军听令,立刻赶造云梯,今晚午夜准时攻城,与明军殊死一搏!”
赛刊王见也先要与明军鱼死网破,心里慌了起来:“阿哈,现如今粮草已断,不如先行撤兵收拾一下脱脱不花,以后再伺机南下吧!”
也先摇了摇头坚定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样的机会百年难遇第二次!不试一试难填我心中的不安?”
赛刊王别过头去唉声叹气:“阿哈要是赌输了,岂不是给了脱脱不花喘息壮大的机会?”
两人正在议论期间,却没发现宁大人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大胜过后,京师城中原本空荡荡的街头,已是热闹欢呼一片其乐融融。经过这场防守战,百姓才明白凶狠残暴的鞑子也是肉身长的,对死亡也有着深深的恐惧!
朱祁镇负手站在城楼上,看着百姓们载歌载舞甚是欣慰。“于大人,对于也先的下一步攻城策略你怎么看?”
“臣在瓦剌退军时,便设身处地站在也先的立场上想过此事。”
朱祁镇一听来了兴趣,轻声笑道:“那于大人认为也先是攻还是退?”
“臣认定也先不会善罢甘休,因为这个时机对于他来说来之不易,对于他领同的草原部落更是来之不易。他们只差一步之遥,便可恢复蒙古国的荣誉,因此臣断定也先不会撤退!”
朱祁镇微微一笑点头赞同:“于大人分析的不错。既然他不会退,那于大人认为他会怎么攻呢?”
于谦捻着胡须沉吟着说:“内奸引也先孤军进关,定是想趁我大明防备空虚,打个攻其不备。怎奈天不遂人愿计划落了空,未能拿下京师。臣猜测也先会在两京援军来临前拼命一波!”
朱祁镇自在心中暗道:“这于谦果然名不虚传!”而脸上却是面无表情:“于少保这样猜测?是有何依据?不如说来朕听听。”
于谦缓了一口气道:“两京的援军明日下午即可赶到,我们知道,他也先肯定也知道!在这援军快要赶到之际,也先居然还不撤军,说明他心有不甘!”
朱祁镇听了于谦剖析,不由打趣:“于大人真乃我大明之幸也!有你坐镇军师,瓦剌如何能胜?”
“皇上过奖了。老臣....”
“报....也先命士兵大肆伐木赶造云梯,有卷土重来之意!”探马行色匆匆上来禀报。
朱祁镇眼里泛着精光,郑声传令:“全军立即休息养精蓄锐,今夜准备大破瓦剌!”
“遵旨。”
............
午夜时分,阴暗的天空难得露出了一丝明月。
京师城墙上的几名巡逻士兵边走边搭着话儿。
“你们是没见着鞑子被烫的死去活来的惨样,实在骇人的很!撤退的时候,都是连滚带爬的,看着真他娘解气啊!”
“那是,你也不看看谁人在指挥?此战全靠于大人指挥的好,再加上当今皇上亲临战前,我大明士兵上下才能扭成一条绳.....”
几人正聊的津津有味说着话,却没发现几个飞爪钩,已经钩在了城墙垛口上。
“对了,上头说了明儿两京的援军就到了,鞑子今晚十有八九要来偷袭,我们得小心点才是!”
一名士兵别过去头,满脸不屑:“嗨......瞧你那怂样,怕什么怕?鞑子都被吓破胆了,哪里还敢来?借他十个也不敢来......啊.....敌....敌....”
他这一扭头便看见几名黑衣人嘴上叼着刀刃,顺着爪钩绳子爬上了城楼。
“他娘怎么说话都说不利索?”其余几人扭头顺着望去,见着贼寇上了城,当场被吓得面如土色,急忙扯着嗓子大喊:“敌袭....敌....!”
话音刚落,几人就已命丧黄泉。但凄惨的尖叫声还是响彻了夜空,周围士兵纷纷反应过来。!
“报....鞑子从东直门攻上了城,士兵正与鞑子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