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袁彬见皇上咳嗽不已,赶忙停下了驰骋的马儿。
“皇上?皇上?”
朱祁镇揉了揉朦胧的双眼醒了过来,晕乎乎地瞧了瞧四周。一脸惊讶:“哎?这是怎么回事?”
袁彬见皇上醒来,热泪盈眶地将他扶下马来躬腰行礼:“皇上,臣与哈铭不负皇恩,已从贼人手中将你救了出来!”
朱祁镇愣了愣,回首看向北面叹息一声,心中感慨:“按照后世历史走向,自己会被伯颜帖木儿相救,没想到现今居然被袁彬哈铭救下,难不成这世的洪流走向发生了偏移?”
袁彬见皇上有些伤感,心情跟着沉重了几分。他顿了良久方出言安慰:“皇上不必伤心,容我大明休养生息几年,再重整旗鼓报这血海深仇!”
朱祁镇拂起衣袖轻轻点着头:“也只能如此了。此次离去,只有一处稍感不足啊!”
“皇上此话怎讲?”身旁二人齐声问道。
朱祁镇轻声自言着说:“此次未能与伯颜帖木儿探得真心略感有些不足,其次敬顺王的妻妾真乃性情中人,让朕有些留恋啊!”
“我大明玉女佳人比比皆是,皇上何必贪念塞外女子?”
朱祁镇没想到这话竟让二人听了去,于是打着趣圆道:“你们不懂朕的忧伤。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邂逅相遇!哎,没想到朕与佳丽们的缘分,竟如此浅薄!”
两人闻言不知说何为好,只能闭口静听。
“朱祁镇,你这狗贼,我敬你是皇帝,你却染我妻妾,纳上命来!”
见也先率兵追来,袁彬惶恐之余连忙牵来马儿:“皇上快上马!”
“驾....驾.....”三人仓猝催马就走。
也先快马加鞭追赶的同时还不忘大骂:“无耻小儿,哪里跑?”
当时在帐中,朱祁镇早已醉得不省人事,醒来时便被二人救出,对于也先的骂言,朱祁镇哪知道发生了何事?情急之下,他一边鞭打催马,一边转头回应:“敬顺王怎能信口胡说?我与佳丽们只是小酌几杯美酒,并没有做出阁之事!”
“你贵为一国皇帝,竟厚颜无耻矢口否认!今天本太师不将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也先说着狠狠鞭打马儿,一连将愤怒发泄在马身上。
望着也先又近了一步,朱祁镇心中不住宣泄:“还没等坐上皇位大展宏图就面临生死危机,我心有不甘啊!”想到这,朱祁镇心中的不屈驱使着他仰天大呼:“历代先帝,江山社稷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你们岂能眼睁睁看着大厦倾覆?”
也先听见朱祁镇大吼大叫,不由嘲笑道:“你们听听,皇帝小儿临死前还想着做白日梦呢?只怕是阎王爷才能救他!”
“哈哈哈.......”随身亲兵跟着哄笑一片。
也先借此下令:“给我冲,第一个拦下他们者,赏白银千两。”
侍卫脑海里想着白花花的银子,顿时两眼泛着金光:“驾...驾...”
眼看也先人马近在咫尺,朱祁镇内心冰凉刺骨:“自己不但为这世的朱祁镇背了黑锅,现在看来,还要为他搭上一条命。”
然至此,袁彬哈铭两人却停下马儿高声道:“皇上快逃,臣等拦住他们。”二人说着拔刀向贼人砍去。
朱祁镇见俩人如此忠心,面上倍感动容久久难以忘怀。“原来‘忠诚’一词在这个时代真的存在。”
“狗皇帝,哪里跑?”
听闻说话声,朱祁镇瞬间冷汗直淌。回头望去,青面獠牙的也先已然追了上来。
吁....
朱祁镇见逃跑无望,于是停下马儿仰天喟叹:“此事非我之错,也非我无力拯救大明江山,更非我不愿达济天下苍生,实乃天亡我也!”
“狗皇帝,去死!”此时,也先拔刀砍来。
“且慢。”朱祁镇出声阻止,回过头看了一眼誓死保护自己的二人。
也先持刀指着朱祁镇,恨恨大骂:“死到临头了,还要耍什么花招?”
朱祁镇看着面前的草原枭雄,面色十分平静:“敬顺王误会了,朕并未染指你妻妾,朕只是与她们酣歌醉舞沉浸美酒,未跨越雷池一步。”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事已至此还敢信口狡辩。你以为我会信了你的胡话?”也先笑着笑着面上突然青筋暴起,面上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