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胡家别墅内。
“爹,最新消息。”
胡浩宇急冲冲的走进别墅,看向正坐在书房的座椅上,翻看着一本《金瓶梅》的胡国江。
“出去!”
在胡浩宇走进书房后,胡国江没好气的瞪了胡浩宇一眼:“冒冒失失的,像个什么话?”
“呃——”
胡浩宇扫了胡国江一眼,看着自己的老家,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迈步走出了书房。
他这个爹,还真是人老心不老。
这胡家集团刚在明鸿集团的帮助下,有了一些起死回生的迹象。
然后胡国江就招聘了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女秘书。
他想做什么?
那自然是不用想都知道。
这种二十出头的女人,都极其容易怀孕。
所以这胡浩宇还真担心,他爹一个控制不住,便给他造出一个弟弟来。而这个弟弟的母亲,竟然比他还。
小三岁!
“发生了事?”
三分钟后,胡国江这才慢吞吞的走出书房。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疑惑的看向胡浩宇。
“爹,是陈天龙这个龟孙子的事。”
胡浩宇此刻是顾不得胡国江会不会给他造出小弟弟的事了,他神色复杂的看着胡国江:“爹,陈天龙那个亦师亦父的恩人老班长,被金家的大少爷金浩弄死的事。”
“你还记得吧?”
“有印象。”
胡国江微微颌首:“那不就上周发生的事?”
“对。”
胡浩宇立刻点头:“刚刚我得到消息,这个陈天龙从西北战域回来了。”看着胡国江,胡浩宇神色复杂的说道:“他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闯入金家,把这个金浩给活捉带走了。”
“什么!?”
“活捉带走?”
听到胡浩宇的话,胡国江十分诧异的看着胡浩宇:“金家就任由陈天龙,如此嚣张的瞎胡闹?”
“金家虽然近来大不如前了,但也是姑苏的一流家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
“而且金家背后,还有燕京金家和东北清门。”
胡国江紧锁眉头:“金家这么会允许,陈天龙如此对待金浩?”
“金家也不允许,但是金家没办法。”胡浩宇立刻说道:“陈天龙是直接杀入金家的宴会,当着金老爷子和金复清的面,抓走了金浩。”
“如此嚣张?”
听到胡浩宇的话,胡国江倒吸一口冷气:“金家的人,就没有反应?”
“有。”
“金家老爷子在愤怒中,让坐镇金家的清门高手费英西出手去击杀陈天龙。”胡浩宇身上严峻:“但是这个费英西,却被陈天龙给杀了!”
“咕咚。”
“杀,杀了?”
听到胡浩宇的话,胡国江无比震惊的深吸一口气:“你确定,这个费英西真被陈天龙给杀了?”
“他疯了嘛?”
“费英西的背后是东北清门啊。”
“他针对金浩,还只是他和姑苏金家的冲突。但是他击杀费英西,那就是和东北清门的冲突了。”
“他找死啊!”
“他活腻歪了?”
胡国江眼中满是浓浓的不可置信:“他真是疯了。”
“具体怎么样,陈天龙为什么要杀费英西,我也不太清楚。”胡浩宇说道:“我觉得,他的确是个疯子。”
“金家和清门一定不会放过他。”
“他这次肯定会凶多吉少,死的很惨。”
胡浩宇低声说道:“爹,你说是不是?”
“这也没准。”
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的胡国江紧锁眉头:“陈天龙这个人,和一般人不一样,他是非常有能力的一个人。”
“指不定他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底牌。”
“我早就说过,不要轻易的再招惹陈天龙。”
“他藏得很深,每当我们觉得他必败无疑,他没有办法在翻身,会必死无疑时。”
“他都会出其不意的翻身。”
胡国江苦笑一声:“然后让我们知道,我们所知道的他,只是冰山一角。”
“所以我们还是要谨慎以待。”
胡国江深吸一口气,看着胡浩宇:“我还是那句话,不要得罪陈天龙。”
“即使看似他要完蛋了,那也不要得罪他。”
“除非见到了他的尸体!”
胡国江神色严肃:“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
胡浩宇也是心有余悸的点头:“陈天龙这个混蛋,的确是藏得太深了。”
“不够爹,面对金家,我们该如何应对?”
“不应对。”
胡国江冷声说道:“我们不讨好金家,也不会针对金家。”
“这种一流家族的事,已经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了。贸然掺合进去,很可能会被当成炮灰,会死的很惨。”
“所以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胡国江对胡浩宇一挥手:“看着金家和陈天龙斗吧!”
“看戏!”
“嗯。”
胡浩宇苦笑一声:“我们除却看戏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胡浩宇很有一众挫败感,一向自以为是的他,此刻才明白,他其实是个小人物——
此刻,陈天龙的别墅外。
“大帅。”
李成梁恭敬的向陈天龙行礼。
“嗯。”
陈天龙微微颌首,负手而立的他站在一片月季花前,眺望着远方的一钩弯月。
“大帅,金家大老爷金复清前往金陵了。”
“有金家人放出消息,说他是去找佟养共查询你的身份,然后准备去燕京向金家和清门求援。”
“让金家和清门派人过来弄死你。”
李成梁对陈天龙说道:“大帅,需不需要半途截杀这个金复清。”
“金家人透露出的消息?”
“有趣,有趣。”
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陈天龙笑道:“不用,这盘棋才刚刚开始落子。这时候要杀了金复清,这盘棋就无趣了。”
“我现在的内部身份,查询是什么?”
“是绝密。”
“这个佟养共是无权查看的。”
李成梁恭敬的回答了陈天龙。
“改一下。”
陈天龙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把我的公开履历,改为西北战域的一个普通技术少尉。”
“不要有什么特殊身份。”
陈天龙摘下一片月季花瓣:“只有如此,这鱼儿才会上钩。”
“遵命。”
李成梁恭敬的向陈天龙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