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秦淮河畔,一处平凡无奇的招待所内。
这处招待所,从外面看只有三层小楼,可以说是设施老旧,十分的残破。和不远处那些五星酒酒店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是,真正懂行的人,却没有人敢说这个招待所老旧。
就说一个最明显的差别吧。
平常五星酒酒店的门口,都是一些保安在站岗。即使品牌价值高一些的酒店,也只能雇佣一些退伍士兵,做形象岗的站岗。
但是这个酒店,却不是如此。
因为这个招待所外站岗的人,赫然是两个全副武装的六扇门的巡捕!
这便是差距。
这个招待所虽然其貌不扬,但却是江南行省六扇门总部所属的招待所!
一般人根本没有资格入住这个招待招待所。
不管你有多少钱!
能够入住这个招待所的人,那要不是江南行省隶属的诸多地级市的六扇门高级公务人员。要不就是燕京和其它行省六扇门,过来视察和学习的高级领导。
一般的六扇门成员,别说寻常的捕头了,就是小领导那也没有入住这个招待所的资格!
在九州国,重要的永远是身份!
有身份的人,在九州国可以横行无阻。有钱的人,还差一些。
那些住在五星级酒店的老板,面对这住在这个小招待所里的人,那都要点头哈腰的恭敬以待。
乖乖当孙子。
这便是身份!
此刻,在招待所的一间卧室中,金复清见到了自己的小舅子佟养共。
“养共,这招待所的条件也太破了吧?”
“你为什么不换一个好点的住处?”
金复清疑惑的问向佟养共:“以你的身份,完全可以住五星级酒店的套房了。”
“反正都可以报销!”
“你不懂。”
听到金复清的话后,佟养共窝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点燃一支烟:“你去和那些住在五星级酒店的人说,他们可以住在这个小招待所。”
“即使付出一晚上在五星级酒店住宿十倍的价格,那他们也会抢着来住。”
“你可明白?”
佟养共笑道:“别看这里地方小,还破旧。”
“但是这里蕴含的地位,却不是那些五星酒酒店可以比的。”佟养共深吸一口烟,陶醉在弥漫的烟气中:“这是身份。”
“那些富商再有钱,可他们也没身份。”
“也是待宰的羔羊。”
佟养共笑道:“所以啊,他们没这个资格。”
“养共,你们这些当领导的,想的就是多,觉悟就是高。”金复清十分佩服的对佟养共竖起大拇指:“我就不行,我就没有你这样高超的觉悟。”
“这算不得什么。”
佟养共无所谓的挥了挥手,看着面前的金复清:“你在姑苏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来金陵找我?”
“尤其还是在这个特殊的时候。”
“是有什么事?”
佟养共狐疑的看着金复清:“我姐还好?”
“你姐最近不太好。”
金复清苦笑一声,儿子金浩被人抓走,佟养共他姐能好才有鬼。
“出了什么事?”
佟养共眉头一皱,敏锐的嗅觉告诉他,这事并不简单。
“是小浩出事了。”看着佟养共,金复清把之前陈天龙闯入金家宴会,然后斩杀费英西,带走金浩的事,和佟养共说了一遍。
“放肆。”
“嘭!”
听到金复清的一番话,佟养共自然顿时就勃然大怒。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眼中满是愤怒的吼道:“该死的家伙,真以为姑苏是法外之地,可以任由他的猖獗了?”
“他算个什么东西?”
“该死。”
眼中闪烁着凝重的厉色,佟养共无比的愤怒:“不给他一个教训,他还真以为自己可以在姑苏为非作歹了。”
“敢找我的外甥。”
“真是放肆。”
佟养共很清楚自己的姐姐对金浩这个外甥是多么的疼爱,和姐姐关系一向很不错的佟养共,对金浩这个外甥也很疼爱。
要不然,金浩也不会被娇惯的如此为非作歹。
“养共,我的意思是,你先查一下这个陈天龙的真实身份。”金复清说道:“因为这事涉及到了清门,费英西死在他手中。”
“所以查清楚他的身份后,我会去燕京寻找主脉和清门的人,向他们述说姑苏发生的事。”
“让主脉和清门派出高手,斩杀这个陈天龙。”
“毕竟这事已经不是单纯的姑苏金家的事了,已经设计到燕京金家和清门了。”
“费英西可不能白死。”
金复清说道:“费英西是清门派给我们金家,到我们金家坐镇的高手。”
“费英西此刻死了,我们金家是必须要给清门一个交代的。”
“要不然我们金家没法面对清门。”
金复清很清楚,费英西在金家的地位很超然。他虽然不会管金家的具体事务,但是却是金家的定海神针之一。
没有人敢不尊敬费英西。
毕竟作为宗师,费英西纵然在清门,那也是一个有地位的人。
“好。”
听到这事涉及清门,佟养共也就不好再直接动手了。要不然他还想直接派人,把陈天龙抓了枪毙。
“立刻给我去查。”
佟养共给手下打了一个电话。
五分钟后,他便收到了关于陈天龙的资料:“资料显示,他只是西北战域一个普通少尉。”
“根据你描述都实力,他应该是隶属于特殊部门的少尉,不是明面上显示的文职少尉。”
“算不得什么。”
佟养共对陈天龙一点也不在乎:“一个区区的少尉而已,这是在姑苏,是在江南,不是在西北战域!”
“要不我派人,直接把他抓住。”
“毙了?”
佟养共征询的看向金复清。
“不用。”
金复清笑道:“这事因为涉及费英西,所以还是需要清门亲自处理。”
“我现在就去燕京找主脉和清门,看主脉和清门怎么说。”金复清说道:“只要这个陈天龙没什么背景身份,那就无所谓了。”
“他就是砧板上的猪肉。”
“我们什么时候想杀,便可以在什么时候。”
“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