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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妈,她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会不会有事?”海易焦急的问道。这几天海易一直陪在沈芝身边,连昆和山也少去了。

“唉,又是个苦命的丫头”刘氏感叹道。海易转过头去,没在说话了。

海庄村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住户比较散,没有集中起来。苧岚河从村庄中穿流而过,住户多住在苎河两岸。现在正值秋末,苧岚河水清彻冰凉,河底的河沙清彻可见。

“海荷,你哥呢”

“是阿天啊,我哥在屋里呢”海荷高兴的看着海天。海天是海易童年的玩伴,是隔壁海大伯家的二儿子。

“天,找我啥事”海易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明天,阿爸要去打猎,你去不去”海天问道。

“当然去,没我海易,你们能打到猎吗?”说完嘿嘿直笑。

海天朝他翻了个白眼,“明天早起,我们去乌狼山打猎”

“恩,好的“说着海易做了一个搏击的动作,引的海荷咯咯直笑。

第二天在去往乌狼山的途上,海易问道,“海大伯,我们要去打乌狼吗”

海大伯从小看着海易长大,心里很喜欢海易这个孩子,自从他父亲走后,海大伯帮了他们家不少忙。海大伯力大无穷,自小练习咏春拳,咏春拳讲究的发力与近距离的攻击,身强体壮的海大伯,被村里的人戏称“海瞎子”,海是黑的谐音,黑瞎子就是黑熊,攻击力强悍无比。

“是啊,去乌狼山不打只乌狼回来,等于白去乌狼山”海大伯笑笑说。“乌狼极具攻击力,它的牙齿有四颗相交排列而又非常锐利牙齿,可以死死的咬住猎物。所以,你们要小心。”

“阿爸,乌狼不是国家保护动物吗?”海天问道。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自古以来都是这样,国家说它是保护动物,但每年像我们家这样以打猎为生的猎户,每一户都有年度补杀各种动物的标准。人不可贪心,世界上许多人不是因为生老病死而亡的,而是死于贪欲。”

海天点了点头,说,“阿爸说的对”。

“海大伯,前面我已经看到乌狼峰了。说着,他用手指了指乌狼峰。

其实,乌狼峰并不高,只是因为森林的茂盛,以及山群的行状形如一条卧睡的乌狼而得名。乌狼山紧挨昆和山,九顶山又与乌狼山相接,它们恰好将苎岚县围在中间,唯独昆和镇坐落于昆和山的背阴处。

“你们登上山以后,先跟我去收昨天放的夹子”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乌狼山脚下,海大伯把手中的强弩给了海易,尖刀利刃给了海天,自己则拿着一杆类似矛的东西。他们敏锐的观察着从林,缓缓的登上乌狼山的山腰,一路上收获不少,打了三只肥肥的紫兔,两只大山雀。

当他们继续往上攀登时,海大伯听到附近有动物在哀嚎,他知道是他昨天做的陷井起了作用。于是,它带着两个小帮手就赶了过去。

在一颗大榕树下,黑铁夹子夹住了一只大花鹿的腿,海大伯走上前去,摸了摸大花鹿的肚子下方,打开夹子,就把大花鹿放掉了。海天不解的看着爹,海易猜测道:“大花鹿有仔了,海大伯下不去手”。

“海瞎子”笑了笑说:“一只大花鹿可以产下二只小花鹿,你爷爷带我打猎时,就曾经说过,海庄村辈辈相传,不杀带仔的东西,我们是在给自己留条后路”。

两个孩子懂事的点了点头,继续向前出发了。山上树木茂密,遇到灌木丛生的山坡时,海瞎子就接过尖刀在前面开路着,两个孩子跟在他后面。

“快到泉水边了,你们找好地方隐蔽起来,好儿郎要有胆气,才能扛起一家子”,海大伯和蔼的看着两个孩子说道。

“见机行事,海天在东边的灌木丛躲着,海易上到泉水后面的大山石后面,我就在这,我不动,你们千万别轻举妄动,要像偷袭猎物的猎豹一样有耐心,准备吧!”海大伯便在附近的灌木中潜伏了起来。

他们几个等了将近两个多小时,其间看到过,大花鹿,黑松鼠,野鸡,山貂等动物过来饮水,也看到了三只乌狼一齐过来饮水,乌狼警觉性很高,它们过来饮水时,往往结伴而来,一只饮水,另一只负责张望,分工明确。海易静静的俯趴在大山石上一动不动,弓弩上的紧紧的,蓄势待发。

又等了两个多小时,太阳已经偏斜到西上方,这时,有只上了年纪的老乌狼,东张西望的走到泉水边上,又向四周看了一下,仰天嚎叫一声,才低下头饮水,海易知道时机已经成熟。

他看到,海瞎子屈身而起,像一只畜势而跃的猎豹,“嗖”的一声,长矛直直的插向乌狼的身体,又是一声微弱的闷响,长矛径直的插入了乌狼的体内,它闷声哀豪着,愤怒的掉转狼头。

就在这一顺间,海易发出了一只夺命的弩箭准确无误的正中狼首,海天也从灌木从中一跃而出,对着乌狼的短脖子,狠狠的猛插一刀,可怜的老乌狼再也没能长啸。

海大伯很是欣慰的看着两个孩子,接过尖刀,把乌狼拖到森林中的一片空矿的地方,这只老乌狼很精瘦,可能是一只老去的乌狼王,现在因家族争斗而被排挤了出来。海大伯熟练的剥下了乌狼皮,并取出了乌狼心,割下了狼腿上的几块精肉,就带着他们赶了回去,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当海易赶到家时,已经是半夜了,海大伯将两只大山雀,一只紫兔,还有一颗老乌狼心,分给了海易。

第二天清晨醒来,海易便闻到屋子里充满了浓浓的肉香味,一看,原来是海易的母亲正在炖乌狼心汤和紫兔肉。

“你昨天上哪去了”沈芝在海易家休养几天,精神变的好多了。只是,她已经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了。

“你醒拉”,海易笑笑说。“我昨天打猎去了”

沈芝清秀的瞳眸崩发出异样的神彩,淡淡的一笑,便又低下头不再说话了。海易则去帮母亲烧饭去了。

乌狼心汤是滋补极品,具有镇静心神,活血生髓,滋补养颜的的效果。沈芝喝着浓而不腻的乌狼心汤,觉得好多了。

喝过乌狼心汤以后,沈芝精神很快恢复了正常,这几天,海易每天都带着她,攀到昆和山上去看日出日落,并游玩于昆和山间。

“易,谢谢你们家收留了我”沈芝诚恳的望着他。

“呵呵,没事,别人也会这么做的,你叫什么,真的想不起来了吗?”海易轻轻的问题。

“易,别提这好吗,我只记得我被人打晕了,之前的事情,我什么都记不得了,一想,头就会痛”沈芝悲伤的回答。

“那我们以后就叫你,苎岚吧,你是阿妈在苎岚河边发现的,你又那么的清纯漂亮,像苎岚水一样”说完海易注视着她。

“苎岚,苎岚,好美的名字,那好吧,就叫我,苎岚吧”说完,独自“呵呵”的笑起来,快乐的像山间自由的飞鸟,毫不掩饰内心的鸣叫。

“岚,你喜欢大自然吗,比如昆和山。”

“嗯,喜欢,这儿清幽静谧,让我很放松。在这,我可以感觉到柔柔的山风,像母亲的手一样抚摸着我,可以感觉到地上的青草,山石中的野花儿在轻轻对我微笑;可以感觉到大榕树上透射进来的阳光,包容着我的内心;大自然让我任意的陶醉,以前我害怕着以前,现在好多了,什么都想忘记了,易,你呢”

海易听着苎岚如诗般的语言,已经沉沉的睡在了落叶上。

苎岚又是一阵窃笑,也躺在落叶上,仰头望着树叶里的郎朗天空。

“大娘,海易,在家吗”,海天探头问道。

“是海天啊,快来,来家里玩,小易一大早就出去了,你找他有事吗”海易的母亲微笑着。

“我想找他去苎岚湖洗澡,嘿嘿”海易调皮的望着刘氏。

“行,等他来了,我让他去你家找你哈”

“嗯,好,大娘那我回家帮老爹刨山花生去”

海天说完就憨笑着离开了。

时近傍晚,海易、海天,还有苎岚,三人便徒步走到了上游的苎岚湖边.傍晚的苎岚湖水,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庄重而又美丽。

湖面上几只渔船也已经靠了岸,几个渔人聚在一起正在聊着今天的收获。海易、海天,走到,苎岚湖的浅水处,正准备脱衣服,苎岚害羞的背过身去,易和天偷偷的嬉笑着。

苎岚在一旁咕哝着:“真不害臊,两个野男孩”。海易和海天很快除去了自己的衣服,光着身子下到了水里。这时,苎岚也转过身子,坐在苎岚湖边看着水中的两位弄水小精灵。

“岚,你也下来游会”海天憨声憨气道。

不一会儿,海天就被海易击打水面时,弄了一脸的水。海天,用肥厚的手掌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义正严词的道“大胆小儿,竟敢偷袭我,看哥哥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就潜下了水去。

突然,海易感觉到情况不妙,原来海天已经潜到他大腿的位置,用手抱起了他的腿,就在水里往上抱,“哎呀”海易措手不及又栽进了水里,海天浮上来,得意一笑。

苎岚羞红了脸,刚才突然脱水而出的海易什么都露了出来,却没察觉到苧岚的视线。

“你们小心点啊,我不会游泳,就不下去了”苎岚害羞的看着他们,娇羞的说。

夕阳映照着苎岚湖面,十月的轻风,带走了夏日的热浪,金色的余辉迷朦了他们的双眼。海易、海天,上了岸以后,带着苧岚就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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