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阁中的人要到那么远的地方,所耗的修行也很累,所以食材的进购也不是很多,这雪阁中的人平日里也没得什么好些吃的,所以一聊起这话题两人口水直冒。
“这说到啊,大秦国的美味是多得数不胜数,记起有一年我同着一位老友远游,到了大秦国的京都,那京都之中有家百味楼的特色菜是各聚其它地方的名菜做的改良,尤其是那宫廷十二碟,那滋味甚是美妙啊。”莫老头眼神飘忽,思绪都随着那馋性飘到那大秦的百味楼中去了。
那宫廷十二碟是大秦国百年前一位名厨所创,他厨艺精湛,手中所出名菜也极多,而唯有这宫廷十二碟极为出名而流传于明间。宫廷十二碟由百花酥鸡、留香肉、清鸽脆、花揽桂鱼、四喜鸭子、揽月虾、宝玉盒、香酥肉等等,做法极为复杂且食材难齐。
秦风溪拾袖擦起嘴边被所馋出的口水,莫伯真是对美食有够了解。在以前那段流离的日子里,她每日每日只想着能吃饱就行,无谓吃的是什么,而如今在这吃饱倒是不愁了,但是碰到如此懂吃的同伙人,秦风溪用她那傻傻的脑袋瓜子表示,真是太馋人了。
秦风溪蹙眉哀叹,小脸瓜子皱眉苦相,“莫伯,你说,说得,这么多,倒是,馋人,得紧。”
“这些,美食,一大,大堆,也不,晓得,我什么,时候,才能吃,到了。”
莫老头欣然一笑,说道“女娃子,想要像老头子我一样走遍世间吃到任何美食,那就要好好修行,听说你现在连感悟都还为悟到,就且让我来看看。”
莫老头走到距离她半步,提起手往下从她的手骨处缓缓往上,至肩颈速手一点,手掌下带着感知,进入到肩脉处探寻。神思中所见只余有脉搏在动,而未见有一股气流,越见深处,渐有一丝冷意,而最后所见竟有霜霜白雪,就如被冻住的一般;那是刺骨的寒,刺得神思一痛,速间抽回了手,他扶着额揉开镇痛的头。
莫老头心道奇怪,这女娃子的身体竟如此的怪,他有见过有的人气脉淳厚是修行的奇才,也有的是一丝气脉也没有的,没有气脉的是修不了行的。可是,他却从未见过无气脉且身体里有霜雪的人,难道是因为在这冰天雪地这儿待久了,连身体里的心脉也被冰封住了吗?思绪不解,奇怪、奇怪,他摇头。
他携腿坐下,沉思,不知道开如何说,良久,他开口道,“——女娃子,你这情况有些特殊啊!老头子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嗯,这样说吧,我刚才瞧了你身体并无修行的气脉,而且还有些奇怪,我瞧你心脉处竟有被寒雪给冰封住,奇怪的很。”
秦风溪从刚才起,就陷入了沉睡中,她的身体感受到一股外来的气从手骨处往上,刚开始有些舒服,可渐渐的却从她的心脉处向全身一阵一阵的涌来寒气,片刻她的眉梢处凝起一片霜花,如一把小扇似根根翘起的睫毛也凝上了霜雪。
莫老头说了一大堆也没见旁边的人有个反应,抬眼望了去,瞬间一惊,他啷当起身,这是怎么了。只见她脸上泛起白霜,杏眼闭起,神色中满是难受。
莫老头探手扶上她的额头,他惊愕住,掌下的皮肤竟与脸上的不符,她的额间摸去是滚烫的,这一冰一火该是怎样的难受,莫老头走到背后,双手贴在秦风溪后背,手掌中传来一股气,涌入她的身体里,顺着脉络向心脉去,这股热气缓缓解寒霜,良久,秦风溪的脸上的霜花化去。
收回手,秦风溪紧闭的眼睁开,颤着嘴开口说道,“莫伯,我刚才,怎么,晕过去,而且,浑身,冰冷。”说完还打了一个寒颤。
“你这是啊……”话还没说完,就被进门的脚步声给打断了,看眼来人,莫老头断在嘴边的话也没有再续说。
来人虽是一身白衣,但身材欣长,简单的一色竟让他穿出了出凡脱俗,似要飞天成仙。
在等莫伯回答的秦风溪闻到的一股松香味,知来人是谁,将自己朝向脚步声停住的地方,“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青雀在她的房间等候多时,但也不见人来,想着她平日里常去的地方,这小妮子是一个很好猜的,只要是往有吃的地方一寻就能找得到她,青雀看着她道,“今日你为何那般晚还未去习练?”
秦风溪在食居里已经呆了许久,美食的交谈让她忘却了自己与大师兄的约定。她这三年来未能入境而且连最基础的感悟都悟不到,在雪阁中是人人都知的废物,在这修行的人都是有天赋的,连当初与秦风溪一起来的阿弟狗娃子,是现在的良渚,没想到小小年纪天赋高,气脉也是淳厚得紧。为了她能有一技傍身,每天在那小秋峰的雪松下教她凡尘间的武功。
“师兄,我,忘了。”秦风溪诚恳的说。
莫老头此刻正要溜走,背后中却传来清冷的声,“莫师叔,你这是要走哪啊?”他只好顿住脚步,掐着那对眉毛,装作惊讶道,“哎呀!原来是青雀小子啊?你怎么到这来了呢?”
青雀明眼看着他这位莫师叔在自导着戏,莫师叔是师父的师弟,在雪阁中也是一位强者的存在,虽说为人爱吃了点,为了吃能在食居中甘然做个打菜老头,犹如一个老顽童,做事都讲究随性随心。
青雀双手相叠揖礼,说道“莫师叔,刚才师父传音来,说让你赶快去雪阁厅中议事,即刻。”
青雀这小子是最不会诓人,也知是师兄有什么要紧的事要相议了,随即严肃道,“我这就去,你们有事也赶紧去办吧!”
招出一道符,往地上一扔,一个红色图纹显现,是一道速符,他往符上踏去,捏了个诀,红色的光笼照在他身,随着光消失瞬间无人,神符师在这个世界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