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水流,在这流动中她摆了不下几十个动作,时而跃上空做鲤鱼跃龙门的动作,时而伏下做螃蟹横走的动作。跨了一道木门,上空漂浮的是各式各样她喜欢吃的食物。在这里她的双眼能看到色彩,能看到她从来没有在脑海中有过的东西,在这一刻她恨不得将所有的东西都刻印在脑海里,就算是梦醒了也不曾后悔所想的、所见过的。
这个梦境似乎有很多道门,一扇接着一扇,但每个都有不同,从刚开始的木门、石门在到现在映在她眼帘的寒冰门,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内心处有一股冲动,耳边也传响呢喃的话语,说着不是世间的通用语言,可她就听懂了在说些什么,那些话一直催着她打开那扇门,似乎门后有什么很重要的在等着她。
她来不及多想,因为她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推开了门,寒光大散,刺眼得很,出于本能闭了眼,良久,她先眯起一只眼先探,光芒已散,另一只眼也随即睁开了,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啊?
可是下一秒,就看见了隐在门后的那巨大的寒冰床,冰床上躺着一个人,分不清男女,穿着一身银白色盔甲,她渡过步绕到床边,似乎想要看清那人的面容,可却是模糊的,她以为是自己眼睛又看不到了,揉过眼想要再看清,但还是一样的除了面容看不清,她妥协了。
随即,目光中又被冰床上两边放的两把剑给吸引住,右边的那把剑剑身玄铁通黑,还刻印有复杂的纹理,剑端凛亮锋利至极,应该是上古宝剑;而左边的那把与右边那把正好相反,剑身通体雪白,还有一处的不同,就是剑身中间凹下去有一条红线,就像是被血迹沾染,剑体雪白似用霜雪所筑成的一般,想来所躺着的那人应该是这两把好剑的主人。
她尝试着触碰这两剑,在雪阁的这三年虽在修行上没有丝毫的波动,但她也听了那么多课也是知道,剑是认主的,外人是轻易触碰不得,稍有不慎,必会被剑给伤住,除非是剑灵认同或是修行高湛的修行者能控制得住剑。
她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她觉得这两把剑在呼喊着她,忍不住要拿起剑柄,但触碰到剑身,脑中有如被天雷滚滚落下炸开似的,竟出现了幻象,一会儿是在天上,周围都是筑在云彩上的各式的宫殿,看着除了她一个人也没有,一会儿又是在战场中,周遭都是一片厮杀,斩在她剑下有魔物有人,画面闪得太快,她根本记不住,眼花缭乱,脑中也是阵痛阵痛的,这绝乃梦中之梦。
她痛得抽开手,那些画面也消失了,她缓下身靠着冰床坐下休息,此刻想吃些什么来平息一下,目光无聊赖地看着周围的一圈墙壁,上面记录有很大的战役,还有一个人乘剑从云上而下,底下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各式魔物,像一副排版图画,最后一副是一群人跪地俯拜恭送乘剑而下的那人升天,这些画面极为震撼。
这时,在一面墙上打开了一道石门,她现在急需出去,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下一秒她听到了有人呼喊声,抬头望去,却不料,地面上尽数崩塌,脚下踏空向底下深渊掉落……
“阿姐、阿姐,醒一醒,阿姐……”良渚一直在秦风溪的耳边叫着她,离她沉睡已经过去半柱香的时间了,刚才莫师已经宣布入测开始,弟子们都寻着自己找到的小路登峰,而他们都还在等他阿姐醒来。
其实在他们肉眼不可见之处,从秦风溪的身体里散出白气,如果有人看见定会怀疑,是衣服没干就穿在身上被身体的热气蒸发,可通通不是,这就是从她身体里发散的气。
秦风溪她是被阿弟一阵一阵的呼喊声给喊醒的,睁开还是有些困的眼,在这缓慢的睁眼过程中,她在等待像刚才在梦中能看见的那样,可是,依旧现实很残酷,还是一片漆黑。
“阿弟,我醒了,不要再,再喊了。”她推开了有些靠着她的阿弟。
“既然醒了,那我们就走吧,其他人都看不见人影了。”楚胥儿催促道,除了他们几人,其他的都先登上去了,到逍遥宫进学可是她的心愿,可不能让其他人抢了去。
大师兄青雀已经找寻到一条看似好登上的道,已在那里等候他们,三人朝着青雀走去。
青雀站在一颗大桑树下,这云端峰却是与众不同的,整座峰都长着茂盛的树木,在叶的顶端处铺着薄雪,而望上走根本看不清状况。他手拿着一只笛子,笛身如枯木般的漆黑,有些弯折,此笛名唤无骨笛,所奏之音清远悠扬,有如脆鸣。
楚胥儿一看到大师兄手上之物,惊呼道,“师兄,这不是无骨笛吗?怎么拿出来了?”
无骨笛只有在遇到危险时,大师兄才会拿出来傍身的,难道此行会有危险?
楚胥儿觉得等下自己还是要好好待在大师兄的身后为好,她修为不过才元修中期,比只进三年修行的良渚还有低,遇到危险很难进行自我保护,打定主意,不要乱走,不惹麻烦。
青雀将手中的笛子别再腰间,“刚才巡视时,我发现这座峰有很难预知的风险,等下上去时,大家都要注意些,小心为上。”
……
……
秦风溪柱着一根木头,跟在了他们身后,而在她的后面是楚胥儿,由于她不能视目,这样个走法才能让她跟得上他们,她用着木棍向左右两边探探,看看有没有阻碍的东西。
走了好久,她们一直在走平缓的地方,而且阻碍物好像都没有,但她还是感觉得到脚下还是有松软,谅她就算傻也是知道他们这是故意寻找开阔的地方走,而且登峰,怎么可能一直都是平坡呢?
秦风溪停下了脚,不再动身,在她身后的楚胥儿看到她停了下来,不解道,“为何停下了?”
闻声走在前的两人也转过了身,青雀看着她问道,“阿溪,是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