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有些说法,似乎总能找到相应的案例来印证。虽然用如今的大数据真正筛选一遍就可能发现:根本不成立。但是,如果仅以普通人的有限社交圈来看,往往是“真理”。
比如,属马的人,不常性。不善坚持到底,做事容易半途而废。
自打初中那个常考班级第一名的同桌说过这个以后,属马的Martin 就一再发现这个说法的无比正确。
首先,读初中时的自己就这样。初一还好,十二、三岁的年纪,懵懂无知的山村少年,一开始还没发现太多好玩的有趣的乡里的更大世界。初一时候,还能不时考个班级前三名。初二了,开始惦记班里的漂亮小姑娘了,成绩就开始不稳定了。到了初三,懂事儿的几个男生女生都在玩命学习,比如有年纪排名前20的原班生(应届生),大部分都在为乡里每年五个的中等师范生的固定名额而奋斗——在那个贫苦的1993年代,乡村里的孩子和家长们,很多还在把当时收入不高的教师职业作为公家的铁饭碗来看待,其中很多家长都认为那是村里娃摆脱土里刨食命运的仅有的两条出路之一——另一条路是当兵。在当时的乡里,家里没有门路,比如在乡里任职的干部或亲属,孩子是不可能得到入伍的机会的。Martin 读初二时,二姨夫家的表哥难得地拿到了一个当兵名额——当时的小个娃Martin就知道,这全托乡里当武装部长的二姑父的福——二姨夫的妹夫么。这位干部亲戚也是费了不少力气,在前些年满足了乡长等主要领导和亲戚的孩子的入伍需求而那年竞争对手又不太强的一个机遇下。当时,喜形于色的二姨还对不太会来事的Martin说,你可别小看你你小学毕业的哥哥啊,说不好将来,就能回来帮衬帮衬你哩!可惜的是,没过几天,我那同样不会来事儿的表哥,就灰溜溜地脱掉不戴帽章的新兵服,回到家里来了。据说,因为临上火车前的体检时的某项指标没过关,他当场就把扒下衣服,被据说早就等着的排队等号的某个同个市里的哥们替换了。为这,二姨夫对后来已经不幸患了脑梗,被抽掉了半个脑袋,全靠当了一辈子乡医院护士的二姑全力的照顾,才能半死不活地躺床上倒气维持一口活气的二姑父,一直耿耿于怀,认为他当年没把表哥当兵的事儿办明白——亏得当年他一次又一次地率领父老乡亲,去给他出大力,干苦活,拼死拼活领一大帮子人去山上放木头做木耳段、帮着种大田、打场、翻盖房子……
总之,在那个除了当兵,农家孩子普遍就剩考学一条路来脱离“修理地球”的悲惨命运的时代,临近中考了,每天Martin班的同学们一上几何课,就要听那位夫妻俩都是初中数学老师,自己长得瘦骨嶙峋的男老师抱怨——这年头!干原子弹的挣不过卖茶叶蛋的!可看看你们中这些死活要考什么师范的!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图啥啊,图啥?
那时候,那个乡镇初中的教学水平实在有限,每年除了固定的市里、区里分配给乡中学的5个师范生的名额,其他就是更难考的重点高中和中专了。当时,QTH市政系统只有一所重点高中,除了偶尔有一两位成绩特别特别拔尖儿的应届生之外,乡中学每年只能是那些成绩更好、更懂得全力备考的复读生才能考上。中专更难考——报考者要与全省的考生们比试成绩。所以,基本复读了一届又一届的,想要用比重点高中录取分数线还高的分数考上中专的资深复读生们,基本就是全乡仅剩的几名长相不错、家境稍好、父母一心疼惜着的,无论如何也要把其送离这个叫做宏伟乡的穷乡僻壤之处的那些美女姐姐了。
于是,就在那个不知怎么就过去了的初三的中考中,Martin们这一届的应届生,一个也没有考上重点。到是那一届的复读生,一下子考取了10多名。
再后来,复读一年后,再靠市重点高中再不中、一心想继续读书的Martin就去了市里的普通高中——当时以初中升学成绩傲视全市的市一中。那个普高只有两个班级,教室是初中部大平房的侧房,一到暴雨天就漏雨。在拿了期中、期末的两次年级第一名后,Martin就觉得这普高实在没有学习气氛,要么是两个班级的男生彼此拉上校外势力斗殴群武,要么就是小流氓地痞式的谈恋爱逗小姑娘。剩下的就是混吃等死要混张高中文凭的一众普通青年。
第二学期开学不久,参加完市里的一次数学竞赛后,Martin回宿舍打包了铺盖卷,就一路打班车跑回了宏伟乡,在那个下雪的冬天,在乡中学门口的大斜坡下,因为大客车停不住,就自己先把行李卷滚下车,然后在2里地外的大斜坡下的车站下车后,再跑回来提起行李找到校长室,办理复读手续。
即便以这样的劲头,Martin在乡中学仅有一学期的第二次复读中考,还是以9分之差落榜市五中的重点线——当时,市里有规定,复读生的录取线,要比应届生高出10分。
在自己跑了市五中,在先一年复读后考进五中的前同桌的帮助下,找到负责自费生事务的副校长,咨询了以自己的中考成绩,自费读重点要缴纳5000元的赞助费的确实信息后,Martin终于入读了梦寐已久的重点高中。
多年以后,大学毕业的他才知道,原来当年父亲在他入学时,交了6000元——不知为何,那负责收费的某个领导还是老师,坐地起价来着。
要说属马的没长性。就这样花了农民父母一年的血汗收入的自费生Martin,起初的高一高二还不错,课前预习、上课特别专心听讲,课后及时复习功课。坚持两年之下,经常考取班级第二,最好的前几次年级排名分别是5、3、7,恰好是自己的宿舍被罩的号码——537,没成想,这还成了巅峰。考年级第三那次,后来毕业当年考取北大的女生是坐在他前面的第二名,后来复读和弟弟一起考取北大的赵氏老大座位排在他后面排第四——那时候,每次考试,全年级都是按上次年级统考的总成绩排名来排座位——年级前30名一个考场,一进考场,谁的成绩在全年级排名如何,大家一眼便知。
可是,一到高三,Martin就开始骄傲了,虽然大部分模拟考试还是在第一考场——成绩还在理科年级的前30名,但有好几次都是跑到别的考场了,其中一次,还因为最喜欢的语文考卷把很多题印在背面,没看见,结果下次考试被排进了第四考场!那相当于班级前三名,一下子考到了班级15名开外!但即便如此,经常不好好做题,每天中午别人都在教室用功的时间,一个高三生跑去教学楼顶层的图书室去看课外书的Martin,还满脑子的自信和自负——到处翻看中学生数理化等杂志上的招生广告,最后还真的不自量力地报了当时的西北工业大学作为第一志愿——仅因为那学校对高分考生开出了最高档的5000元新生奖学金。
于此同时,当时学校一直坚持的第三节课晚自习一度也不好好上了,Martin和几个成绩落后份子一起,多次跑去学校前面、职高附近的录像厅看录像,一看大半夜……
放任自流的结果,自然就是最后一学期的最关键阶段,别人都在拼命用功时,Martin却自以为是,觉得自己什么都会了,题也不好好做了,全凭前两年的高中基础,以及对个别科目必入打扮得超好看的女物理老师的课程,以及一直喜欢的语文、英语格外上点心,最后的高考成绩也是如此,原本以为会至少班级前三的他,高考成绩排名班级15名开外,仅仅勉强上线了一个二本。
痛定思痛的再次复读,才圆了重点大学梦,进了京城。
不过,属马的人到底有没有耐性呢?
很多从事新闻,艺术,主持人,演员等经常更换素材的职业,倒是相对更易成功。必入某龙大哥,某佩斯老师,某时茂老师,某达、某雅芝、某萍等等。
当然了,政界名人领袖,也多有属马的伟人。
这,又是为什么呢?
曾经,在某次网上算命时,Martin偶然读到,原来,马,也是分品种的,比如,云中之马,军中之马,栏内之马等等。感情,早出生12年,或晚出生12年。另一个轮回里,没准,一个属马人的命运就大不同了。
只是,真的如此。这世上,那么多信奉爱拼才会赢并真的靠持续学习、终身奋斗而成就自己的人,那些用持续的努力改变了自身所谓命运的人们,又该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