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吏也不客气,大刺刺地坐在姐弟二人的对面,却自始至终也没正眼看两人一眼。
姐弟二人苦笑着摇了摇头,幸好他们对景浩这位保镖有些了解,知道他是性格使然,并不是刻意针对他们。
否则以于天赐的暴脾气,肯定得打起来。
景浩低头翻阅着段吏送上来的资料,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含笑点头,表亲相当的丰富。
这可把一旁的于天赐给憋坏了,忍不住问道:“景哥,资料上怎么说。”
景浩将资料放在一旁,含笑说道:“这个小刀会有点意思,虽然成立的时间不是很长,但却在极短的时间内吞并了蓝海市好几股地下小势力,现在俨然成了蓝海市的地下皇帝。”
“我去,这小刀会的老大是谁?这么牛逼?”于天赐一脸好奇地问道。
男孩子嘛,对于这种类似于枭雄的存在,都是特别的推崇的。
景浩示意段吏给姐弟俩详述,自己则起身去了厕所。
段吏放下手中的啤酒,不咸不淡地介绍道:“小刀会的老大叫齐大鹏,年轻的时候就是个街溜子,没什么作为,但却结识了不少好勇斗狠的主,其中要数程虎和张勇最能打,为小刀会立下了不少功劳,算是小刀会元老级的存在。”
“程虎,不就是刚才那位嘛,没想到他那么强,听起来还怪热血沸腾的。”
于天赐说着,忍不住搓了搓拳头。
于天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继而秀眉微蹙道:“成立一个社团恐怕不是单靠好勇斗狠就能做到的,背后一定需要资金的支持,他们哪里来的钱。”
段吏赞许地点了点头,他发现景浩身边的这两个女孩都不一般,虽然性格迥异,但都很有见地。
“于小姐说得没错,根据我的调查,小刀会背后有一个金主,从小刀会成立至今,都是他在暗中给予资金支持,换言之,他才是小刀会真正的老大。”
于天洋和于天赐听到这话,不禁异口同声道:“难道是叶启辰?”
这时,从厕所回来的景浩听到三人的对话,笑着附和道:“我也认为是他,或者是整个叶家!”
“他们这么做是为什么?”于天洋眉宇间满是疑惑。
景浩无奈地耸了耸肩,段吏的资料上没有说,他暂时也猜不透。
不过有一点他很清楚,对敌人有利,便对自己有害,所以他得想办法破坏掉叶启辰和小刀会的关系。
只是究竟要如何操作,他还需要好好斟酌斟酌。
于家姐弟俩自然也知道这点,尤其是于天洋,在知道了父亲的“野心”之后,对这件事自然也是分外上心,跟景浩商量道:“景浩,我想把这个情况汇报给我父亲,你觉得怎么样?”
这毕竟是人家调查出来的成果,她在享用之前,肯定要取得别人的许可。
景浩倒是不在乎这些,示意她随意,只是提醒道:“如果你们于家有什么行动,希望能提前告知我一下。”
“这是当然!”
于天洋满口答应,接着便拉着弟弟离开了酒吧。
两人离去后,景浩转头看向段吏笑道:“你觉得我选的这个合作对象怎么样?”
“还可以吧,这姐弟俩都算比较重情义的,最起码不用担心出现卸磨杀驴的局面。”
段吏虽然沉默寡言,但一双眼睛却十分毒辣,看人极准。
景浩下意识地挑了挑眉毛,不满道:“卸磨杀驴?我是那头驴?为什么不是卸磨的人呢?”
面对他的询问,段吏却是一脸无奈道:“因为你太重情义,没有成为枭雄的潜力!”
“好吧,就算你说得对,我也不会是那头任人宰割的驴!”
说着,景浩起身向外走去。
段吏二话不说便跟了出去,也不问去哪,就是默默地跟着。
两人离开酒吧后,直接来到一处高档小区。
小区内进进出出的车都是不下百万的豪车,一般人肯定没钱住在这种地方。
因为有人提前给门口的保安打过招呼,所以景浩可以很顺利地开车进来。
两人在上楼的过程中,景浩才告诉段吏来此的目的:“咱们现在要去杨笔秋家,他媳妇貌似有点不舒服,让我过来看看。”
段吏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显然并不关心这些。
两人刚走出电梯,等候多时的杨笔秋便立即迎了上来,热情招呼道:“景老弟,实在不好意思,还得麻烦你亲自跑一趟。”
“杨老哥客气了,咱俩谁跟谁啊,令堂可还好。”
虽然这次不是来给杨笔秋的母亲看病,但作为一个晚辈,景浩理应问候一下长辈的身体状况。
“好好好,自从经过你的救治后,老人家现在是身体倍棒,前两天非得吵着要回老家,没办法,我就给送回去了。”
提起自己的母亲,杨笔秋感激万分。
若不是景浩妙手回春,母子二人早就阴阳两隔了,哪还有现在的天伦之乐。
说话间,三人便进了家门,杨笔秋示意佣人给景浩他们倒水,自己则是回到卧室叫妻子出来。
很快,杨笔秋的妻子便在丈夫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距离两人上次见面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如今的杨太太已然显怀,看样子用不了多久就该生了。
只是相较于第一次见面时,如今她的气色明显差了不少,精神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即便如此,她在见到景浩后,依旧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招呼道:“景大夫,好久不见,麻烦你跑一趟实在不好意思。”
景浩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杨笔秋将妻子扶到餐桌旁,因为餐桌的高度刚好适合把脉。
待杨太太坐稳后,景浩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边诊治边习惯性地问道:“都有什么症状!”
杨笔秋并没有立即叙述妻子的症状,反而眉头紧锁道:“景老弟,你嫂子的情况有点特殊,好多医生检查过后都说没什么问题,我现在都怀疑是不是你嫂子出现了幻觉,如果连你都查不出原因,我就打算带她去看心理医生。”
妻子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满心委屈道:“姓杨的,你再说我心里有问题我就跟你离婚,有没有问题我自己不清楚嘛?我看你就是嫌弃我了!”
或许是太过委屈,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像是断线的珠子一般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