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笔秋一见妻子哭了,顿时慌了,手足无措道:“哎呀,你别哭啊,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行吧,景老弟还在呢,咱别让人家看笑话。”
景浩望着杨笔秋窘迫的样子,不由地笑了:“呵呵呵,杨老哥说这话就见外了,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可笑话的,嫂子这个时候情绪不稳定很正常,你这个做丈夫的应该好好安慰才是。”
“对对对,我一直都在安慰她。”杨笔秋赶忙应道。
妻子一听这话,顿时也顾不得哭了,眼睛一瞪骂道:“你安慰个屁,天天嚷嚷着要带我去看心里医生,明明就是把我当精神病了。”
杨笔秋摊了摊手,一脸无奈地看着景浩,那表情仿佛在说:“这就是安慰的结果。”
景浩笑着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可不瞎掺活。
好不容易将妻子哄好,杨笔秋迫不及待地看向景浩:“景老弟,情况怎么样?”
景浩一脸的无奈道:“杨老哥,我问你嫂子有什么症状你还没告诉我呢?”
“哎呀,瞧我这脑子。”
杨笔秋用力地拍了拍脑袋,看了妻子一眼后小声告诉他:“要说特别明显的症状倒也没有,就是你嫂子说经常感觉有人在踢她的肚子,而每次被踢的时候就会浑身发冷,心跳加速。”
“有人踢她的肚子?”
景浩不禁一愣,接着便解释道:“胎儿到了这个月份,有胎动是很正常的现象,倒……”
可话未说完,杨笔秋的妻子便连连摇头道:“景大夫,不是胎动,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在外面踢我的肚子,每次都疼得我死去活来的。”
说着,她还伸出拳头在肚子上捶了两下,表示就是这种感觉。
这可把一旁的杨笔秋吓坏了,连忙抓住她的手焦急道:“哎呀,你这是干嘛呀,我就说得带你看心理医生吧,这怎么还出现了自残行为呢?”
“你才自残呢,自残之前我也先把你给整残了!”
妻子冲着杨笔秋挥了挥手拳头,警告他不许再说自己心里有问题。
景浩听完夫妻二人的描述,不禁皱皱起了眉头。
杨笔秋妻子的这种情况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过。
另外,就刚才切脉的情况来看,杨笔秋的妻子身体上并没有太大的问题,由此判断所谓的有人踹她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难不成真的只是幻觉?
可即便是幻觉,长期处于这种焦躁不安的状态下,对胎儿是很不利的,一不小心就容易造成流产。
从刚才的诊治也可以看出,孩子胎象已经有些不稳,正是因为不良绪导致的。
夫妻二人见景浩沉默不语,不禁越发的担心。
在他们的心里景浩就是名副其实的神医,若是连他都没辙,那该怎么办呢?
景浩收起思绪,一抬头,正好对上夫妻二人担忧的目光。
“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治好嫂子的,能不能带我去你们的卧室看看?”
既然身体上看不出问题,景浩便决定从他们的生活环境进行调查,如果连外部也找不出原因,那他只能建议夫妻二人去看心里医生了。
只是以杨笔秋妻子现在的这种状态,实在不像有心理疾病的样子。
杨笔秋还是头一次听说看病要看卧室的,但景浩既然开口了,他也不好意思拒绝:“看倒是没问题,就是有点乱,你别介意。”
“杨老哥太可气了,你再乱还能乱过我的房间,我妈来之前我从来不叠被子。”
为了缓解夫妻二人的尴尬情绪,景浩自爆邋遢的一面。
说话间,众人便来到夫妻二人的卧室。
卧室空间非常大,装修也十分的考究,多以暖色调为主,看起来十分的温馨。
但不知为何,景浩从进来的那一刻起,便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
可你要问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
众人见他眉头紧锁,也不敢出声,生怕打扰到他。
就在这时,杨笔秋的妻子突然捂着肚子躺倒在床上,嘴里大喊道:“又开始了,就是这种感觉。”
景浩一步来到她的面前,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却发现她的身体仍旧没有任何的异样。
可她脸上的表情,明显不是幻觉那么简单,想来是真的很痛。
景浩作为一名医生,绝对不能放任病人如此痛苦却置之不理,于是当机立断摸出青囊针,直接刺入杨笔秋妻子的体内,彻底封闭她所有的感官。
没办法,因为找不到病因,景浩只能通过封闭她所有感官这种方式解除他的痛苦。
伴随着银针的刺入,杨笔秋的妻子瞬间恢复了正常,难掩兴奋地说道:“我好了,一点也不痛了!”
杨笔秋还以为妻子的病就这么被治好了,正要感谢,却被景浩抬手打断了。
“别出声!”
说罢,景浩直接盘膝坐在地上,双目紧闭,仔细感受着周围气场的变化。
伴随着杨笔秋妻子的发病,那种怪异的感觉越发的明显。
景浩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找出致病的原因。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那股怪异的感觉将要消失的时候,他突然睁开了双目,指着隔壁的房间问夫妻二人:“隔壁有人住吗?”
杨笔秋刚想说没人住,妻子却突然开口道:“磊磊偶尔会来住几天!”
“磊磊是谁?”景浩眉头紧锁道。
杨笔秋尴尬地解释道:“呵呵,磊磊是我和我前妻生的儿子,离婚后便跟着他妈住,只是偶尔会来住几天。”
景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语气笃定道:“那个房间有一股阴煞之气,嫂子的病因就在那个房间里。”
“这怎么可能?”
杨笔秋有些不敢相信,若所言为真,岂不是说妻子的病和儿子有关系。
妻子望着丈夫震惊的样子,不禁在心底叹了口气。
此时此刻,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丈夫了。
良久之后,杨笔秋回过神来,开玩笑似地问道:“景老弟,你所说的这些好像已经超脱了医学的范畴,难不成你还精通玄学?”
“精通不敢当,只是为了治病救人了解过一些而已。”景浩故作谦逊的笑了笑。
杨笔秋长叹一口气,幽幽地问了一句:“景老弟说病因在那个房间里可有把握?”
“十足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