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学生,十二个家长算上林林凌雨十四位,吊灯壁灯台灯宫殿亮如白昼。八个学生穿的正式。
秦昊,白衬衫红领结白裤子,白袜子,白凉鞋,头发喷了发胶直直立了一撮,弹一曲《小星星》
孟音,头发盘在脑顶,鬓边别一朵粉色水晶发卡,睫毛上弯,额头撒了金星点点耀眼。唇上略涂唇膏,小脸越发粉嫩。白丝纱裙拖地。演奏《梁祝》早已定好。
乔欢,麻花辫扎了满头费一番功夫。眉毛柳叶细弯,红色T恤背带牛仔裙,肉色长筒袜,红色皮鞋。弹《你的心河》曲。
潘博,林林打扮滑稽,卓别林形象糟蹋了,弹《西班牙斗牛士》曲。
张言,摘掉往常喜欢小帽子,光滑蘑菇头盖半个耳朵,耳垂大的明显。议论张言福相。喇叭花袖口,碎花浅绿缎裙下摆晃动膝盖,黑色偏带皮凉鞋。弹她喜欢的《星光圆舞曲》
姜江,紫色灰姑娘公主连衣裙,泡泡袖缀上两朵橘色小花。胸前浅黄蝴蝶结,马尾配上协调蝴蝶颜色发带。裙下摆到脚踝骨连接白皮鞋。弹《童年的回忆》
杨涛,未来将军一身迷彩短裤褂,弹《拜厄练习曲》
郭礼,三七开小笨式吹了造型喷了发胶。白色衬衫一身黑色西装红色领结最为正式。弹《车尔尼练习曲》
琴声有些稚嫩,弹出心声不失优雅,小桥流水环绕,音色单纯,小手上下弹跳。脚下打着拍子。无拘无束自然发挥。走进树林幻想白鸟啼鸣,展翅高飞融入蓝天,蔚蓝天空白云穿梭音乐浩渺。
孟音梁祝下了一番功夫。林林站在钢琴一角手扶钢琴,扮做聆听者,悲切凄美缓缓催入人心。十岁孟音琴键跳动表情哀愁带有渴望。眼睛半睁迷离寻找内心感受,十四个人琴声引领梁兄十八里相送。最后悲欢离合死后蝴蝶双双。孟音弹完雅雀无声,林林第一个鼓起掌来拿了花瓶一只蓝色玫瑰给孟音,孟音还礼一个清朝礼节大家笑起来围着她。
凌雨给了很高的评价。提议照合影留念。孟音和林林合影连照几张。拉着林林手说:
“哥哥划船,游泳会吗?妈妈开车一起去好吗?”
林林弄的脸红连连后退。
杨涛说:“哥哥游泳,划船是女孩子玩的,打靶去,放几枪真家伙那才过瘾。”
凌雨摆水果,倒茶水、倒饮料、家长感谢话,男士握手女士拥抱。八个学生今天互相认识。护送礼物。场面热闹喧嚣。家长赞着对方孩子。
孟音拉着林林手不放。孟音妈妈不好意思说:
“哥哥不走明天来看哥哥,花你压岁钱给哥哥买礼物。”
孟音才可撒手,大家告别走了。屋里空荡。潘博困了躺小床睡了。林林清理杯子水果,躺在妈妈腿上。想到爸爸在妈妈没有失落感。小心提到潘博爸爸说:“他总来吗?你喜欢吗?”
“谁呀?”
“他爸爸。”林林指指睡着的潘博。
“你认真问的,我认真回答你,相差七岁姐弟恋没想过,受你姥姥传染见异性浮想联翩。早点睡,明天沙滩海浪仙人掌。”
凌雨不会轻易恋上某个男人,林玉斌挥之不去总在某一时间段,某一熟悉的点,她的某一个动作惊人相似这样萦绕。
男人轻易闯不进来。平淡交往。没有触碰心灵感觉。那样交往玷污心灵。她不需要肉体无端接触。那样不仅伤害简直是摧残。她忠贞自始至终还没离开林玉斌。她不认为是不幸。
武小道说:“过度期超过马拉松。丈夫位子别的女人占有,你还睡在梦里期待怀里。”
凌雨不是石头人,她不是不嫉妒不恨,嫉妒恨过后,她无力只会瘫软。知道雨下过,雪飘过、风吹过、四季走过。睡吧,每晚自劝闭上眼睛,或是枕边夜读听完,一句晚安以是凌晨十二点。
林林睡着,潘博睡着。没主动给潘博爸爸打过电话。冲杯咖啡坐林林床边。摆弄他头发,摸摸脸前额,低头吻了前额,清春气息俏皮一呼一吸。好看像极了林玉斌。他们都在睡觉吗?拿起手机盼着有一条信息。哪怕只是发错的。夜晚太安静安静得让人害怕孤单。离开林林走到潘博小床边,他是无虑无忧。低头吻他前额,眼角热泪流到枕边还不停溢着。
感情泛滥凌雨亲亲潘博,潘博小手勾住她脖子,这个姿势不动凌雨呆愣着。
潘博想妈妈,今晚看他们弹完琴,爸爸妈妈不是抱起就是拉到到怀里。唯独他绕过钢琴走到他的小床边。没听到赞赏鼓励。潘博爸爸没来。忘记了,没正事通知他,也是知道的,潘博天天在这还用正式通知?
“睡吧!”演奏余音还在小床上方流动,弹的极好绕梁三日舍不得走。凌雨抽出潘博勾着脖子手,放在被子里,拍拍看他闭上眼睛。
凌雨困了,躺在林林身边睡着。
早晨,清爽赶走昨晚污浊。
凌雨停几天课培林林逛一逛。厨房做早点两个小家伙浴室边洗边玩
“妈妈电话。”
接过电话,开头几句话,实在听不明白客气说:
“您打错了。”
对方说:“没错你叫凌雨,帮我救救柳立红。她病了是一种精神病,需要你的帮忙。
凌雨更不明白,不做解释挂机。诈骗电话捏造事实太离谱。外科大夫怎么得精神上的病。
金果打过来电话。说一番放假清闲拐到正题。
“回来一趟,龚碧住在山东金山寺吃斋念佛。柳立红病了,比他小十一岁男人陪着,闹得沸沸扬扬,你没接到求救电话?”
凌雨没接下话,她不相信柳立红自小一起长大外科大夫。切除陈左后得精神病,不可能。挂断电话。这事问问凌风。
沙滩比基尼抢眼男人目光。放纵肥肉比基尼专注三点。其余普照阳光下。凌雨穿严实外用长袖,长裤泳衣。不是保守怕晒坏皮肤失去娇嫩风韵。
林林见水没命玩,林玉斌教的。潘博套救生圈岸边爬着玩。中午达到三十八九度。海风吹过来,凌雨仰脸接着深深吸,潘博鬼机灵陌生地方叫凌雨妈妈。她内心对潘博早已解除雇佣关系。纯属慈母。潘博递到凌雨手上的卡,她不知道数目没取过。女人慈爱容易唤醒,每块肌肉骨骼是善义连接。流有包容世界一切本能血液,生养男女哺育长大。她不相信柳立红精神上有病。陈左外面女儿羞辱了外科大夫。她是大夫羞辱程度难以承受。他丢下儿子,像林玉斌丢下林林一样,丢抹布丢弃的越远越好。
“妈妈,潘博交给我,你下来玩玩儿。”
凌雨会游泳林玉斌教的,每年去北戴河林玉斌在水里亲她拥抱她,手拉手脚勾脚在水里嬉闹。林林在一边当观众。一次冲浪两人游到水位警戒线。浪打过来凌雨喘不过气。手脚失衡乱抓,林玉斌游向她抓住手顶着打过来白浪拼命游到岸。喘息说:“要死的话我死你活着。”
“妈妈快过来。”林林喊声熟悉林玉斌在身边。她摇摇头奈何不了天。凌雨下水,手里打着伞。海风过来伞东倒西晃,手把持不住。
“妈妈,跟我来,在水浅的地方,坐下来看着我,潘博跟哥哥走。”
凌雨眼不离潘博。划分区域不许深水区游。
凌雨坚持不了。阳光紫外线照脸上火辣辣疼。拉出潘博上岸。细细海滩沙子埋上俩人静静躺着。伞在头顶小房子遮挡阳光。林林涂抹美黑产品一身古铜色。
“不游了,不看着我,游着没意思躺你身边。”
“玩够了,躺会儿该回去了,饿了吧?”
潘博埋在沙子里腿抬起来说:
“我也饿了。”
“回家,出来一天了走不动了吧?”
“让爸爸接我们,走不动了。”
“走过沙地就好了,打车回家,爸爸在工作不知道来海边,哥哥带你冲凉换衣服,回来我在这等你们。”
“凌雨!”
凌雨回头听错了?
“凌雨!”
潘博爸爸。
“你怎么找来。”
“还用找么?带他们除这还去哪?林林来没进地主之谊,回姥姥家可没故事讲丢人。”
“爷俩到心有灵犀,潘博吵着等你接,搪塞过去你到来了。”
“爸爸!”扑过去。
“哥哥一起外面吃。”
“外面吃想好了吃什么?”
林林潘博同声说:“海鲜妈妈最爱。”
凌雨笑着说:“接我短脸皮厚厚过海鲜壳,海鲜大餐庆祝我生日!”
“七月十一吗?”林林看看手机。
“有预谋的今天是妈妈生日!叔叔妈妈老某神算。”
“海鲜宴,给老谋神算人过生日!”
潘博爸爸车开到楼下。
“下车,海鲜宴后备箱,不知道生日没有蛋糕。”
“爸爸去超市买。”
“好!拿东西上楼我去买。”
凌雨没拦着,怕扫孩子幸,蛋糕增添仪式感。螃蟹宴。凌雨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活活螃蟹真真罪过。”
“寿星老歇着,我煮罪过算我头上,蛋糕打开这个没罪过。”
红红螃蟹端桌上,关灯吹蜡烛许愿。凌雨暗暗默念儿子林林身体健康考好高中,潘博幸福。
一会功夫满桌子壳。
潘博爸爸说:“慢慢吃,回去加班请假来的。”
凌雨跟下楼梯。
“还送我呀?第一次。”抓住凌雨手说:“谢谢你!第一次说谢谢,没你照顾不知道日子怎么熬,潘博要妈妈,卡里的钱为什么不花,有信息提示,花吧!不够再打给你,回去孩子等你。林林回去开车送他,他也需要父爱知道么凌雨?”
凌雨羞涩少女般点头。目送他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