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志向大家问好之后,目光落在了小云的身上,意味深长地说道:“李小云,你好!早就听启越说起你,今天才见到你!”
“你好!是吗?”小云淡淡地答道,说起她可能已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吧!现在,他还会给他的战友说起她吗?
“来,我们还是喝点酒吧!”华强马上建议。
“不,我刚吃过饭,你们慢慢吃。”罗志说着就从包里拿出了烟,抽出一支递给了启越,然后又递了一支给华强,华强笑说自己没有抽。小云看到启越接过烟就点着了火,很享受地吸了一口。
小云刚想问他不是已经戒烟了吗?怎么又抽上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只好埋头吃着饭。启越和罗志聊着天,偶尔会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不过笑得有点夸张,没有以前那种纯粹了。
章静也是一脸心事地吃着饭,华强偶尔会参与他们的讲话,大多数时候还是沉默多一些。
这顿饭总算吃完了。小云觉得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难吃的饭,吃了些什么她都已经记不得了。
“启越,小云今天有点不舒服,明天,我们再好好地玩一下。”华强对启越说道。
“哦,她怎么了?”启越的脸上有一些担心的神情,不过很快消失了。
“没关系的,你们明天到我家里来吃中午饭吧!大家可以好好地聊聊!”华强说着就在一张纸上写下了地址。
“好,明天,我们一定去。”启越接过地址,眼睛望着小云。
“我和小云在家里等你们!”华强说着,把一只手扶在了小云的肩上。
“那好吧,就这样,晚上我和罗志还有一些事,你们就安排你们的——活动吧!”
看着三个人越去越远,小云一直没有说话,这样的见面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刚开始见到启越的时候,她想逃走,而此刻,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她希望他能定格在那里,永不消失!可是,那个身影豪不犹豫地走了。
“小云,他已经走远了。我们走吧!”华强在她身边说道。
“哦,好!”小云从自己的世界回到了现实里。
两个人慢慢地往回走着,谁也没有说话。华强的双眉紧锁,不时地抬眼看看小云,小云一脸平静,看上去没有什么。
终于回到了小云的家里。小云在书桌前坐下了,她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到现在为止,她觉得这一切好像是在做梦。
“小云,你怎么了?还在想着他吗?”华强把她的手握在手里。
“没有,我想他做什么,人家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小云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曾经说过不会很快接受另一个女人的爱,才几个月的时间,他就接受了她。
“你在吃醋吗?”华强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了。
“你说,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小说家笔下描写的那种真爱呢?”小云没有回答,喃喃地说道。
“有的,在你的面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华强说着在她的手上吻了一下。
“是吗?”小云看着他,有些怀疑。
“那就让时间来证明吧!”华强肯定地说道。
曾经启越也对她说过这句话,这时间才多久呀!一切都变成了另一个样子,那样深的爱那样浓的情在短短的几个月里完全变了样。
“启越!”小云喃喃地说道。
“你叫我什么?”华强的脸上在瞬间变成了乌云密布,他一下子站了起来,直直的盯着小云。
“我刚才叫你了吗?”小云同样疑惑地望着他。
“小云,我请你看清楚,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华强,是钟华强,而不是邓启越!”华强把小云从凳子上拉了起来,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好像要从这双眼睛里找到自己的影子。
“你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小云真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让他这样生气。
“你刚才叫着邓启越的名字。你很想他吗?”华强的双眼闪着愤怒的光。
“我没有。就是叫了,也不是有意的。”小云马上替自己解释。
“不是有意的,那就是无意识的?那更恐怖,你无意识的情况下都能随口亲热地叫出他的名字,他在你的心里真的是生了根,是吗?”华强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小云的手臂。
“是生了根又怎样?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不能忘掉他,你现在相信了吧,领教了吧?”小云被他抓得有点痛了,可是那股力量并不没有减弱,她没有喊疼,只是愤怒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华强眼里闪着泪光,看着她,说不出一句话。
“再说,你是我什么人呀?我喜欢谁是我的事,与你没有关系,你凭什么管我?”小云的眼泪夺眶而出。整个晚上,压抑在心里的痛在这一瞬间终于爆发出来了。
“你说什么?我凭什么管你,就凭这个!”华强说完,把她一下子拉到了怀里,手臂紧紧地圈住了她的身子,他的唇压在了她的嘴唇上,开始疯狂地侵入了她的口里,好像要用最快的速度占领这一切。小云还没有反应过来,当她明白那温热的吻是来自面前这个男人的时候,她拼命挣扎,却无法逃出他的掌握,当一切都是徒劳的时候,她没有再作无用功了,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这个疯狂的男人,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同时流到了华强的嘴里。
华强感觉到了这咸咸的液体,一下子放开了小云,惊恐地看着这个泪流满面的女人。
“小云,难道你到现在还不肯接受我吗?”华强的声音里有太多的苦涩。
小云没有说话,她现在只想逃走,逃得远远的,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想,再也不会有痛了,再也不会有爱了。
华强看到小云发呆的样子,吓坏了,把她拥在怀里,急切地说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只是我看到今天你看他的眼神,还有你那魂不守舍的样子,真是被忌妒冲晕了头,而且刚才听到你叫他的名字,我真的受不了。对不起!”
小云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也看到了他眼里的泪,她不由地一惊,她现在明白了,启越已不再属于她了,她已经永远地失去了他,而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去伤害他呢?
她看着他,轻轻地说道:“对不起!”
“不,小云,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能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华强急切地说道。
“请给我时间,好吗?我不知道这时间是多久,你有耐心等我吗?”
“我愿意等的,我愿意,哪怕是一辈子,我都等你!”
小云第一次主动地把自己投进他的怀抱,华强兴奋地拥住了她。
就这样吧,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好累,从心底蔓延开来的累让她好想休息,好想找一个宁静的港湾,不再有什么牵挂和担心,不再有什么痛和爱,只有宁静。那与世无争的宁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