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物理题有点难度,景容算了几次才理清思路。
陈旭祺和易晨小声嘀咕。
陈旭祺一脸疑问:“什么情况?”
易晨摆摆手,他也想知道。
景容拍了照片给阮疏音。
陈旭祺见他弄好了,才敢上前打趣他。
“可以啊,景哥,上酒吧做物理题。”
“景哥,你们什么时候在微信上补习的?这特殊待遇,我们都慕了。”
“平时我们也有难题时,求了你好久都没过好脸色,果然还是嫂子强大。”陈旭祺坐在另一边的高脚凳上。
景容把玩着手里的酒,像个魔王大人,手机亮了,是阮疏音,[我懂了,谢谢!]
景容任由屏幕熄灭。
“景哥你什么时候回南安?边梨姐的婚期还有半个月呢。”这俩货是景容在哪他们就在哪。
“景哥你和嫂子三天不见了吧?不想念嫂子吗?”易晨说。
景容盯着酒杯,脸上没什么表情,想她吗?
他仰头喝完酒杯里的酒,想啊,怎么想,她在谁面前都一副‘我很快乐’的样子,真他妈虚伪。
景容起身,他酒吧里昏暗的灯光照在他背上,整个人高挑“走了。”
陈旭祺和易晨互看了一眼,真的就这么走了?他们劝了两天了。
刚回庆市的时候,景容和他父亲吵了一架不见了人影,最后两人在这家他们经常来的酒吧里找到了人。
景容当时已经醉了,在包厢里睡醒了又继续喝,就这么颓废了三天,结果阮疏音让他做一道物理题就把人弄回去了?
早知道早点找嫂子帮忙了。
陈旭祺和易晨赶紧跟出去,景容今天也喝了不少酒,还都是烈酒,他酒量好,越醉看着越清醒。
结果他们出来就看到景容刚好坐进自己那辆爱车的后座里,看样子找了代驾。
——
阮疏音第二天是被门铃加电话铃声轮番轰炸吵醒的。
阮疏音看了眼时间,才六点半不到,自从放了暑假之后,她就没起过那么早,她强撑着出去开门。
大门一开,立马迎上乔粤那张欠打的笑脸。“早啊亲爱的,给你带了好吃的。”
“你怎么那么早啊?昨晚一夜没睡吗?”阮疏音眯着眼趴着门,嘟囔着。
“差不多。”
进去吃了早餐,两人看外面天气不错,就到后院去练。
“你对节目有什么看法?”阮疏音问。
乔粤也是学过吉他的,有写基础,只是多年不碰吉他,生疏了。
但阮疏音不一样,她兴趣广泛,舞蹈,钢琴,吉他都会,还很不错,乔粤说她将来进娱乐圈也是个有实力的一线,要才有才,要颜有颜,关键还有一个给力的哥哥。
“唱星月糖如何?顺便表个白,怎么样?”乔粤抱着吉他。
“我记得节目是为了给高三加油吧?你选的这首歌,似乎,可能,应该不符合参选范围。”阮疏音调了下音。
“这歌多甜啊,多放松啊。”如果配上她这副天生甜美的桑音,任谁听了都会放松。
“可是节目不是要彩排挑选过才敲定的吗?”
“你跟我一起呗,你可是我们年级学霸啊,谁敢拆年级学霸的台。”
“我不要。”
“嗯~”乔粤音调上扬,开始撒娇,“疏音,音音,你就忍心让我练了一个暑假的节目,最后被砍?我会萎靡不振的。”
打定注意要和阮疏音一起上台表演,使劲软磨硬泡死缠烂打。
最后阮疏音答应了下来。
练习了一天的吉他,乔粤对她们的节目充满了自信,两人商量好了每天都来阮疏音家里练习两个小时。
晚上,阮疏音刚洗了澡想睡觉,手机铃声响起,她捞起来一看,居然是景容。
“喂。”
景容没有说话,那边很安静。
“景容,是你吧?有事吗?”
回应她的还是沉默,就在阮疏音以为他打错了,要挂电话的时候,景容才开口。
“你不是还没请我吃饭呢嘛,十日酒吧,来不来?”虽然是问句,但却是不容拒绝的语气还含了一丝请求的味道。
阮疏音不想出去了,现在九点了。
“我,”
“你不是说要还我钱吗?怎么,想反悔?”
如景容所料,她没有拒绝。
这个点阮程礼还没回来,阮疏音出到大门就看到了景容。
“你怎么会在这儿?”
“接你。”
看样子只有他一个人,陈旭祺易晨那两根尾巴呢,他们不是景容在哪就在哪呢吗?
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陈旭祺和易晨还在庆市有事。”
两人坐进车的后座,驾驶座上的是代驾。
“怎么想去酒吧?”
“怕了?”景容看向她,没有回答她。
“酒吧不适合我们这个年龄的孩子,我们还是未成年人呢。”阮疏音也看着他,像个老师一样说教。
景容看她那副认真的样子忽而笑了,他笑起来很好看,右嘴角边有个浅浅的酒窝,还露出一颗小虎牙。
“你不也出来了?”
阮疏音平静的说,“不是欠你钱吗?还债,这不是我本意。”
“那怪我强迫你?”语气有点危险,回答错了好像会被打一样。
阮疏音看向前面,“嗯,这不是事实吗?”
“那你倒是听话。”景容靠回去,眯着眼,很困的样子。
阮疏音觉得他有点奇怪,又偷偷瞥了他两眼,却又看不出哪里奇怪。
到了酒吧,景容叫了一杯白兰地,给阮疏音一杯果汁。
阮疏音挑眉,就带她来酒吧喝果汁?
景容左手插着兜,左脚踩着高脚凳横梯,右腿伸直,右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画面跟拍海报似的。
第三杯酒又被他喝完。
阮疏音微信有新消息,是易晨。
易晨:[阮同学,景哥在你身边吗?]
阮疏音:[嗯。]
易晨:[酒吧吗?]
这倒不愧是兄弟,这么了解。
易晨:[是这样,景哥已经泡酒吧三天了,他在泡下去得去医院了,可以的话,你给劝劝啊!]
三天?倒是能耐。
陈旭祺也给她发信息:[阮同学拜托拜托!顺便提醒你,景哥看着清醒,可能已经是醉的不省人事,他越安静就是越醉!]
“吵!”
阮疏音暗暗翻了个白眼,大兄弟,这是酒吧。
景容看到了她的翻白眼。
“今天你就安静待着,等会送你回家。”
对上他的视线,那双眸子很安静,与周遭很野的音乐,形成了两极。
阮疏音点了点头。
劝?她从何劝起,想起边梨说过,他和他父亲不睦,也许他回庆市后,和父亲吵架了吧。
为什么这世上会有糟糕的父亲?父亲不应该都是很有责任的人吗?不应该是有如山般深沉的爱吗?
“酒,好喝吗?”阮疏音指了指服务员上的那瓶疯狂长岛冰茶。
刚刚服务员说什么什么茶,应该不是烈酒吧?阮疏音伸手过去,感觉到视线,阮疏音看过去,景容盯着她。
“我尝尝?”
“小孩子不能喝酒。”
“我们同年同月生,你只比我大27天。”
景容笑了,声音从胸腔发出,有点苏。
“你什么时候还注意过我的生日?”
阮疏音记得很清楚,是那次学校收集信息资料她无意中看到的,无心记下来了,可能是因为他们同一个月的吧。
“所以我和你一样大,你能喝我也能喝。”
她倒了一杯,被景容抢先一步端走,“这不是茶,这是酒,名叫疯狂长岛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