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我拽了回来,瞪着我,“一言不发,装清高?还是被我说对了?”
我扬起手也给了她一记耳光。她吃惊的回过神来,“夏以情,你居然敢动手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难道曼童小姐很高贵吗?”
“我是,”
“对,您是海峰建设总经理的女儿。那又怎样?”我心里明白,海峰当初被历氏集团收购,想必也是历明恺麾下的小小公司,即便总经理也掀不起风浪。何况曼童不是一个有计谋会算计的女人。
“就凭这一点,我才会是尹北驰的未婚妻。”曼童一如既往的傲慢。
我笑了笑,“尹北驰还不是你的未婚夫,尹家并未提起这门婚事,你就这么着急嫁出去吗?何况,尹北驰的心理有你吗?”一开始我为曼童的单恋惋惜,曾经同情她,可如今,她的嫉妒让我厌恶,说狠话只是想要告诉她,她嫉妒错人了,从始至终他都不了解尹北驰真正思念的女人。真的是该清醒清醒。“还有,我再次声明,我和尹北驰没有暧昧关系,我可以获得今天的成就全凭借我自己的努力,我的经历可不是你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能承受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也不是好对付的。”
我没有回头,径直走去。我无论是孟烟柔还是夏以情,我都有自己做人的原则,我不会任人欺负,更不会任人践踏我的尊严,离开历明恺这么长的时间以来,我活的是我自己,是他给我的磨炼让我知道,胆小懦弱,委曲求全不是长远之计,只有自信勇敢,坚毅无畏才可以成为强者。有的时候,理性应在感性之前。
在‘情深以往’的首次展览上,我并没有接受任何媒体采访,以一名普通人的身份观望这里的一切动向。原因是我现在身份特殊,另一个我不喜欢大肆宣扬。
我穿着黑色抹胸小v领礼服,前摆较短,后摆到脚腕,我此时并不介意我胸前露出的纹身的一角。我踩着Chanel最新款的高跟鞋,站在我的作品不远处。看着玻璃匣子罩住的手镯。玻璃折射的光像幻影。我不知道此时一个男人站在与我平行的位置,也凝望着这个手镯。
自然美好,优雅的音乐,恬静的氛围。直到一个浑厚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打破了我一如平常的心态。“镯子上的镂空雕刻的是罂粟花。”听到这个声音感觉很熟悉。我的内心像注满了铅一样沉重。
“翡翠大概就是你吧,那个紫色的晶莹就是我们的孩子。看来边境的生活是你的噩梦,你被紧紧的束缚了。在爱情的主题里,你竟然将罂粟花设计出来。”
此时,历明恺就在眼前,他竟然看出了镂空的图案是罂粟花,读懂了这个镯子的真正意义。我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把这些做的不那么明显,一般人不会看出端倪。我只想让这个镯子纪念我曾经拥有的失去的,却不想他一下就道破了不堪回首的一切。
“罂粟代表希望,可以给每个人希望,罂粟花的花语。”我尽力控制自己的感情。
“你不会不知道它还有一个花语,是‘死亡之恋’。”
我潸然泪下,我真的想不到他拿捏的这么到位。我暗喻的就是‘死亡之恋’,把我与历明恺经历的情深以往都寄托在这个手镯上。从此我选择放下那段过往,无论甜蜜伤痛,只要记得他历明恺不值得我托付终生就够了。可是,他现在的出现,让我燃起了仇恨之火,甚至如果我有一把枪,现在就要了结他的生命。他让我想起鲜血淋淋的夜晚,失去孩子的痛苦,囚禁的孤独,极大的羞辱,此时我的脑海中闪过的是过往的一切。我无法淡定的接受我爱的男人从来不曾信我。更难以想象我们还会以这一种情况见面。
现在我只会被恨意支配,一切仿佛静止,回到了无声的原点。我的左胸口是那么的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