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浴室出来碰到一位年轻的女人。
“你好我是师画!”我看了看她,微笑向她握手。
“孟小姐你恢复的很好,检查报告出来了,你可以平时多做一些活动。”
“谢谢你。”师画转身从Chanel包中拿出报告单子,并把手机放在了梯柜上。
手机!我是不是可以和外界联系一下。趁她没来得及回头我偷偷握住手机。
“孟小姐,如果您想好过一点,就不要惹怒历少。”我顿了顿,依旧紧握手机。
“历少不允许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反抗。您把手机放下吧。”我长叹一口气,眨眨眼睛。屋内的无声有些尴尬。师画没过多久就走了。
我在一楼的房门前不停打转。我一定要出去,要回家。我从厨房找来铁丝,插入钥匙孔,来回几下,门开了。打探周围没有人,我便头也不回的冲向院子的门口处,我前脚迈出便看到迎面走来的他。不甘心的我一定要跑出去,却不曾想周围瞬间围过来七八个西装革履的人。显然是他的保镖。
“你恢复的很快。”
“我要打电话,我要离开这里。”他不出声,我又吼“我要离开这里。”
他向我逼近,你把抓住我的胳膊,我骨头似乎都要被他捏碎,我忍痛又被他他拽了回去。我被摔在了茶几前的地毯上。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我紧了紧眉头。
“拿电脑给他看。”
“历少,要播放吗?”他点点头。电脑屏幕出现了姥姥,“姥姥。”我惊恐地叫着。画面中出现一个中年女子,手里拿着枪指向姥姥。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放过我的姥姥。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泪水浸湿了我的眼眶。
我已经失去了父母,姥姥是我唯一的依靠,我甚至内心默默祈求老天,不要这样对我,请对我仁慈一些,哪怕只有一些,哪怕不要让姥姥受到伤害。我真的快要崩溃了,几天的经历,让我承受了太多,太多。我当时可能真的想不到,这些的经历只是我今后经历的冰山一角,不值一提。或许这是让我变得坚强坚韧的一次小小的训练。
“你保证,你听话,你不再逃,我可以不为难她老人家。”
我心想:还算他有点儿人性。
“我要跟我姥姥通话”斩钉截铁。
不知何时他拿出手枪,指向我,“不要再跟我谈条件。”
“杀了我,或许我和姥姥会在另一个世界见面,这样的团聚我也向往。”
“告诉那边,给老太太一枪,不要伤到要害。”
我听到了什么,同样的把戏,让我看着别人因我受到伤害。
“你无耻,卑鄙。”
“历少,已通知就绪。”
“不要,不要,不要,我保证,不要伤害姥姥。”我哽咽着,我双手伏在他的膝盖上我求他,不要不要,求他住手。
“暂时不要动。”“好的,历少。”这样的威胁,我受不起。
“你说你保证什么?”
“我保证,我听话,不逃。”
“如果你逃了,我会……”
“恺哥,龚叔电话,找你。”他匆匆的离开我的视线。
我摊在地毯上,一动不动。他回来时把他没有说完的话说完“如果你逃了,或者有什么歪心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确,他后来让我尝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这天夜里,我梦到了历明恺,还是小时候的样子,我们在榆树下聊天,在巷子里骑车,在河里捞虾。在那片我熟悉的环境中,自由奔跑,度过最开心的那几天。那是我们最纯洁的友谊,最单纯的情感。
他虽不擅长表达他的情感,但是那些时日,我知道,他把我当成了最好的朋友,玩伴,知己。那种情感深深扎入我的世界,也留存在他的心房。可能会做梦,是因为,我渴望有一天再与他相见,渴望我们还会在一起,渴望我们有爱情的萌芽。所有的情都在以往的点滴间,慢慢积累。
梦的最后,阿恺握住了我的手,但紧接着就是警察的出现,那个小男孩儿的离开。“阿恺,阿恺,别走。”睡梦中,我叫了他的名字。此时,历明恺的手紧紧的攥住我的手,低声说“我不走,小柔,我不走。”他心中窃喜,他在意的小柔也没有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