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发子呀,你轻点儿,你轻点儿,你轻点儿,你再轻点儿呀,你这么用力干什么,是想找死吗?朕一会儿就命人,在你的屁股上,打一百板子,不不不,打二百板子,打三百板子,四百板子。五六七八九百板子!
你还拉,还拉,还拉,还拉!你这么用力干什么呀?朕一会儿就命人,在你的屁股上,打一千板子,打烂了你!打开花了你!
黄观一直在等着拿到那张单子,好去退货,看见了我皮笑肉不笑一副肉疼的样子,先是觉得很奇怪,继而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
到底是个聪明人,直接就跪了下来,说道:“皇上,这些物品,都是珍稀物件,又怕碎又怕潮的,还害怕丢掉或者被人劫去,从我大明各地运到京师,实属不易。如果再退回去,同样也需要很多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糜费很高,会白白地浪费掉很多国库的银子。
“而实际上,这些东西,就是皇上给各地官员全都退回去了,他们也不会再变卖成钱财还给当地百姓了,肯定会留着自己享用。退回去已经毫无意义。臣的想法是,这些东西,皇上您就留下吧,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黄观,你果然是个聪明人,深得朕心,深得朕心,朕没看错你。
你要升官了哦。可是,你已经在这个位置了,朕已经没官可以给你升了呀。
那就再等等吧,等有了空位置,朕一定把你提上来。
我假装迟疑了一下,接着又假装沉吟了一下,才又假装沉重地说道:“好吧,为了不造成二次浪费,这些礼品,朕就收下了。不过,朕却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虽然朕收了这些官员的礼品,朕却不会给他们任何好处,相反的,朕还会对他们严厉处罚。”
“这个名单,吏部抄写一份,凡是送来礼品的官员,三年内不得加官进爵,并请督察院严查,这些官员在搜刮礼品的过程中,是否有违法乱纪的行为,如果有,一定要严查严办,决不宽容,决不放过,该杀就杀,该剐就剐。”
整顿吏治,厘清乱世,这是朕的职责。当然要严格了。
得了便宜又卖了乖,这种事儿,也许只有朕这个从现代社会穿越而来的人,才干得出来。这种处罚,应该说是很严厉的了。拍马不成拍到了马蹄子上,还让马给狠狠地踢了一顿,他们这也是活该。正道不走,非走歪门邪道,在别的皇帝那里,也许有用,可在朕这里,是绝对通不过的。
朕早就说过,朕就是朕,朕不别人。我就是我,我是不一样的烟火嘛。
吏部尚书张訦和督察院左都御史练子宁站了出来,行礼领旨:“臣等领旨。”
我挥了挥手,对小发子说道:“小发子,拿着这张单子,送到皇后那儿去,让皇后清点一下,照单全收了吧。”
小发子拿着单子,笑呵呵地走了。这小子,当然也知道这单子上写的,都是好东西。后宫一下子得着了这么多宝贝,就像是他全都得着了是的,他的心里美着呢。
户部尚书郁新见了,想站出来说什么,迈了半步出来,还没等开始咳嗽呢,就又退了回去。朕当然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国库没钱,户部天天为此发愁,他也为难,现在有了珍奇宝物,可以卖掉,换回来大把的银子,他当然也想来分一杯羮。
可是,这么多稀有的宝贝,都是献给朕个人的,都是属于朕的内府的,朕能让他来分吗?
不过,郁大人,你放心吧。
其实,你也不用急,你的户部,朕自有打算。内府是朕的,大明朝的江山也是朕的,没有大明朝的江山,哪来朕的内府呀?哪头大哪头小,朕还是能分得清楚的。朕一定会让户部有钱的,朕一定会让大明王朝有钱的,有很多很多的钱,多得连你的国库都装不下。
你就等着吧。
这个时候我才忽然注意到,礼部尚书陈迪竟然没来上班,礼部的事,一直都是他的副手黄观在主持发言。就转过头,对着站在旁侧的鸿胪寺卿蒋先勇问道:“蒋爱卿,今日,礼部尚书陈迪陈爱卿怎么没来上早朝呀?”
蒋先勇绕了过来,绕到了我的正面,回答道:“回禀皇上,陈大人因病告假,在家养病,今日不能来上朝了。”
“陈迪病了?得的什么病啊?”我一怔。昨天这个陈迪还活蹦乱跳的呢,今天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蒋先勇又回答道:“回皇上的话,陈大人托下人送了条子来,说是他的腿摔坏了,暂时动弹不了,今天就不能上朝了。具体是怎么摔坏的,坏到了什么程度,臣并未见到他的家人,没能直接追问,还一概都不知道。不过臣想,陈大人是一个非常认真的人,连上早朝都从来没有迟到过,这一次,肯定是摔得不轻,不然,肯定会坚持着来上朝的。”
“哦,朕知道了。”我顺口答了一句,可是心中,都是惦记得很。
陈迪是个老古董,老古板,僵硬腐化,顽固透顶。但是,他的忠心,绝对是天地为证,日月可鉴。说他是大明朝建文年间的一根忠流砥柱,一点也不过分。人非草木,熟能无情?朕又不是一块没有感情石块儿,这样的忠义良臣,朕又怎么能不关心呢?
下了朝,我叫上了其余的五个尚书,还有朕的那两位恩师,又带了两个御医,一行人分别乘着轿子,在侍卫们的护卫下,浩浩荡荡地到向陈迪的尚书府出发,去探望他。
其实还有一个真实的原因,就是朕穿越到了大明朝以后,朕一直都只是被关在大内皇宫里,所见之人,所见之景,基本都是皇宫里的或者和皇宫有关的,外面一切的人和物,朕还一点也没有见过呢。
朕也想借这个机会,见一见真正的大明朝,见一见大明朝的老百姓,看一看老百姓们的衣食住行。
走在路上,我故意把轿帘掀开了一半,向外面张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