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玩一会,发觉傅子毅惨兮兮的样子知道自己做过了,赶紧收了手。
啧,真不经玩的…
她掏了掏腰间另一侧别的布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白瓷瓶来。
傅子毅瞬间惊愕的瞪大眼睛。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这女的是要杀他灭口啊?!
“你,你别过来!我警告你,我,我可是右相府的二少爷,你要是敢杀我,我爹一定不会饶了你!”傅子毅在那里大放厥词,认为搬出了他爹右丞相,自己就能转危为安了。
可是他忘了,这里不是京城,云清也不认识什么左相右相,这些威胁对她没用。
而且她敢肯定,只要等她出去了,收拾打扮一番,再出现在他面前,这人肯定就认不到她了,谈什么报仇不报仇,放不放过的问题。
“呵。”云清对傅子毅嘲讽一笑,五指成爪,一把就抓住了傅子毅后缩的腿。
“你,你别乱来啊!”
云清没理他。
“你不能杀我!”
云清当他在放屁。
“你…”傅子毅还想说什么,却只见云清此刻已经把那瓶子里的药粉倒在了他的小腿上的两个蛇口洞洞上。
他心道完了,这次死定了。这女人肯定是把毒药洒他伤口上,让毒药顺着伤口进入他的身体。
“呜呜呜…”只要这么一想,傅子毅就很没种地哭了。
云清人都看傻了,她的视线来来回回的在自己手里的白瓶子,和傅子毅那哭的稀里哗啦的脸上移动。
他…咋就哭了嘞?
云清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能治好很多病,能炒出美味的菜肴,酿出香醇的美酒,揍趴地痞流氓,但唯独的,不会安慰人。
对方只要几颗眼泪水一掉,云清就能立马慌了神。
“你哭什么?”
“呜呜,我,我要死了…”傅子毅吸吸鼻子,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继续哭道:“爹,我好想你,娘,你在哪啊…呜呜…”
“我要死了…”反反复复的就这么一句胡话。
听得云清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不明白,这家伙怎么突然就要死要活的了呢?
“我已经给你解毒了啊…”扣扣脑壳,云清第一次的对自己的医术不自信了。
他莫不是还有什么隐疾?云清想着,就伸手去抓傅子毅的手,给他号脉。
傅子毅哭的起劲呢,根本就没听清云清在说啥,还在那里自己哭自己的,嘴里嚷嚷着自己要死了,还说起了感想,忏悔起自我来。
云清沉着眉头,不信邪地又确认一次号脉结果,但都是一样的,这家伙身体好着呢,习武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就翘辫子了。
“你死不了。”阴了脸色,云清不客气地把傅子毅地狗爪子丢了回去,惯性使然,傅子毅很不幸的挨了一巴掌。
“啪!”这声音,够清脆,一听就知道皮肤肯定好。
傅子毅被自己打自己这一出打醒了,停止哭泣,但脸上还挂着晶莹泪水,糊着鼻涕,那模样才是真的既丑又恶心。
云清也回他一个嫌弃加倍的眼神,顿时又心情舒畅得不得了。
不过傅子毅这会儿没心思管这些,因为他刚才隐约听见了云清说的话,只是不太确定。
“你说什么。”
“你身体好着呢,死什么死,毒都解了,要不了你的小命,留着孝敬你爹娘吧。”云清抄手,退后一点看着他。
蹲了那么久,腿都麻了,她得站起来活动活动。
云清像大爷一样豪迈抖腿来抵消那种酥麻的感觉,把地痞流氓演绎出了精髓,就差写个恶人在自己脑门上。
傅子毅一时间没从大悲大喜中过度过来,表情陷入呆滞状态。
云清摸索着下巴,想着这孩子莫不是傻了吧?
不过…管她屁事,傻了就傻了呗,反正她也不会治疗傻子,这是脑子有问题的人,她总不能把他脑袋掰开来检查里面出啥状况了吧。
“呼…”天空突然冲出一缕白烟,云清眯着眼睛挡着毒辣太阳才勉强看清。
看来程在那老头总算还是记得有她这么个徒弟,这会儿是来接她了。
云清不再理会处于呆滞状态的傅子毅,向着信号弹发出的方向快速掠过去。
待在丛林的这段时间,云清的成长简直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
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程在见到从丛林里出来的云清之后,都不由得一愣。
饶是像他这样的见过不少大场面,匪夷所思的事情的人,也不由得震惊于云清如今的成长。
褪去青涩与稚嫩,现如今的云清更多的是清冷的成熟稳重感,宛若高山雪莲。
只是程在可是清楚,绝对不能被这丫头圣洁无欲的外表给骗了,这丫的就算是高山雪莲,那也是莲心发黑的那种。
但除此之外,还人程在意外的,当属云清身上那凌云气势。
想来也是时候了。
程在敲了敲云清的脑门,没好气道:“臭丫头,能耐了啊你,赶紧的把气势收回去,没事显摆个什么。”
云清面无表情地揉揉自己的额头,哦了一声就把气给收了回去,当真是收放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