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毅还坐在丛林里,他回过神来后警惕地左顾右盼,末了确定那疯女人是真的走了,大吸一口气。
用尽平生最大的嗓门,喊道:“大哥,快来救我!!”
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嗓门,惊飞了林中在树枝上栖息的鸟儿。
程在他们并没有走远,再说这声儿这么大他还没老到听不见呢。
他看了眼身后跟着一脸若无其事的云清,问道:“你干的?”
“不小心的。”云清回答道,那模样之真诚,要不是程在早知道他这徒儿的“深藏不露”他就信了。
哼!小丫头又不说实话!
傅长安带着家仆找到他弟傅子毅的时候也和云清一样,没忍住,笑出了声。
傅子毅脸颊瞬间就涨得通红了,别人笑话他也就算了,你可是我亲哥啊,有你这么对待弟弟的么?还是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么?
傅长安和傅子毅是胞弟,只是傅长安要比傅子毅先出来那么一小会儿,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哥哥。
想要区分他们两个还是很容易的,傅子毅黑一些,并且右上额还有颗痣;傅长安身为他哥给人的感觉就要成熟稳重得多,他总是面带微笑看上去谦和儒雅。
傅长安抿唇笑着,“你这是咋的了,弄成这幅样子?”
他这弟弟就算是在帝京,那也是个小霸王,向来都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想要看到他现在这幅凄惨的样子,那可真是少之又少,毕竟右相的权利摆在那里,人家巴结他们家还来不及呢。
“还不都是因为遇到了一个疯子!”一想起云清曾对他做过的事情,傅子毅就恨得牙痒痒。
最好别让他再碰到这女人,不然,他见一次揍一次!
傅长安惊讶道:“疯子?”
这荒郊野岭的竟然还有除他们以外的人。
“对啊,一个女疯子。”
“还是女子?”
傅长安惊讶了。这匹山头可不安全,本来山脚下也是有村子的,只是很快每家每户上山打猎或者砍柴的人都有去无回了,大家心慌,这才搬离了这里。
这山上野兽居多,还有不少有毒的蛇虫鼠蚁。竟然竟然还有女子在这儿行走,当真是让他大跌眼镜。
要知道,他们这一行人为了来到这里都死了一两个了,而且还是在准备充分的情况下。
“你还记得到那女子的模样吗?”傅长安对傅子毅口中的“女疯子”顿时来了兴趣。若是个实力不俗的,他倒是想拉拢进他们丞相府。
“浑身脏兮兮的,头发跟个鸡窝似的,我哪记得住啊…”傅子毅顿时消了气焰小声嘀咕。
傅长安被他给气笑了。你说你要找人家报仇吧,连人家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这怎么报仇?海底捞啊?
“算了,有缘自会再见。”傅长安叹了口气,让家仆把傅子毅背起来,他们还有事情要做,得继续前行。
只是这次有了傅子毅这前车之鉴,他并不打算再分头行动,免得到时候遇到了危险连个支援的都没有。
“你的伤怎么回事?”傅长安注意到傅子毅小腿上缠着的布条,那颜色那料子,一看就知道肯定不会是傅子毅的。
“这个啊,被蛇咬的。”傅子毅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上,动了动,已经不疼了。
“那疯女人给我包扎的,已经不疼了。”
傅长安听后用食指敲打自己的鼻尖,傅子毅知道这是他哥思考时的习惯动作,也就适时闭了嘴,不去打扰他。
这次的目标是为了给小姑找治病的草药,等到回去之后,小姑的药就会再多一样,这样小姑就更有希望活下去了…
云清回到和程在住的山上,打了水舒服地洗了澡,换上新的干净衣服,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师父。”她敲了敲程在的房门。
刚才回来的时候程在就让她收拾好后去他房间找他,然后就捏着鼻子跑了。
云清知道自己身上臭,但程在这反应真的让她很火大。
“进来吧。”
推开门,程在背对着云清,没了以往那吊儿郎当的样子。
“丫头,拿好了。”程在转过身来。走到云清面前,将一把很沉的剑放在她手中。
作为一个怪力少女,这种加重的剑握在云清手里就跟普通人握普通剑一样,没什么感觉。
“师父?”云清出声询问他,不明白程在这是几个意思。她有一把剑啊,再给她一把做什么。
“这把剑是我以前名扬天下时用的,如今给你。”
云清感觉握在手里的剑突然就变得沉甸甸起来。
程在继续说道:“它有个名字,叫做净月,此剑非大力者不用,所以刚刚适合你。”
哦,合着就是她大力女的归属呗。云清在心头吐槽。
“这柄剑戾气极重,若是没有自身的气去配合使用,你连用它劈柴都做不到。”
云清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程在把她丢去深山里的苦衷。其实程在就是为了锻炼她的戾气,剑气,好压制的住这把剑。
“今后你就用这把剑,跟着我学招式。”
“是!”听到能进行下一步的学习了,云清两眼放光,里面星河璀璨夺目。
终于…离她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爹,女儿定会为您报仇!那些害您的人,阿清一个也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