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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有了自己的家,一切都安定下来了。长假结束,林飞赶忙去学校注册报到,又去研究所和门诊部报到,一切又回到原来的轨道,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活动轨迹由原来的两点一线,变成了现在的三点一线,多了一个自己的小家。

小环的变化很大,她的学习力,领悟力都很强,加上干妈的悉心指导,她越来越像一个京城姑娘,穿着打扮时髦了,也有了自己的手机,玩得比林飞还溜,家里安装了wift,没事的时候,也爱抱着手机追剧。

后来,在干妈的撺掇下,她竟然要自己做生意,还美其名曰:“妇女能顶半边天,女性在经济上也要独立。”林飞吓得当场在床上跪倒,磕头作揖道:“姑奶奶,小祖宗,你就饶了我吧,你出来才几天,知道生意两字咋写吗?”小环不屑道:“切,你不同意拉倒,我找我妈去。”林飞投降,苦瓜着一张脸,无奈地说:“好了,不要啥事都找你妈,说吧,你要做什么生意?”

原来,干妈看中了小环的一身功夫,特别是她的剑法,利用自己在教育局的人脉资源,让她去市青少年宫租下一块场地,开办一个少年武术班。林飞想了想,“水停百日生虫,人闲百日生事,给她找点事做也好。”于是,咬咬牙,说:“说吧,要多少钱?”小环偷瞧了一眼林飞,小声说:“不多,干妈出面,人家打折,一年才十万。”林飞一下仰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小环小心翼翼地推推他,叫道:“老公,你可别吓我。”林飞呼地一下坐起来,吓了小环一跳,他咬牙切齿地说:“行,给你十万,就当买个枕边清净。”小环高兴得抱住他,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林飞把在蓉城赚的十万块都转给了小环,说:“做生意,你是个菜鸟,多向你妈请教,树老根多,人老识多,有你妈的扶持,相信你会成功的。”

小环风风火火地开始了她的创业奋斗史,林飞还是像往常一样读书写论文,工作养家,空余时间也去帮小环发发传单,搞搞宣传,客串一下陪练。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冬天来了,京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小环的武术班创办起来了,小环是总教头,干妈是总管,林飞是兼职勤杂人员,导师有时也客串一下,做个场外心理指导。一切都按照预计的方向发展着。

这天晚上,忙了一天的小环沉沉睡去,林飞盘腿坐在床上,开始修炼。意念一动,进入意识海,好久没和梦梦沟通聊天了,找到梦梦,看着梦梦那散发着七彩光芒的身体,林飞很是感叹,短短几个月,梦梦从一个早产儿长成了一个健壮的少年;自己也在变化,自从大难不死,有了梦梦,机缘巧合下,进入太上坝,娶了小环,不可谓变化不大,但世事变化总有因,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自己将来又该去向何处?

“万事不由人计较,一切都是命安排。主人,空想费神,多想无益,你的目标是追寻大道,需要踏踏实实走好修炼的每一步。可你现在却在原地踏步,照此下去,再过一百年,你的意识海也突破不到高级。”梦梦一语惊醒梦中人,林飞惶急地问:“梦梦,我该怎么办?”梦梦想了想,说:“办法有三,第一,抛开俗世凡尘,回到太上坝,见素抱朴,致虚极,守静笃,参研天地大道,再过二三十年,也许能突破到高级。第二,游历天下,寻找洞天福地,遍访隐世高人,如果有奇遇,也许很快就能突破。第三,立足当下,不改初心,利用现有资源,为人排忧解难,努力造梦,我将梦能转化,反哺回意识海,聚沙成塔,集腋成裘,你再勤加修炼,总有一天,水到渠成,冲破藩篱,也能进入高级。”林飞想了想,问:“第三个办法需要花费多长时间?”梦梦说:“长则人生百年不足,短则犹如草木一秋。”林飞不解,不满道:“梦梦,你说话,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明白了?”梦梦说:“牛牛前辈告诉我,话说太白,则寡淡无味,梦造太明,则索然无趣。”林飞狂晕,无力地说:“好吧,梦梦,我举白旗。”梦梦说:“主人,我话尽于此,你好好想想吧,今晚就拿出一个方案,不能拖到明天。”

林飞在心中盘算着,回太上坝,暂时不行;外出游历,缺少时间和金钱。只剩第三条路了,但行好事,莫问前程,管它需要多久,反正自己在努力。选定了道路,如何迈出第一步,这是很关键的,犹如播种下一粒种子,是长成大树,还是小草,种子是关键。林飞想到了心理门诊部,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如果专门设立一个梦疗诊室,以梦梦现在的能量储备,一天造几十个梦,一点问题都没有。接下来,就是斟酌细节,完善计划。

第二天,林飞把经过完善、修饰的计划打印成册,交给导师,寻求指导。导师仔细地看完计划,想了想,问:“你这种催眠术的可靠性有多大?能够按照预设的进行吗?”林飞信心满满地说:“可靠性极高,完全可以按照预设的进行。”导师说:“无论可靠性有多高,在实际应用前,都要经过一系列的科学实验,最后经过专家组的评定审查,取得资格证后,才能应用于临床实际。”林飞点头道:“我知道,希望老师能提出一些修改意见。”导师笑着说:“梦疗是一个新课题,我对此涉猎不多,更谈不上什么意见。这样吧,我把这份报告转呈给院方,听听院方的意见。”林飞感激涕零,这正是他希望的结果。

几天后,院方的意见出来了,院领导对此很重视,专门成立了梦疗评估专家组,由院里一位资深教授担任组长,聘请了校内外十余名精神研究方面的专家为组员。院方之所以如此重视,是因为梦疗在世界范围内还处在摸索萌芽阶段,梦疗项目一旦取得成功,学校的声望和名誉将在全世界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接下来的评估和审查是严格的,甚至是苛刻的,但有梦梦的存在,一切考察都是浮云,顺利地通过了一系列审查。当院领导拿到评估报告时,指示很快下来了,专门为梦疗申请了一个新课题,梦疗诊室也顺利设立,更让林飞惊喜的是,学校特批了一笔数目可观的科研资金,让他有一种一夜暴富的感觉。但让他稍感头疼的是,院方要求他一年内,必须拿出几篇质量过硬的科研论文。

心理门诊部把梦疗诊室安排在专家楼层,房间的装修设计都按林飞的要求进行。一个月后,一切准备就绪,梦疗诊室正式对外营业。这天,林飞早早来到心理门诊部,当他站在梦疗诊室门口,看着门口白色牌子上“梦疗诊室”四个字时,心情很是激动,他终于拥有了一间自己的专属诊室。轻轻推开门,首先看见的是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幅水墨山水画,画中,简单几笔就勾勒出一片层峦叠嶂,一道白练蜿蜒在山间,可见白云,飞鸟,牧童,苍松,凉亭,茅屋,有人戴着斗笠,站在屋门前,一个小童把头从门边伸出来。山水画旁边是木制的书架,上面分门别类摆满了书籍。

林飞踏着棕红色的木地板,走进房间,房间的中间摆放着一个小茶几,茶几上有一小盆绿萝,鲜嫩碧绿。茶几两边各摆放着两个浅灰色的布艺沙发,那是他和患者交谈的专座。在房间的一边,有一张不大的办公桌,另一边是一张特制的躺椅,像一张小床一样,刚好容一个人舒服地躺下,那是为患者造梦准备的。整个房间给人一种情绪舒缓,轻松自在的感觉。林飞摸了摸柔软的沙发,在躺椅上躺下试了试,然后,来到办公桌后,在转椅上坐了坐,转了一圈,他的心情很是愉悦。最后,他站起来,走到仿古的木屏风后,打开衣柜,换上工作服,准备接诊梦疗诊室成立的第一位病人。

林飞坐在办公桌后,看着对面墙上的时钟,时针指向九点正,门诊部开始上班。听着门口的动静,一旦响起敲门声,他随时准备喊“请进”,可让他失望的是,门口静悄悄的,仿佛连过路的人都没有。对面墙上时钟的指针不断地旋转着,期待中的敲门声还是没有响起,林飞从抽屉里拿出一颗水晶球,无聊地在手上转来转去,这是他准备的道具,为了不暴露梦梦,他是煞费苦心,编造了一个精美的谎言,为了配合谎言,他还精心准备了一些道具,虽然他心里很是别扭,但为了梦梦,他决定将谎言继续到底。

墙上时钟的指针指向了11点,林飞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哎,有眼不识金镶玉。”就在他以为开张日将以惨淡结束的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林飞精神一振,端坐在椅子上,喊道:“请进。”门被推开,进来两个女人,一老一少,好像婆孙俩,老的五六十岁,一脸愁容,少的二十左右,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林飞站起来,接了两杯水,放到茶几上,指着沙发,微笑道:“两位请坐。”老的看了一眼林飞,犹豫道:“你是医生?”林飞点点头。老的叹气道:“哎,算了,你也给她看看吧,其他人都没办法。”林飞知道老人不相信他,但还是平静而礼貌地说:“两位请坐,给我说说情况吧。”

老人拉着少女在林飞对面坐下,叹气道:“哎,事情是这样的,这是我孙女,叫孙海燕,前段时间失恋了,本以为,缓几天就没事了,可她越来越不对劲,这几天一句话也不说,还寻死觅活的,她爸妈都在外地工作,我这个老太婆一天到晚地守着她,生怕她出事,也带她看了很多医生,可都没有用。刚才,有人给我说,这里有个梦疗诊室,叫我来试试。医生,什么是梦疗,怎么没听说过?”林飞信心满满地说:“放心吧,梦疗哇,就是你孙女睡一觉起来,病就好了。”老人吃惊地睁大了眼,她那浑浊的眼里放出了希望的光。

林飞可不是乱说,他知道梦梦的能力,对付这种因为失恋而走火入魔的人,劝她千句万句,还不如让她看一眼管用,而梦梦就具备这种让她看的能力,而且是看过去未来,看现象本质。林飞让少女在躺椅上躺下,少女木然地躺下,一双眼空洞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林飞让老人去门外等着,老人虽然不放心,但还是开门出去了。

林飞在少女旁边坐下,意念一动,进入意识海,找到梦梦,说:“梦梦呀,这个姑娘就交给你了,没问题吧?”梦梦没有直接回答,说:“这位姑娘脑部磁场混乱,脑电波汇聚于一点,大部分的记忆细胞正在复制同一个记忆,”林飞听得头大,连忙打断道:“梦梦呀,现在没时间上课,你老请先开工,以后,我们再慢慢探讨。”梦梦幽幽道:“好吧。”一道七彩光自梦梦体内迸射而出,通过林飞的眼睛,直接没入少女的大脑,连通了她的意识海。

孙海燕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听见奶奶在外面说:“海燕哪,奶奶去买菜,你可不要在家里做傻事哟。”她没有说话,听见奶奶出门锁门的声音,很快,房间里就是一片死寂。孙海燕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天花板上出现了一张阳光帅气的男人脸,这张脸曾经让她神魂颠倒,为了他,她抛开羞怯,不顾女孩的矜持,主动而勇敢地去追求,她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献给了这个男人,没想到,完事后,这个男人提上裤子,对她说:“行了,我满足了你的愿望,以后,请你不要再来烦我。”说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匆匆离开,仿佛躲避瘟疫一般。

孙海燕不明白,自己有什么错,大家不都说,幸福是靠自己追求得来的吗,自己勇敢地追求了,可得到的却是伤害和屈辱。她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谎言和欺骗,已经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她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窗外阴郁的天空,嘴角浮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孙海燕从27楼纵身跃下,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她突然害怕了、后悔了,她还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还没品尝到爱情的甜蜜,却被一个男人彻底地毁了。她不甘心,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她的身体重重地撞击在水泥地面上。一道虚影从她那破碎的身体里飘出来,飘飘荡荡,悬停在她身体上方。她吃惊地看着下方,惊恐的人们从周围汇聚过来,奶奶呼天抢地地跑过来,一下昏倒在她尸体旁。救护车拉响警报,呼啸而来,警车闪着警灯,停靠在附近,许多警察正在赶来。

一阵微风吹过,孙海燕的灵魂被风带走了,她急得朝下面大叫,她想知道奶奶怎么样,可下面没人听见她的喊叫。微风带着她,在城市的楼宇间飘荡,她就像一粒灰尘,一会儿上升,,一会儿下降,一会儿前进,一会儿后退。突然,风停了,孙海燕晃晃悠悠,落在一个窗台上,站稳脚跟,透过窗玻璃,朝里看去,这是一个小酒吧,由于是白天,酒吧里,客人不多。蓦的,她的双眼圆睁,那张让她丧命的脸映入了她的眼帘,那个男人和另一个猥琐的男人坐在窗边,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猥琐男人笑着说:“黄哥,听说了吗?上次和你上床的那个学生妹跳楼自杀了。”男人说:“关我屁事。”猥琐人说:“她好像是为你自杀的。”男人说:“她自己贴上来的,陪她睡了一次,没收她的钱,已经很对得起她了。”猥琐人笑道:“是呀,和黄哥睡觉的女人,哪个不是一次十万八万的给你拿钱。”男人得意地说:“老天给了我一副好皮囊,不利用,岂不是暴殄天物。”“哈哈哈”两人大笑起来,举起酒杯互碰了一下,一口将杯中酒喝干。

孙海燕在窗外听得咬牙切齿,她想冲进去,掐死那个恶心的男人,一阵旋风突然出现,将她卷起,她在风中翻滚着,旋转着,弄得她头昏眼花,不知自己到了哪儿?风突然停了,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双眼发黑,什么都看不清楚,缓了好一阵,她才看清了周围的环境,这是一处幽暗的空间,没有树,没有草,周围什么都没有,整个空间弥漫着一层黑雾,能见度很低。

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几个灵魂从风中走出来,一个灵魂邪笑道:“嘿嘿,我说,哥几个,今天运气不错呃,这个新人还是一个年轻女子,正好,给弟兄们解解闷。”大家一阵淫笑,孙海燕吓得直哆嗦,不住地往后退,几个人淫笑着,朝孙海燕逼近,眼看着她就要在劫难逃。就在这时,一个粗犷的声音在空中炸响:“大胆淫贼,有我在此,尔等宵小,休得放肆。”一股强劲的阴风刮过,几个淫贼被吹得无影无踪,一个强壮的男子从阴风中走出来,对孙海燕友善地说:“姑娘,别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孙海燕从惶恐中恢复过来,连忙站起来,鞠躬道谢道:“多谢壮士搭救。”然后,稍稍抬头,偷眼打量,对面的男人魁梧健壮,很有男人气。男人说:“我叫柳下情,敢问姑娘芳名?”孙海燕娇羞道:“我叫孙海燕。”柳下情说:“孙姑娘,你是新来的吧,这里坏人很多,我护送你到安全的地方吧?”孙海燕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孙海燕和柳下情形影不离,这里似乎没有白天黑夜,两人在一起也不知待了多长时间。孙海燕发现,柳下情不但很man,而且还是一个暖男,她那颗受伤的心慢慢愈合,逐渐向柳下情靠拢。两人在一起经历了许多危险,柳下情总是充当着她的保护神,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她有一丝一毫的危险。孙海燕的心向柳下情靠得更近了,她觉得,自己的真命天子终于出现了,于是,大胆地向柳下情表白。柳下情认真地听完孙海燕的表白,突然,他哈哈狂笑道:“哈哈哈,好好,既然你对我产生了真情,那就把情留下来吧,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孙海燕正在惊愕时,突然,柳下情大嘴一张,一股吸力将她吸入柳下情的嘴中,柳下情嚼了嚼,吐出一口烟雾,说:“你的怨念还挺强,不过,你的真情味道还真不错。”说完,柳下情大笑着,化作一阵阴风,消失了。

孙海燕的怨念晃晃荡荡,仿佛风一吹,就会随风消散。她欲哭无泪,想要一份真正的感情,难道就这么难吗?她不甘心,对着天空大喊:“老天,你究竟想怎么样?”突然,天空中光华大盛,祥云朵朵,香风缭绕,菩萨端坐莲台,法相庄严,缓缓降临,开金口:“孙海燕,阳间你因情而亡,阴间又因情而散,你还敢动情吗?”孙海燕跪伏在地,倔强地说:“菩萨,我只想要一份简单真实的感情。”菩萨说:“那你做好准备了吗?”孙海燕抬头,问:“菩萨,什么准备?”菩萨说:“感情路上,犹如当年唐僧取经,步步有灾,处处有难,如果没有一颗坚强的朝圣心,你是得不到真感情的。”孙海燕连忙说:“我有朝圣的心。”菩萨摇头道:“你身已死,魂已灭,现在的你不过是一点怨念,心将何所依?”孙海燕默然。菩萨叹息道:“痴儿,堪叹古今情不尽,也罢,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再给你一次重生的机会,希望你能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孙海燕对菩萨磕头谢恩道:“多谢菩萨,我懂了。”菩萨手一挥,一片金光洒在孙海燕的怨念上,怨念迅速凝聚,最后,形成了魂魄。祥云消失,菩萨的影像逐渐淡去,空中飘落下一句话:“痴男怨女,孽海情天,三更梦易醒,身死万古空。”

林飞感觉孙海燕即将醒来,急忙退出意识海,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等着她醒来。孙海燕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眼,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林飞微笑着说:“你醒了。”孙海燕疑惑地看着林飞,警惕地问:“你是谁?”林飞笑道:“我是这里的医生。”孙海燕努力地回想着,慢慢地从梦境中清醒过来,她从躺椅上站起来,朝林飞深深鞠躬,感激地说:“谢谢你,谢谢你的梦。”林飞也站起来,微微点头,说:“那是你的梦,我只是帮你激发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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