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出来了吧,我好像睡了很久,昨晚为什么打晕我!你怎么做到的。”,张岳撇了一眼李玉,他迷糊的意识到昨晚好像做了一个可怕的梦。他深吸了几口气又吐了出来,感觉舒服多了。他睁开惺忪的双眼,四周的场景令他有些迷惑。粗细不均的干树枝用细竹条扎成小捆,被随意扔进角落。这里没有窗户,阳光从他左手边被白蚁蛀得千疮百孔,显得陈旧不堪的木门门缝和细孔里射进来,数十根大小不均透亮的光柱子,照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个比指甲盖还小的光斑。他翻了个身卷起粗布毯垫压在身下,他感觉裸着的皮肤被干草扎得不舒服。他再抬起头时才看清,李玉扎着马尾,换上了一件浅白纱衣,肩上披着翠绿色的轻纱,下着一条翡翠撒花绣罗裙,裙摆下露出一双白色镶边绣花靴,正笑盈盈的看着他。她弯下如柳枝般的细腰递上一捧衣服和布靴,她贴身的纱衣被束腰扎的紧了一些,以至于弯腰时纱衣略微向后拉开了一点,露出颈间如磷脂般的玉白肌肤,她的手指是那么修长白皙。张岳目不转睛,他看呆了。他感觉有种时代的错位感,那是现代质朴的美与古代风韵完美的结合。他抿了抿嘴唇,口有些发干,他没意识到他的脸正紧绷着,相识整整十年,他竟从未注意过李玉容颜和身材的变化。粗布毯下裸露的身体并没让他觉得难堪,他感受到于他来说李玉身上一直都存在的一种亲切,是不寻常的亲密感。他的心火热的跳动着。
“噢?你别忘了我是学医的,你…怎么了?先穿好衣服!”,李玉笑盈盈的捧着衣物向前再递了递,她的目光正好与张岳的相接,但她故意侧过脸回避了,他的眼神却刚好落在她红红的一只耳朵上,他心里犯起嘀咕,该不是他没穿衣服的缘故吧!李玉把衣物放在张岳跟前,没做停留,转身推开那扇千疮百孔的门,临出门她回过头,甜美的笑像是抛出的一个深情秋波。
“快点!”
张岳怔住了,再回过神时李玉已在门外,拉动了门把手,他眼前闪过她的回萌一笑,他摇着头自嘲看傻了吧!他盯着布靴,开始翻看手上的衣物,挠有兴志的研究起来,他初步判断眼前的应该都是古代服饰。他咧着嘴苦笑着从干草地上站起来,他裸着上身就穿着一条裤衩。他右手拎起一件青色衣衫,另一只手拉住衣衫的一角,抬高至视线齐平。他眉头锁住,认真的注视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他将衣衫换了个面双手提起上下抖了抖,又摇了摇头。真是有点头疼如何穿上这些服饰,他想。他放下手里的青色衣衫,向屋四周看了看,寻思着找找他的湿衣裤。昨晚是李玉把他脱得精光的?他低下头瞅了瞅,还好剩下条底裤。他脑子里幻想着李玉拔猪皮儿一样把他的湿衣裤扯掉,结合刚才看见李玉耳红的一幕。他嘴角不自主抽动了几下,脸上露出不自然的尬笑。
旧衣裤并没如张岳所期望的那样,出现在柴舍里的某个角落。他只好继续琢磨李玉带来的那些服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穿戴完毕,他用修长的手指紧了紧青色布条样式的腰带,低头检视了一番,确定他身上的衣物靴子没有穿错或穿反。他满意的笑了。他推开了柴舍那扇穿孔的门,才踏出去,外面的场面立刻使他大腿僵住。他咧开嘴,着实又吃了一惊。
两排全身包裹着黄金盔甲的人,整齐的站立着。他们身上的盔甲反射出刺眼的光。大约十几个人。细细看去,他们腰间都配有一柄厚重的宽剑。在他们盔甲的肩臂、胸口、剑鞘口、剑柄等位置都雕着狼头一样的徽记,那些狼头徽记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活物一般跃跃欲动,显露出彪悍与凶狠。
那些盔甲人的正前方,是一名目光炯炯有神,身材高大魁梧同穿黄金盔甲的中年男子。他肩盔上的狼头徽记足有拳头大小,胸前的比人的头颅都大。按照比例看起来比其它所有人盔甲上的徽记,都大了整整一倍不止。不知何时出现的李玉,她已换上一套行军衣,脚上套着军靴,上身套着一件有着精细纹路的黄金软甲,软甲护住了她丰满的上围,其边角一直垂至她窈窕的腰肢间,恰好将一副傲人的身材勾勒出来,不由让人浮想联翩。她提着装满瓷碗的竹编挎篮,轻盈的踏着小步子为那些盔甲人斟上一碗碗烈酒。
“他们都是谁呢?”,张岳纳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