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告第一部其余章节标题及第二部大标题
第六章此情美矣(一)(二)面临致残(三)林芝--小兴(四)妈妈的心(五)老唐做媒
第二部残疾帅哥与二十五位女生
(是本书容量最大的中间部分)写帅哥小兴不幸罹患残疾后,在陆续与二十余位个性不同女生交往过程中,甜酸苦辣,不断学习,不断成熟,不断丰富自己,不断战胜自己,终于在父母兄姐师友护助下,力克重病失学失业失恋,及人格侮辱无端攻击等层层艰难,迭创奇绩,当上模范教师与许多报刊优秀通讯员,兼业余翻译与创意活动策划能手,获得事业爱情双丰收……
第二部
第七章--第一女友(一)小兴--余红(二)小兴与红(三)余红--小兴(四)红与小兴
第六章.此情美矣
(一)真情少女
医生诊断说:“关节x线片显示,骨质增生,关节间隙变窄,是较严重膝部骨关节炎长距离行走的突然发作。还有腰突症,股骨头也有点问题。平时没症状?”月妹:“医生问你啦快说呀!”小兴低下头:“学军学农及体育课练长跑时……疼过几次挺过去了。”医生关切地说:“年纪小小关节屈伸活动就受限。你的情况有点特殊!注意!晨起后、爬楼梯及下蹲后会疼痛加重。开点药,观察!如果休息几天后还疼,再来复诊。”
月妹叫了一辆停在医院门侧的出租车,把小兴送回家中;又同高远一起把他抬到床上。给他吃点东西,服“芬必得。”又用“护他林药膏”给他擦搽患部,然后贴上虎皮膏药,让他休息。
高远负疚地悄悄对妻子说:“小兴怕我们担心因此平时疼也不说,我们俩都有关节炎,会不会是我们传给儿子了?”月妹说:“别瞎猜!你明天打个电话帮小兴请几天假再说。”
小兴请了几天假。
第四天状况好一点了,小兴慢走上学。莉莉:“小兴你几天没来上课,我还以为你感冒了呢,奶奶说感冒病人不要去看,传染到了会影响高三复习……原来你是腿……你的腿怎么了?”小兴:“医生说我是较严重膝部骨关节炎长距离行走的突然发作。还有腰突症,股骨头也有轻度坏死,如果将来更严重,最好实行关节置换术。”莉莉:“什么?关节置换术?你过去是全校老师广播操示范领操,还是长跑冠军,前星期毕业班体检也查不出什么呀!要么是你过去有隐患上周测验跑一千五百米的时候老伤发作了……”小兴:“可能是吧。”莉莉:“你要小心,好好休息啊!”小兴:“谢谢。下午不是主课,我就回家了。”
当晚,莉莉到小兴家来看他,高远、月妹忙招呼她坐下。莉莉:“小兴,这是我奶奶让我带给你的藏药膏药,她说比虎皮膏药好。”小兴:“谢谢。前几天和今天下午我不在校,有什么消息么?”
莉莉:“河中师大已经对外公布,高三全市会考三B一C可进本科,二B二C可进大专。”小兴:“这次高三全市会考,我英文、政治A级,语文和数学B级。二A、二B,进本科该没问题。”莉莉:“但事实上,由于报英文系的多,因此,去年英文本科最后实际录取标准同对外公布的不一样,为三A一B,英文必须A;大专二A二B,英文必须A”。月妹:“按理,小兴进去仍旧问题不大呀。”
莉莉:“然而,我今天下午得知,班中报名师大英文系共三人,其他两人都已落实,有一个是团支部书记,英文只考B级,但靠老爸神通广大,她已得到本科录取保证。另一男生是市体委干部儿子,功课不好到外地借读一年回来,会考一A二B一C,也已落实英文大专。”高远:“整个社会风气正在好转,少数人还在这样搞,真是岂有此理”。
莉莉:“其他几个家长有门路的也一副笃定的样子。这些都是团高官和班主任告诉我的,就是同我打个招呼,也该动作了,否则老实人吃亏。”月妹:“你爸是大公司老总,会有办法的。你考什么?”莉莉:“我不喜欢当老师,我报的是河中大学计算机系。”
高远:“莉莉,谢谢你带来的信息。”月妹:“那我们也得马上行动。不是去抢该属别人名额,比如上述几位肯定挤走了真正符合标准的学生,我们决不去干这类缺德的事,但是如果有名额应该属小兴,就该坚决保护不让抢走。”高远:“对!我们也只好托托人了。”月妹:“那你是在想开后门以保护正门啊”。高远:“只能如此。”莉莉:“好了叔叔阿姨你们商量,我先告辞了。小兴再见。”小兴:“再见。”
那个时候正值整个社会风气渐渐好转之际,高校招生不正之风尚未全部扭转,因此老实巴巴的高远夫妇竟也不得不“马上行动”起来。月妹:“阿远我们找谁去?”高远:“只好先找长脚、小陆、和刚调回河中的华今他们了。他们热诚热心,交际广阔,又会掌握分寸。”
但长脚、华今、小傻几个分别电话回答高远的是:“喂,老师吗?很麻烦,没人认得河中师大招生办公室成员。我再想办法……”
然而第二周起,高远开始接到陌生电话。
“喂高先生吗?我认得河中高招办官员……”高远:“您是谁?”“这个您就别问了。”
“喂高先生吗?我认得河中师大办公室一位工作人员……”高远:“您是谁?”“这个您就别问了。”
还有一个说:“喂高先生吗?我有个亲戚是市教育局司机,您知道司机其实是很有地位的,你的事我愿意帮忙……”高远:“您是谁?”“这个您就别问了。”
苦苦等了一周,三位先后来电。
“喂高先生吗?对不起,不行了,只好请您另外找人了。”高远:“不要紧不要紧,多谢啊!”
“喂高先生吗?对不起,卡住了,只好请您另外找人了。”高远:“不要紧不要紧,多谢啊!”
“喂高先生吗?对不起,有一个关不通,只好请您另外找人了。”高远:“不要紧不要紧,多谢啊!”
又有电话:“喂高先生吗?我有个亲戚的朋友是市教育局打字员,您的事我愿意帮忙。”高远:“您是谁?”“噢姓名说了你也不知道,我只能告诉你,我是黄勇吩咐的。”高远:“黄勇回河中了吗?”“是的。”
高远速去电话核实:“喂黄勇吗?你从东北调回河中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呀?”黄勇:“老师,我刚回河中到河中钢铁厂任职,就从华今处得到你的消息,就立即利用自己中学毕业前认识校内外人多的方便,快速联系到将近十位好友,我想不管关系远近,不管有无把握,通通路子再说。老师我决不会走后门做缺德的事,只会托人保护您儿子的合法权利,我是想事成之后,再同你联系呢!可惜……我没能帮上忙……”高远连声道谢:“不过我也不想麻烦你了……”
高远只有挺身而出亲自出马敲前门了,他写了一封长长的自我推荐信给河中师大领导:“吾儿成绩不算拔尖,二A二B。英语突出优秀,品德评定优等。是高三年级唯一‘品德优秀积极分子’。吾儿善良、勤奋、正宗、会拉手风琴与作词谱曲,曾获区朗诵比赛二等奖,是当教师料子。吾儿还有一个优势,即我为区优秀教师,可助他教好学生。”最后一句不太客气:“如果吾儿考分踏线,恳请予以保护。”
高远陪小兴走进面试考场,手持多份自我推荐信复印件,见一位老师发一份,见一名工作人员发一张,管咨询的、管填表的、管收费的,管编号的,甚至管搬主考官椅子的,都发。高远急疯了!
最后一份给主考官。他是副校长兼英文系系主任,年龄与高远相仿。看完推荐书,看完小兴会考成绩与高三品德评语,不露声色,直接开始面试。
先用英语问了几个问题,小兴对答如流。一旁高远以为差不多了,不料主任最后还有一道难题。他清了清嗓子,用纯正普通话亲切问道:“高兴,你为进河中师大托过人么?”
高远一旁正在担心,说时迟那时快,儿子已经开口:“托过。”
高远心中正火:“糟糕,前功尽弃”。想时迟那时快,忽闻主任右手拍桌站起说:“高兴我现在郑重宣布,你的面试通过了。我向你和家长保证,只要你英语口试成绩达到七十五分,我一定取。”
高远一时尚未反应过来,副校长已将一张名片递到他的手中:“感谢高老师为我们推荐了一个诚实的孩子。”高远红脸道谢再三方才告别。副校长的一位女助手轻轻对他说,你把这个男生招进来吧,他肯定会评上校草,而且是校话剧队的未来主角!副校长严肃作答,别扯开!按规矩办!小兴向几位老师鞠躬告别。
小兴英语口试以后一周,莉莉打来电话:“我妈一位老同学认得河中师大口试办公室主任,我妈通过她向主任送点礼,想早点打听到小兴分数。不料主任拒收,相反劝她带头遵守高考相关制度。”听到这里,一直坐在床头听电话的高远霍地跳起,条件反射双脚并拢直到放下话筒仍然保持立正致敬姿势,口中喃喃:“太好了太好了!”血管流着正宗的血,高远对这位正宗干部由衷赞美起来。
月妹问:“好什么?”高远:“那主任拒收礼物。”她脱口道:“要是干部都这样你还找得到什么关系?”高远笑:“要是干部都这样我们还需找什么关系?幸而如今市教育局很重视抓风气,这样的干部会越来越多起来。”
两周后,小兴口试成绩寄来,高远一看:“八十五分。好!”
四周后,河中师大副校长打来电话:“祝贺你们,高兴同学被录取了。”高远夫妇拥抱儿子:“祝贺小兴,你录取了。”小兴:“爸爸妈妈,老师说过,提前录取的同学都要到母校去帮忙做点毕业生事务工作。莉莉已被保送河大,她也去的。”月妹:“应该的,应该的,你快去吧。”高远:“应该的,应该的,你快去吧。为母校最后做一段好事!”
小兴膝部又有点疼,这天下午学校没事,便独自赴医院复诊。
乘公交车,又走了一会儿,便可望见河中医院高处红十字了。忽听前面一片嘈杂,车祸!拨开人众挤前一看,竟是莉莉!小兴惊叫一声忍痛冲到了她身边。莉莉右脚伤口很大,血流很多,疼得蜷缩在地不起,撞倒她的摩托车已不知去向。小兴顾不得一切了,扶起她后,求身边一壮实中年男子:“她是我姐,帮个忙吧!”那人扛上身他扛双脚,几分钟后就来到医院骨科急诊室门口。护士简单消毒包扎,那人让莉莉躺在一条板凳上,头部枕着自己膝盖,小兴就去挂号。
医生说,今天大部分医护人员去了各社区,院内值班特少,而且要先处理大出血重病号。小兴央求:“尽量快点行吗?病人就躺在外面走廊里。”“一定。不过当心让病人好好躺着别动。”
不一会儿,那热心人对小兴说:“我有点事得先走。你来坐下代我,稳住这个姿势,别让她挪动了。”小兴稍一犹豫,便即乖乖答应。他在自己膝头铺了一块毛巾手帕,然后捧住莉莉的头轻轻放上;立即感到一阵芳香一种温煦,但只是小心翼翼捧着不敢多动也不敢多想。莉莉不再呻吟安静躺着,嘴角沁出快慰笑意。小兴当然无法忘却自己今天来院原意,但仍强行忍住焦虑,并不时把目光投向急诊室内。
医生出来,X光检验:“幸亏没有骨折。血虽止住,但肿疼得厉害。配点内服与外用药吧!”小兴叫了一辆出租车送莉莉回家,莉莉:“谢呀!我刚在区文化宫演出完毕,准备回家休息的,却想不到半路被撞。”小兴:“谢什么!”莉莉:“噢对的,我说过不谢你。”
刘阿婆执意要留小兴吃饭至少吃点点心,小兴自有心事哪敢逗留:“阿婆我自己要去医院复诊呢。”便不客气收下了出租车费与医药费匆匆告辞。
小兴重新乘车回到医院。
医生检查后说:“你的病很难根治。你的骨关节炎和腰突症都比较严重而且较特殊。早期股骨头坏死还未出现大面积塌陷,可采用保守治疗,配合中药口服外敷,活血生骨,解决疼痛;要注意防滑摔倒。在体育运动之前,要充分做好髋部的准备活动、感觉身体发热、四肢灵活为度。避免病情进一步加重。多休息,适当锻炼。”小兴说:“请教我几个动作行吗?”
医生边示范边教他:“两脚分开与肩同宽,两膝微屈,两手扶按膝盖。屈膝半蹲,然后还原成预备姿势。重复做16次。两脚分开与肩同宽,半蹲,两手扶按膝盖,两膝同时向里绕环8次后,再两膝同时向外绕环8次。此外,前后左右摆腿运动也是可以的。别太猛,循序渐进。”
小兴道谢。医生又叮嘱:“要小心保养。否则预后也会很不好的。”
小兴再次道谢后配了药回家。
一个月后,小兴看见自家信箱里有封给自己的信,拆开,读:
“亲爱的小兴同学:我这样称呼你,你一定会感到吃惊吧!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我是你同届同学但不是你班的,可我一直关注着你,你的英文成绩,你的领广播操,你的长跑冠军,你的品德奖,你的歌和朗诵,当然更有你的真纯的笑。我已考取大同大学,就要去报到。我想约你本周六晚在东风公园见面,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我将于七点拿着一本《收获》杂志,穿一条粉红裙子在公园门口等你。一个真情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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