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告第一部其余章节标题及第二部大标题
第六章此情美矣(三)林芝--小兴(四)妈妈的心(五)老唐做媒
第二部残疾帅哥与二十五位女生
(是本书容量最大的中间部分)写帅哥小兴不幸罹患残疾后,在陆续与二十余位个性不同女生交往过程中,甜酸苦辣,不断学习,不断成熟,不断丰富自己,不断战胜自己,终于在父母兄姐师友护助下,力克重病失学失业失恋,及人格侮辱无端攻击等层层艰难,迭创奇绩,当上模范教师与许多报刊优秀通讯员,兼业余翻译与创意活动策划能手,获得事业爱情双丰收……
第二部
第七章--第一女友(一)小兴--余红(二)小兴与红(三)余红--小兴(四)红与小兴
第六章此情美矣(二)面临致残
晚上,高远月妹回家后,小兴把信给他们看。
看完,月妹说:“去看看么。”高远:“那莉莉那头怎么办……”月妹:“又没敲定什么。而且说老实话,我还是不太喜欢莉莉,不赞成小兴同她发展关系。”高远:“我看这事该小兴自己决定。十八岁,高中毕业生了。”小兴:“我想我还是该去一次。”
月妹:“就是么,说不定就能抓住个好姑娘。”小兴:“妈,我不是那个意思。”高远:“那你是为的什么?”小兴:“其实我同莉莉也没什么,只是好朋友。我觉得考虑那种问题还太早。我去东风公园不是约会,而是礼貌,答谢,也为了说一下我对那类问题的看法。”月妹:“这倒是,你不去反显得太高傲。”高远:“兴许能交到个新朋友,不一定是女友也不错啊。”小兴:“谢谢爸妈理解。”
小兴穿着姆妈买的皮鞋,戴着爸爸给的电子表,如期赴约。当他下了公共汽车步行,离东风公园还有约二百米时,突然左腿剧痛,比上次陪妈买东西时还要严重,而且从左髋部一直到大腿小腿都痛。他冷汗如雨,撑着挪了两步,无法继续动弹,只好倚着一个路牌停下,希望稍歇后情况会有好转。
不行。看表: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三十分钟过去了,预定会面时间早过,这副模样也无法会友
小兴只好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一个真情少女……你是谁?你在哪里?我今后还会设法找到你谢谢你……
高远月妹速让他服芬必得后睡觉休息。
第二天又疼,腰也痛。再服药,痛稍缓。但走动不得。
月妹对丈夫说:“我们俩发关节炎时都服过老唐的三七药酒,要不让小兴也试试?”高远:“我们那时候医药水平不及现在的,所以自己用药了;如今医院条件好了,何况小兴腰膝都有病,听医生的吧。”月妹点头。
高远月妹速叫出租车陪儿子再次求医。
医生检查后宣布了诊断结果:“你们儿子左侧大腿和小腿的肌肉已有萎缩,小腿外侧及足背皮肤的痛觉敏感度减弱,足趾向上翘起的力量也明显减弱。经CT扫描显示,第4和第5 腰椎之间的椎间盘已明显向右后方突出,并对神经根造成压迫。显然,是同时还得了腰突症。而且表现都比较特殊。”
月妹问:“严重么:”医生点头:“20-40岁者发腰突症较多,但如此程度者不多,当然,另外X线片显示,他还有轻度股骨头坏死”。所以如果十分仔细观察,可以看到他走路时,是有极轻度微跛的。
高远问:“该如何治疗?”医生答:“至今没有完善疗法。对于青年患者应尽量采用保守疗法,除消炎止痛药,还可服中医药、牵引、按摩、针灸、理疗、封闭、敷药等。避免负重。可试用促进骨和软骨营养和生长的药物。见效较慢、治疗不彻底。”
月妹关心上次医生对小兴说过的锻炼问题,急欲求证,因此问道:“可以锻炼么?”医生答:“急性发作期应休息,以后逐步锻炼。鼓励病人做减负式运动,如骑自行车、游泳。主张病人少量分次行走,切忌蹦跳,在坏死病变进展期宜靠扶持助行。”
夫妇俩谢了医生,陪儿子回家。
小兴第三天又疼,再服药,痛稍缓。但走动不得。
第四天又疼,再服药,痛稍缓。但走动不得。
第五天……
数天后高远代儿子去办相关手续,回来不无担心地告诉妻子:“月妹,今天我带小兴病历卡到河中师大去了,申请延期报到,老师说最多可保留入学资格半年。”月妹:“我们抓紧治疗吧,当个好英语教师可是小兴的理想啊!”高远:“是的,我们一定要帮他圆梦。”
老韦知情后,速把高远约到校长办公室,关切地对他说:“我们了解到你儿子最近身体不好,这学期开始你就别当工读班班主任了,那个长脚孙黎明愿接你的班。你可以花更多时间在小兴身上。”高远:“谢谢组织关心。”
老韦又问:“小兴最近病情怎样?”高远:“老是反反复复,服药后好一点,一停又发作。”老韦:“主要表现呢?”高远:“早晨膝关节特别不灵便,活动困难,关节像固定住了那样,有时腰部活动不便,要一个多小时后才逐渐缓解,但白天左臀左腿或双腿酸痛。”老韦:“你能不能带他去专科医院看看,这样诊断会可靠些。”高远:“好的。”
高远月妹听从老韦建议,送小兴去河中骨科医院。病历卡上写道:“严重膝关节炎,腰椎间盘突出症,轻度股骨头坏死。”医生对小兴说:“我开一点内服护他林缓释片给你,配合中药强肾壮骨凡,外用护他林药膏,再加适当锻炼,效果可能会更好一点。”
老唐告诉高远,东郊有位老中医,四乡邻里传他是神医,能治百病,不妨一试,但每半天仅限挂号60名。
月妹乘凌晨4点10分头班车,2个小时车程赶到诊所,已有数十人在她之前。高远6点带小兴去接班,拿到第48号。望闻问切,开完方子,已是中午11点半。付完费把方子交给药房,3个人外出胡乱吃点东西,便回来等药。那时还不兴机器分药,手工抓药分药慢而又慢,下午4点才拿到手。14大包像14只小包袱,月妹高远一人拎7包,近晚上7点才偕小兴到家。
连续看了4次,每次挂号费加药费300多元,这在当时是个不小的数目,但效果缺缺,只好停止再去。
那天晚上9点半疲钝不堪的高远突感胸闷,心痛不断加剧,月妹立即带了一条毯子将他送河中医院急诊,量血压184\147,测心率156\分,从来未有过的呀,虽然第二遍心电图与彩超做下来尚可,但医生说必须留院观察,次日一早做心血管造型,恰好有一床位……高远服从了,要月妹回去休息,明早再来……为保证睡好以利9个小时后的造型,他吞下双倍安眠药阿普唑仑迅速昏睡过去……却不料半夜醒来,蒙胧中只见月妹铺了毯子睡在地上陪他……他急了,唉,月妹你身体大不如前,你不好再拼了呀!月妹声音响亮坚决回答“不要管我……”
幸而造型显示,我并无器质性问题,血压心率也正常了,昨晚数据飚升是因体弱紧张加赴院途中劳累所致……但医生说,现在查不出问题不等于没问题,小心隐患!
高远对月妹说,我又欠你一大笔!不过隐患的事别告诉小兴……
数月后高远赴河中师大,带回一个坏消息:请假已超过半年,学校已不再保留小兴办入学资格的权利了。
小小亭子间里,空气瞬间凝固,鸦雀无声……
但仅仅过了几秒钟,小兴率先打破了可怕的沉寂:“爸爸妈妈我不要待在家里……”月妹没听清:“你说什么?”小兴:“我已成年了,我不要你们养我,我要出去工作……”月妹仍没听清:“你说什么?说慢点。”小兴放慢语速:“我要去街道办事处申请就业,街边有那心多书报亭,我也租一个,我踏自行车虽然腿痛,但我曾经试过,光用右脚踩踏板,再设法用右脚把它勾起来,骑到书报亭这点距离应该还是可以的,我要靠卖报纸杂志养活自己……”
一向刚强的月妹哭了:“不!小兴!爸妈会养你!会治好你的病!”高远上厕所去吐痰,出来时眼圈红着,其实他是去悄悄擦眼泪的……缺少人生经验的小兴大难当头,面对重病带来苦不堪言的疼痛,面对疾病与失学的身心双重打击,放在首位的是孝顺是责任心,高远与月妹一样感动一样心疼,但是对于儿子的病体儿子的前途,他虽也是一片茫然,却较快转向有了初步对策:“小兴不必担心这些,你安心养病,进不了大学校,我们家亭子间也可变成小学校……我们再共同想想法子,想一想大有好处哪!”
这天莉莉来看小兴,又带来了一些进口维生素与治骨关节疼的氨基葡萄糖片;因为与大学同学约好有事,不一会儿就告辞了。小兴向她点头致意。高远、月妹送莉莉出家门口,高远:“谢谢你来看小兴。”月妹:“也请代我们谢谢刘阿婆。”
临别莉莉说,这些天我一直在催奶奶设法买好的治骨关节炎腰突症药,买到了我会马上送来。高家三人再次齐声道谢。
不过莉莉并没告诉高家,她还一直在催奶奶设法打听,股骨头手术如何如何,预后如何如何……答案是很不容乐观的,有不少手术本身就不完善,有些病人请有名专家开刀也不成功,术后仍然疼痛,有反复,跛行……
莉莉前脚走,小陆、华今、长脚后脚来了。他们见小兴正在艰难地活动双腿。长脚:“好的,小兴坚持住,不过锻炼要量力而行,我这个体育老师会给你当参谋长的。”小陆:“我知道你请假已超过半年,河中师大已不再保留你入学资格了。不要把进大学的事想得太重。你爸爸不是照样自学成才!你小傻哥哥如今也在自学英语呢。”
华今说:“老师,我当过赤脚医生,接受过南昌医生下乡指导,对医治关节炎有点懂。我今天来想提个建议。”月妹:“快请讲。”华今:“小兴,你一定要饭后服药,因为西药伤胃。大量饮水,定期验血、验小便,因为这些药伤肝、肾。重视服中陈药。我再定期给你打打金针试试。”小兴:“谢谢华今姐。”
高远:“对你们我就不说谢了。我只想说,我们会帮助小兴尽快康复,报答你们……”
数周后,高远和月妹陪小兴去医院复查,他告诉专家:“中西药合用加打金针有一点点效果,不显著,腰腿臀部都松一点了没那么疼了,但左腿仍然很酸软,因此走路还是有点跷,有时左边臀部或大腿侧的某一点会突然感到一刹那的极软,这一步踩下去就特别有异样有缺陷了。”医生说:“你的病比较严重而特殊,我们反复查了几次,一般的道理都对你讲了,不讲的就是目前我们也讲不出的,你要是到医学书上去查也差不多,但是你髋、膝的畸形、腿肌肉萎缩麻痹、轻度股骨头坏死,所导致的步态异常,恐怕是难以逆转的……当然,药物,针灸,按摩,理疗,适当锻炼,都得坚持,尽量阻止病情恶化。”
回家后小兴表态:“爸爸妈妈,那么多医生的说法大同小异,不必再跑医院了,就按现在的方案治疗……我还是要抓紧锻炼,争取明年再考大学。”高远说:“你长脚哥哥说得对,运动量必须由小到大,逐步增加,别太猛。”月妹:“对的,身体第一,考大学第二。”
数月后莉莉来电话了:“小兴吗?我莉莉呀,怎么样?最近好些了吗?”小兴:“好些了,谢谢你呀。”莉莉:“我最近功课很忙,就不来看你了,你要保重啊。奶奶已买到万通筋骨片,大活络丸,以及金乌骨痛胶囊等中陈药,听说对骨病疗效都是不错的,我下星期就让快递送给你。”小兴说完“谢谢”,闷闷不乐地到五楼亭子间的小阁楼睡觉去了。
月妹轻轻对高远说:“你看,那个莉莉已经三个多月没来我家了,电话也越来越少。”高远:“理解人家的顾虑吧。”月妹:“即使普通朋友,也该慰问慰问呀。何况从前总是她来缠小兴的,小兴可是从来没有想抓她做女朋友噢。”
其实刘阿婆一直在催孙女去看小兴,可是回答总是没有空,两人之间时有争论,最厉害的一次刘阿婆说:“人要讲良心,即使你不想再追求小兴了,也得讲老同学老明友的情义啊。你过去对他这么亲现在这么疏……”已是大学生的莉莉说话水平毕竟不一样了:“奶奶,追求幸福是人天生的欲望与权利,我过去对他亲现在对他疏,都是为了我今天和明天的幸福啊。”刘阿婆:“你这样会把我们家的形象都弄坏了。”莉莉:“可你也不能为了面子,而牺牲我的幸福啊。奶奶我明确告诉你,经我几次仔细观察,小兴跛行是肯定的了……”刘阿婆重重地叹了口气:“唉。”
高远对月妹说:“不过近来小兴笑声减少了,莉莉的态度恐怕还是一个重要因素。”月妹:“我们一起同小兴谈一次吧。”高远:“最好有个比我们年轻的同他谈,可能效果更好。”月妹:“找你学生吧!”高远:“对,我来找学生们,请他们想想办法。”
(感谢指教!感谢收藏!感谢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