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马上乘着二人,没有幻清马快,不一时,便被追上。
幻清叫道:“你这贼人,好生无礼,快放下刘小姐来。”
那男子在马上说道:“你休要再管,刘小姐我要定了。”
幻清身手便向那男子肩头抓去,那男子略一闪身,便迅疾躲开了。
这人身手不弱,幻清叫道:“你若再不停下,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男子听而不闻,还在催马。
幻清长剑出手,喊了声:“着。”
那男子的马应声跌倒,但那男子却登即跃起,带着刘鸽轻轻落地。
“好功夫。”幻清赞道。
“你伤我的马,我要你赔偿。”那男子也提剑在手。
“你放下刘小姐,我赔你些银两。”幻清看难男子生的清秀,不似歹人。
那男子却笑道:“刘小姐是我媳妇儿,这是我夫妻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不等幻清说话,刘鸽却嚷道:“你胡说八道,幻清先生,千万别信他的。”
幻清自然知道那男子胡言乱语,喝道:“你好生无礼,接招吧。”
说着话,幻清长剑递出,直刺难男子面门,那男子虽然怀抱刘鸽,身形依然敏捷,只一低头,便闪了过去。
二人随即交手,十几招过后,幻清暗赞此人武功不弱,但却还不是他的敌手,也不忍伤他,便把银针捏在手中。
待那男子长剑刺来,跃开身形,银针发出,那男子不曾防备,手臂中针,再抬不起胳膊,以剑柱地。
幻清又是一剑刺向那男子右肩,那男子无奈只好放开刘鸽,左手使剑,抵挡幻清。
幻清长剑连转,招招锐利,那男子被逼得连连后退,幻清趁势后跃,站在刘鸽身旁,气定神闲。
那男子见不是幻清对手,对幻说道:“你不讲道理,用暗器伤我。”
“抱歉。”幻清一抱拳,“今日得罪了,在下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说完话,已经带着刘鸽上马,那男子知道不敌,没再追赶。
二人找到刘鸽的马,再度北上。
不两日,人回到北京,在外大半年,刘鸽终于踏足故地,心里踏实许多,不由感叹:“这里没有太后,皇帝,想不到,一切仍是秩序井然。”
幻清一笑说:“朝廷不过是百姓的负担而已,民间一直就有自发的管理。所谓皇权不下县,县以下不是一直很稳定嘛,如今看来似北京这样的地方,没有皇权,也照样什么都不耽误,看百姓神情,反而更好了。”
“嗯,先生所言,值得仔细思考。”刘鸽沉思着。
幻清便又问刘鸽要去哪里?可以送她过去。
刘鸽却说无处可去,希望幻清能够收留,即便做过粗使得丫头,她也愿意。
幻清哪里肯让她做粗使,便把他带回自己家中,命人好生伺候,等以后再做计较。
这日晚间,幻清正在房内思念母亲和唐淑,听外面似有屋瓦被踏之声。幻清家中房屋众多,声音离得倒是不远。他当即出门,也闪身到在房上,向着来声望去。
前院一间房上,有人正在小心奔行,虽在屋瓦之间,身形之快,也是出乎意料。
幻清知那人在找人,只是那人不知去哪间房子寻找。
忽见那人向后奔来,越过两处住所,停下了脚步。
幻清暗叫不妙,那是刘鸽的住处,幻清急忙悄悄掩上,要擒住那人。
等那人跃下房去,幻清已然到在刚才那人的落脚之地,听屋内有人在讲话:“刘小姐,你快把珠子拿出来吧,我娶你当媳妇儿。”
幻清暗恼,怎么又是那男子?
刘鸽却道:“你到底是谁?怎么总是胡说八道?”
那男子轻声笑道:“难道刘小姐看我生的丑吗?”
“你,你不丑,倒是很俊秀。”是刘鸽的声音,“可惜你贪财好色,不是好人。”
“刘小姐,你快些把珠子拿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那男子出言威胁。
刘鸽慌乱的声音问道:“你干什么?别过来,别过来。”
幻清听到这里,忙轻身跃下,借着月光,向里面瞧去,却不见人影,也再无声息。
他知道房内男子已经发觉了他,这男子倒是有点本领。
幻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外面叫道:“里面的朋友,出来相见吧,大好月色,幻清请你饮上一杯。”
那男子知道今日之事,必然不成,随即笑道:“多谢,我正好口渴呢。”
话音刚落,那人已经跃在幻清面前,笑道:“咱们就在这院中饮酒如何。”
“这里冷清,不如到我房内吧。”幻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今日不和这男子做个了断,他将总缠着刘鸽,不是个办法,幻清也不知这男子来历,只好先虚与委蛇。
到在幻清的住处,请那男子坐了,命上酒来。
幻清借着灯光,这才仔细看那男子,暗叫一声:幻清,你真是糊涂,她分明是位女子嘛。
但是已经让进房中,不得不演戏说道:“我敬兄台一杯,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那女子还在装腔作势,故做潇洒的说:“在下木有枝。”
“山有木来木有枝。”幻清吟道,“木兄,请了。”
木有枝和他干杯,问他道:“刘鸽是我媳妇儿,我要带她走,幻清兄为何屡屡阻拦?”
“哦,这个嘛,实不相瞒,刘鸽还未承认是木兄家眷,所以幻清不敢放她走。我再敬木兄,还请木兄原谅。”幻清想把木有枝灌醉,探寻她的来历。
“干了。”木有枝很是爽快。
放下酒杯,幻清问道:“木兄刚才向刘鸽索要珠子,不知是何缘故?”
“这个你别管,乃我的家事。”木有枝还在强词夺理,“路上,幻清兄用银针伤我,害我马匹,这个我得向你讨个说法。”
“幻清错了,向木兄赔罪。”幻清端起酒来,一饮而尽。
“真想不到,你幻清鼎鼎大名,却做出诱拐女子之事。”木有枝质问幻清。
“木兄,你又说笑了。如果刘鸽承认是你的家眷,幻清毫无二话,亲自送刘鸽到木兄府上。”
“刘鸽背叛亲夫,如何还会承认?你如此包庇于她,实不应该。”木有枝还在振振有词。
“那我让人把刘鸽叫来,咱们当面说个清楚,木兄看如何?”幻清想让木有枝露出马脚来。
“好,你带她来见我,我看她有何话说。”木有枝只好应承。
不一时,刘鸽来到,见过幻清后,木有枝说道:“刘鸽,我与幻清乃是好朋友,你不要再躲在这里,一会儿跟我回家。”
“你又胡说,我不认识你。”刘鸽急忙对幻清解释,“先生,您千万不要信他的话。”
“你放心。”幻清安慰刘鸽,又问道,“刚才木先生讲的珠子是怎么回事儿?你可有拿过木先生的东西?”
“这。。”刘鸽一阵犹豫,还是说道,“珠子并不是这位你说的木先生的。”
“那是谁的?”幻清对珠宝之物,从不当一回事儿,又说,“不是咱们的,咱们便不要,还给原主就是了。”
“先生,此物干系重大,不能还给原主。”刘鸽急忙说道。
物归原主,天经地义,如何不能还,幻清问刘鸽道:“这是为何?”
“因为珠子是我的,刘鸽不知去哪里还。”木有枝在一旁说道。
“不是你的。”刘鸽当即否认。
“那到底是谁的?”幻清又问,“刘鸽,是谁的便是谁的,你讲出来,但说无妨。”
刘鸽还在沉思,显然很是矛盾。木有枝笑道:“刘鸽,刘宫女,你不认识我了,但我却还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