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
你知道吗?其实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下定决心选择和另一个人携手一生。就像你怕黑,我挺怕婚姻这种亲密关系。我一直觉得即便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我很幸运,有珍贵的朋友,更幸运的是我还拥有热爱的写作,我曾经把热爱当做我的唯一信仰,这份信仰像太阳一样照耀着我。
可遇到你是我始料未及的惊喜,以至于我忍不住想把这惊喜延续到日后的分秒,我同样也不会说,“从今往后,无论顺境或逆境,无论富裕或贫穷,无论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我会说,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一个合格的伴侣、聪明的妻子,但我一定会是个好作家,我会把你写进我的生活里,希望你在里面玩儿得尽兴、有晴雨但不烦忧。
——喻晚
喻晚坐在窗前第一次以“喻晚”的身份给“木子”回信,没成想刚发出去就停电了。
“箫声……箫声……你在哪儿?”喻晚用手机当做手电筒,赶来找李箫声,怕突然黑下来他恐惧症再犯。喻晚探到卧室,刚打开门往里走了两步,李箫声大步上前一把抱住喻晚,“啊……”喻晚被这个突袭吓得手机掉到地上,“你吓死我了……看你这怕黑的毛病是好了,是吧?”喻晚伸手拍开他的手臂。
李箫声把喻晚转向自己,“你在这儿我一点儿都不怕……”说完俯身吻她,将她压倒在床上,李箫声抬头一脸魅惑地盯着喻晚,“见我爸妈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需不需要我帮你治愈一下?”喻晚莞尔一笑覆上李箫声的唇回吻他。得了许可令的李箫声吻过喻晚甜软的唇、修长的脖颈,手指划过喻晚的衣衫。夜色柔和,人影一双。
“怎么样?我送你们的新婚礼物喜欢不?”北野拿着自己的画一脸得意。林芳茹盯着这两幅画像,连连称赞,“可以啊,北野,你这应该算是抽象派吧?不过恰好抓住了喻晚和李箫声的特点。喻晚你看你这倔强的小眼神儿,哈哈,还有李箫声这邪魅的歪嘴笑,哈哈……”喻晚和李箫声盯着这两幅画相视而笑。
张智站在林芳茹身后说悄悄话,“北大师什么时候可以给咱俩画一幅?”
林芳茹歪头看着张智,皮笑肉不笑地说,“看我心情!”张智噤声,不知道女王大人什么时候才能松口。
“呀,箫声,你们怎么在这儿,仪式前你们俩不能见面,快,你们几个男人赶紧出去!”李笛歌轰人。
李箫声站在长廊的另一头等待自己的新娘,拱门打开,喻晚站在另一头望着自己的新郎,一切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