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伴随着振动搅乱安静的早晨,喻晚摸到手机接起电话,林芳茹一如既往地大嗓门,”喻晚,回来了吧?来趟公司,中午一起吃饭,就这样,byebye!“喻晚迷糊地挂了电话,本想睡个回笼觉,但为期一个月的养老生活生物钟让她瞬间困意全无。
喻晚程式化地洗漱一番,习惯性地去冰箱拿吃的,要不是师母给带了不少吃食,喻晚还真是什么吃的都没有。喻晚边吃边看美剧,一直以来迷信只要看的美剧够多英语就能贼溜,只不过直到现在这迷信还没发挥多大效用。
“喂,起来了吗?我一会儿就到你家楼下了,顺路送你过去林子那边。”“北……”没等喻晚说话,北野就挂了电话。“我到底是交了一帮什么朋友啊,刚回来又开始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喻晚瞟到桌子上被揉皱的便利贴,总感觉这字迹有点儿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喻晚提包出门,锁门的瞬间,“吱……“对面开门的声音让喻晚感觉背后一凉、头皮发麻,手上的动作都慢了一拍。
李箫声也有点儿震惊,长久以来还真是第一次见这个古怪的邻居。喻晚缓缓转过身,瞥了一眼李箫声,紧握着书包带缓缓走到电梯前,“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眉目清秀,看上去那张脸还有一点点稚气,要不是穿着西装,还挺像个大学生,噫,这性格怎么这么怪!”喻晚心中暗想,忍不住摇头撇嘴。
李箫声悠悠地走到喻晚旁边,用余光打量着这个邻居,瘦瘦小小、白白净净,特别那双眼睛格外灵动。喻晚一脚踏进电梯,在角落站定,李箫声随后进入,时不时透过镜子瞥一眼喻晚,看着这女孩儿躲躲闪闪的眼神觉得有几分好笑。喻晚不安的小手戳着墙面,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漫长。电梯门一开喻晚飞快地跑出去,李箫声缓缓走出电梯,欣赏着这滑稽的场面轻笑。
“快、快、快,开车!”“晚姐,咋了,有人追杀你啊!”北野边说边启动车子。“比追杀还可怕,我在想我是不是得搬个家啊,我对门的邻居是个怪咖,他家小孩儿摊上这么个爹太惨了!”“小孩儿?爹?你们这楼是出了名的单身公寓,咋还有拖家带口的。”“单身?不可能?我经常听到里面有小孩儿的声音。哎,可是搬家好麻烦啊……”一想到搬家喻晚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算了算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嘛我!邻居而已”“到底啥事啊?“”没啥,就是一个特别阴森冷酷的人,还长了一张哄骗人的脸,噫……“喻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别啊,说来听听,啥样的人,我这好奇的小心脏都跳得停不下来了!”北野一脸兴奋。“闭嘴,好好开车!”“这个世界上还能有比你冷酷的人真是神奇!”北野嘟嘟囔囔。
李箫声刚在办公室坐定,连体婴儿张智就来报道了,“李大律师,有什么喜事嘛?看你今天心情不错啊!”“没有,你从哪儿看出来我今天心情不错的?!”“别装,我还不了解你嘛,从进律所你嘴角一直向上倾斜了15°,来,说来听听!”“你这观察这么细致入微,以后你的案子别再来找我,自己理,自己搞定!”“李大律师,说什么呢!没有的事,你今天和往常一样铁面无私、大爱无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闭嘴!把门带上。”“好,李大律师,您忙,中午请您吃饭,小的告退。”张智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想起昨天晚上的便利贴还有今早的遭遇,喻晚心里一阵膈应,连新专栏的选题会都没认真听。林芳茹见喻晚心不在焉,用胳膊杵了一下她,喻晚见状端坐了起来,装模作样开完了会。
“走,吃饭去!开心不,开了个新专栏!姐妹是不是够意思!”
“嗯,开心。”
“你这可不像开心的样子,出啥事了?”
“没事,就是觉得自己有点儿倒霉,摊上了个难搞的邻居!”
“怎么了,找你麻烦了?姐妹帮你出头。”林芳茹搂着喻晚的肩。
“不用不用,不是啥大事!就感觉热脸贴了冷屁股,你说我没事送别人东西干嘛?!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多好!”
“都是街坊邻里的,这有啥?你也不可能送什么失礼的东西吧?”
“没有啊,就是桃子,我前段时间出差,放着肯定都坏了,多浪费啊!”
“水果而已,不至于吧,走,先下楼,你跟我详细说说,福尔摩斯林帮你分析分析!”
喻晚在餐厅坐下,定了定神,自我安慰,“算了,自己又没谋财害命,何必呢!”喻晚刚拿起杯子喝水,看到李箫声恰好进门,“噗……咳咳咳……”
“咋了,你这是,快擦擦!”林芳茹一边说一边给喻晚递纸。
喻晚用手半挡着脸,冲林芳茹使了个颜色,“人要是倒霉真是喝凉水都塞牙,我邻居……”
“啊?哪里?”
“正在往里走的那个黑西装……”说着喻晚努了努嘴。
“长得挺帅啊,看长相……他真那么贴了个纸条回你啊?”
“那还能有假!就大大方方贴在了我门上!”
“真是人不可貌相,看着长得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是吧,我就说长得太有欺骗性!”
李箫声刚一进门就看到了喻晚喷水的这一幕,若无其事走过,落座后嘴角不自觉上移,张智见状狐疑地说,“真的,你是遇到什么好事了,说说,我保证保守秘密!”“不是好事,是滑稽的事儿。点菜吧。”李箫声云淡风轻。张智虽套话之心不死,但也知道依李箫声的性格问不出所以然,认识了六年之久至今张智都没有找到一个有效方法。